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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厮一起抬来了一架卧式箜篌,白皎抬手轻轻一触,便碰掉了一些灰尘拿开手指后露出了原来它本身的漆色,看来果真如管家所说,是堆在仓库里被人遗忘了。
“这上面灰尘太重了。”
小厮闻言,立马答道,“请姑娘稍等,小的马上给它擦拭干净。”
白皎点头,跪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杨斐芸看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些慌,若白皎真的会的话那她……这次的比试本就是她先提起的,而且先前也说了可以让她选自己拿手的,要是现在反悔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白皎看也差不多了,试了试音色,倒是一把好琴。
白皎客气道,“你先请。”
杨斐芸咬咬唇,手指轻抚上琴弦。
杨斐芸本就不是特别喜好这些文雅东西,也只是仿名曲姑且有几分像。
一曲下来,倒也是悦耳动听倾心。
杨斐芸额角晕出细细的汗,实在是舞鞭子更来的畅快淋漓些。
白皎见她停下来,拨动了箜篌的弦,声音空灵幽远,澄澈如清泉刚从石缝流出一般。
杨斐芸和杨律章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看来是没想到对手竟然还占了上风。
显而易见,聪明人不需要多说,这局还是白皎赢了。
白皎施施然站起回到了越清霖身边,结果既然已经出来了,她一个客人当然也要给杨斐芸一个台阶下,也不必如此步步紧闭,谁都不容易啊。
突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不知怎么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是从旁道走到杨律章身旁说,“城主大人,温少爷到了,已经进门了。你看要不要引他过来?”
杨律章若有所思,然后道,“就这样办,带他过来吧。”
“是,城主大人。”
杨律章看杨斐芸站在那唤了一声,“芸儿,你表哥来了还不去看看。”
杨斐芸返过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还没有一时理解到杨律章的意思,纠结了一下他口中所说的人,“表哥?温表哥?”
杨律章给她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
杨斐芸顿时明白过来,朝杨律章感激一笑,“是,女儿明白了。”
看着杨斐芸飞快的走了,越清霖和白皎互望一眼都一愣,本来还想看杨斐芸到底改如何收场,这个时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表哥?杨斐芸倒是溜得及时。
其他人倒是见一时间没热闹看了,纷纷又开始举杯寒暄,虽声音杂而多听不见到底在说些什么,但稍稍一想怕还是在小声讨论刚才那番比试。
一杯酒的时间,杨斐芸便引着她口中的温表哥便来了。
白皎好奇的探了探头,看是不是跟杨斐芸一样,都有着特别英气而又豪爽的性格,毕竟面由心生,一个人的性格还是与他的样貌还是有关系的。
这一看倒是让她吃了一惊,那苍白无力的模样跟她心里原先想的有些出入啊。甚至有些怀疑,这真的是杨斐芸的表哥吗。
越清霖倒是认识,看到白皎一副吃惊的模样便知道她小脑袋瓜子又在想什么了,便出口解释道,“这是温至瑜,戴安皇商首富的大公子,他母亲与杨斐芸母亲是亲姐妹。”
白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待她好好分析一下其中的这个关系,毕竟她身边家族关系再简单不过,对于这样的大家族还是有点不了解。
白皎在人群之中看来的人,当然会觉得醒目又明显,而温至瑜正疲于应对他记忆中一向并不怎么热情的表妹。
“表哥,前些日子听姨母说你不是病了吗?如今恢复的这么快可以出远门到乌金城来了?”
杨斐芸口上虽这样说着,但其实前些日子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前了。当初温至瑜大病一场,当时姨母是寄过来一封书信,但是当时杨斐芸不甚积极,也就没去看望她这个羸弱表哥。没想到过去一些日子后,温至瑜竟然还恢复了大半,再然后就听说他自己提出要出游的事情,想不到今日竟然到了乌金城,想是真的逃过了一劫。
温至瑜,也就是现在的梓焱可不这样认为,想温至瑜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最后一段时间是回光返照的征兆,便离开家乘还有些时日多看看这大好河山吧。
“表哥,快过去,刚刚父亲还念叨着说好多年没见过你了。”
杨斐芸推着温至瑜往前走,敲站在他的左侧经过白皎和越清霖那座的时候挡住了。
“至瑜见过姨父。”
杨律章看他仍旧有些大病未愈的模样有些担心,“至瑜啊,你如今身子如何了,不适的话怎么还出远门呢?”
梓焱微微一笑,薄唇有些粉白,“多劳姨夫挂念了,我的身子也就这样了,能多捱一天都是赚来的。”
没办法,梓焱虽不愿这样说话,但是温至瑜性子本就温软,要是突然一时之间就突然冷漠起来那便不是原来的温至瑜了。
“唉,你这孩子啊。”杨律章想起什么,对他说道,“今日你来得巧,齐庆王也在我府上,既然撞上了便见一见,也算是问候了。”
齐庆王?梓焱垂眸在脑中搜寻关于他的一切信息。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你踏破了铁鞋没找到的人,在你突然转身后突然出现,而且,距离还不远。
梓焱望顺着杨律章指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坐在那语笑嫣然的白衣裳的女子仿佛刻在了他的眸子里,一动未动。
白皎像是察觉到了有一股目光十分粘着,忽的抬头看向那人,两人的目光正好撞上一块,咦,不正是杨斐芸的那表哥吗?这么看着她做什么?
再看时他的目光已经飘向了别处,可是刚刚那种眼神真的没来由的让她紧张了一下,而且还有些说不出的熟悉感……
于是她悄悄问旁边的越清霖,“我脸上有什么吗?”说完还摆了摆自己脸,让他看得清楚些。
越清霖摇摇头,“没有。”
那真奇怪了,那他刚才为什么这么看着她?仿佛她脸上长出了一朵花似的。
突然一个不好的想法蹦了出来,不会是他眼睛能看到她的与常人不同吧?不然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这样看她?
白皎再看他时,见杨律章和他竟然一起朝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了,还过来了?!不会是被她猜中了吧……心里又稍稍紧了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过来。
越清霖当然知道两人的用意,只有白皎一个人自己吓自己吓得半死。杨律章先开口了,“这是齐庆王,王爷的大名我也不用多说,你在戴安想必也有所耳闻。”
“温至瑜见过王爷,久仰大名。”
声音低沉温凉,白皎觉得可真好听,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前一秒还在担心这人会揭穿自己的身份。
越清霖站起,都是从小在戴安长大的人,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的那几件事谁不是清楚得很,“温家公子少年有名,过谦了。”
但不料下一句温至瑜竟然会问白皎。
“这位姑娘是?”
白皎心里又咔噔一下,糟了,问起她了。
越清霖浅浅一笑,“知己,亦是好友,名唤白皎。”
“白姑娘真是人如其名,如天上明月般皎洁动人。”温至瑜脸上虽仍是浅浅笑意,但也实在快绷不住了就要垮下脸来,真是几日不见功夫见长啊,这么快就要跟凡人这么熟络了。
白皎见他没有说出什么其他的话,告诉自己原来是虚惊一场,在人间的地头上还真是莫名的心虚,万一碰到了哪些有些道行的人,她的那些小把戏拿出来使岂不是弄巧成拙?
她担心其实也是不无道理的,像在她眼里,温至瑜还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难道就因为他有些瘦弱?也不是,反正她就感觉这个人跟她见到的所有凡人都不一样,包括枢离和越清霖在内。
稍稍寒暄了几句客套话,杨律章与温至瑜又回去了。
白皎看到杨律章为温至瑜重新设了一张桌子,心想这晚宴怎么还没结束啊。
梓焱虽没有法术,但他天生耳目比寻常人敏感些,他在一侧都还能听到白皎跟越清霖若有若无对话的声音,面色白中竟然隐隐带了点青紫,梓焱一向性情较为寡淡,难有事物能引起他这么大的情绪变化。呵,清霖?是哪个让你叫的这般亲密?!
他身旁的小厮是跟了温至瑜多年的,细心的很,看到温至瑜脸色有些不正常,“公子,可有哪里不适?若是觉得太吵了,便回去休息吧,反正这趟也来拜访过杨大人了,自己的身体要紧。”
梓焱摆摆手,想不到温至瑜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嘴多得跟个老妈子一样的随从,而且还不能赶,得处处跟着时时看着,梓焱顿时觉得心里又难受了几分……
管不住自己的目光,时不时会飘向她那处,再看看白皎,跟个没事人的在跟另外一个男人说话,眼神就突然变冷。
白皎总觉得凉凉的,却不知道从哪来的这种感觉。
“清霖,我们回去吧?”
“腻了吗?”越清霖对于这样的晚宴也觉得百无聊赖。
“那我们回驿站去吧,今晚早些休息,明日又要动身了。”
“好。”白皎松了口气,今晚可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