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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黄玉这一晚在军营内研习地形图,突然困乏,于是伏在案头小寐,不觉沉沉的睡去,只见父亲飘然而来,牵引着他腾空而起,晃晃悠悠直到大塞上空,大塞中早已经是一片欢腾,满城都跪满了子民,一些官员和富贵吉祥之人也腾云而至,就在天上参拜他们父子,彩云萦绕,鸾凤和鸣,黄玉正为这欢腾的景象诧异,只觉得脚下生风,他已经落到了地上,身边的父亲不见了,匆忙四顾,只见父亲和母亲双双高坐在云端,母亲一身红妆,竟然是年轻的模样,而且正在和父亲行结婚大礼,黄玉心头大喜,从身旁人的手里抢过一只花篮来,抓起鲜花正要抛洒,突然一把黑色的巨剑飞来,直向母亲身上刺去,一旁的父亲突然变得透明,如一缕轻烟一样冉冉的飞升而上,并消失不见了,而母亲已经被黑剑刺穿,直落到地上来,黄玉大惊,飞身而起,在半空里将正下落的母亲抱住,定睛一看,怀里的人哪里是母亲,分明就是寒雪……
“雪儿,雪儿……”黄玉惊叫着醒来,原来只是个恶梦。
那案头上的红烛,已经只剩下小半截,火光摇曳,烛油顺着蜡烛流下去,积淀在蜡烛根上,有冷风扑面而来,黄玉抬眼一看,只见有条黑影从窗户边一闪而没,黄玉一惊,顺手将案头的怒风剑一拔,人已是如离弦的箭,从窗户里飞了出去,外面星光满天。
那黑影在远处三丈左右,黄玉发足狂追,一面气运丹田喝道,“何处的朋友,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黄玉的声音在内力的催动下,如龙吟虎啸,在静谧的夜空里传出去数里之遥,整个重关的将士全都被黄玉的声音惊醒,一时间灯火如繁星坠地,一盏盏的亮起来,不消片刻,整个重关一片光明。
那黑影在光亮里无处遁形,急忙加快脚步,重关近十丈的城墙,此人在城墙上倒行,如履平地,飞身上墙之后,那些前来阻挡的士兵一起将其裹住,并举抢乱刺,此人并不惊惧,在乱枪之中展转腾挪,犹如穿花一般,有时候随手一架,便将纯钢打造的枪头折断,一个猛虎营的壮士拿巨盾来撞,那人跳起来一掌打在巨盾之上,将那壮士连人带盾打得直从城墙上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城墙下,黄玉已经追至城下,这个小兵就摔在他的脚下,于是便抽眼看了看,那个小兵固然已经摔的粉身碎骨,而那面巨盾也已经龟裂,正中间一个手掌印十分清晰,这发掌之人的内力,实在是登峰造极了。
黄玉心头大怒,长啸一声也和刚才那黑衣人一样从城墙上倒行而上,等他冲到城头,那黑衣人已经将城墙上的守兵全部放倒,回头一望,敲和黄玉的目光相遇,黄玉喝道,“有种就别跑,来和小爷我过两招!”
“嘿嘿,”那黑衣人突然笑了两声,一抬手打出一团白光,然后翻身而下,从重关城头跳了出去,几个起落消失在重关外面的夜暮里。
黄玉一伸手将那团白光接住,直觉得这团物什触手柔软,绝非铁器,而上面的力道却是大得出奇,黄玉旋转着飞退了近五步才将上面的力卸尽,摊开手掌一看,却是一个纸团,黄玉展开,只见纸上写着:兵退神岭,一击而中!
蓝铃动作最快,第一个赶来,黄玉将手中的纸团递给他,蓝铃看过后道,“哪来的?”
“刚才那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给的。”黄玉道。
“那个黑衣人呢?”蓝铃道。
“走了。”黄玉道。
“你都留他不住?”蓝铃惊道。
黄玉摇了摇头,然后道,“我的轻功并不好,如果你要走,我也一样留你不住。”
蓝铃笑了笑,道,“那样说,这黑衣人也和我一样,只有脚下生风的本事。”
黄玉又摇头,望着重关城外道,“不然,我觉得这个黑衣人内力也不在我之下,他这次前来,究竟是要做什么?来行刺,来探查,或者就仅仅是为了将这张纸条送给我?”
蓝铃又将纸条仔细的看了看,并交还给黄玉道,“我们不防就事论事,先搞清楚纸条的意思。”
“恩”黄玉将纸条接过去点了点头道,“意思很明白,司徒楚要兵退神岭,我们可以在其退兵的时候突然出击,将其主力消灭。”
“这么说,这个黑衣人是来向我们告密的?”蓝铃道。
黄玉正要答话,只见去丘冰若和莫天狼也赶了来,两人一见到黄玉就问发生了什么事,黄玉只好解释,刚解释完,鸳鸯和水东侯也赶了来,鸳鸯似乎对发生了什么事不感兴趣,只是看到黄玉安然无恙,便心安理得的站到一边,并不多嘴说一句话。
黄玉将纸条传阅一周,最后回到他手里以后,黄玉才道,“都跟我来!”
六人在黄玉帅府里商议,众人都对这黑衣人的身份表示怀疑,也不愿意相信纸条上的消息是可靠的,丘冰若和蓝铃一至认为,这是个圈套,最好不去理会。
“你们想过没有,此刻的司徒楚,进退两难,先前他猛攻重关,没有讨到便宜,那么他只有两条路走,一是向南宗投降,二是接受北宗的制裁,如果这张纸条上的消息是真的,那么就是说,司徒楚选择了后者,这对我们非常不利,所以我们必须要追击,将其主力消灭,这样司徒楚没办法回去交代,有可能就会投降了。”黄玉道。
“那要是个圈套,你带了人去,却被伏击了,怎么办?”蓝铃道。
黄玉笑了笑,道,“就是伏击我,也是司徒楚的那些兵,这种手下败将,何惧之有!”
“我们还是派人去探查一下,然后再做安排吧!”丘冰若道。
“不,一来一去,要近一个时辰,到时候司徒楚可以退二三十里,我等再追击,就凶险许多了,离重关远一分,凶险就多一分,如果就在司徒楚现在扎营的位置,就算是中了伏击,我也丝毫不惧。”黄玉道。
众人见黄玉坚持,也不便再多话,于是黄玉决定了立即出兵去打司徒楚,蓝铃和丘冰若等人都不愿相随,只有鸳鸯愿意随同前往,于是黄玉让蓝铃和丘冰若带着其他人紧守重关,他则带着鸳鸯引了三千飞马铁骑出重关,星夜往司徒楚的军营而去。
司徒楚果真在撤离,他本来想明日天亮以后再行动,而司徒镜却坚持要连夜拔塞起营,于是司徒楚传下令去,各个营依次拔塞而起,徐徐往龙岭方向退去。
就在司徒楚的部队退了一半的时候,黄玉和鸳鸯引着骑兵杀到,黄玉见司徒楚果然开溜,立即下令攻击,他和鸳鸯各带一千五百名骑兵,从左右两边包抄,一路上高歌猛进,直将司徒楚的队伍冲成了数段,司徒楚的队伍彼此失去联系,无法统一指挥,又加之各自争先恐后的逃命,形同一盘散沙,黄玉和鸳鸯的队伍,基本上未遇到丝毫抵抗,就将那还在原地未能撤退的几千人全都缴械,黄玉让鸳鸯看押着几千降兵,而自己则挑选了五百精锐飞马去赶已经逃跑了的另一部分,赶出二十多里后,居然遇到了抵抗,抵抗黄玉的也是一队骑兵,人数大盖在一千左右。
原来司徒镜得知重关上突然下来几千骑兵突袭了他们,急忙组织起司徒楚的亲卫骑兵团,回过头来想要救那些被南宗军围困的队伍,迎头便遇到了前来追击的黄玉,两军突然遭遇,立即混杀成了一团,司徒镜弃了车,亲身上马,持一杆胭脂枪,在阵中冲突,连杀了黄玉手下近十名勇士。
黄玉也在阵中冲突,所遇之敌无不望风而溃,司徒镜和黄玉两人一路冲杀,很快相接,两人一照面分别都吃了一惊,黄玉没想到天下还有这样象自己母亲的女子,而司徒镜则没想到天下还有这般年轻的少年英雄,乌骓配银鞍,宝剑衬英豪,面如满月,剑气如虹,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就是黄玉?”司徒镜将抢斜拖在身后问道。
“不错,你是何人,报上名来。”黄玉打住马,也问道。
“呵呵……”司徒镜突然银铃般的笑起来,道,“我是你姨娘,乖外甥别来无恙啊!”
黄玉只当这司徒镜有意羞辱,心下恼怒,却只笑道,“好,你要做我姨娘,也可以,先过来让我验明了正身吧!”
一面说一面策马上去,司徒镜一枪刺来,被黄玉随手一剑,将那胭脂枪砍成了两段,黄玉乘势在司徒镜脸上摸了一把,笑道,“皮肤细嫩光滑,顶多就是个二八年华,谁家走丢的孝,快快家去吧!”
司徒镜又羞又怒,将手中半截枪杆往黄玉一抛,随后将袖中的匕首弹出,飞身而起,直跟在那半截枪杆的后面往黄玉扑来,千煌印日神功运转起来,地上的沙土被劲风扫得飞扬而起,顷刻将她和黄玉四周都包裹得严严实实,两边赶来帮忙的骑兵见各自的主帅纠缠在沙尘里,遂都发一声喊,一起冲进到沙尘之中乱砍,一时间只听得刀剑相撞的声响密密麻麻的传出来,十分的混乱,而一道紫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光芒中有一人旋转着,怀里抱着一个女子,女子由于旋转,那满头的秀发飘飞开来,如一匹乌黑亮丽的绸缎。
冲天而起的正是黄玉和司徒镜,黄玉一只手将司徒镜的匕首扣住,另一只手握着怒风剑并揽着司徒镜的腰,怒风剑从司徒镜的胳膊下伸进去,直抵在她的咽喉上,司徒镜顿时不敢稍动,只能任凭着黄玉抱着,任凭着黄玉将她看了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