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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霖提出要回去的时候,杨律章客套了几句也没有多留,亲自将越清霖送到门口,没有再提刚才比试的事情。众人皆知,杨斐芸此番输了是失了颜面,父女两人当然是闭口不提刚才的事情,故意想能蒙混过去。
再者,看着杨斐芸的气焰也熄了不少,想着她也能消停会儿。所以越清霖也没有抓住这点紧紧不放,也算给足了杨律章的面子。
看白皎也没有特别在意的模样,两人特别默契的没有多说什么。
马车上,白皎想起刚才两个人的对话,问道,“清霖,刚才那人是谁?”
越清霖倒是注意到了白皎对他称呼,先前这样叫他是为了在人前演戏,那现在是为了什么?
藏住嘴边的笑,“怎么,你对他很好奇?”
“也不是”,白皎皱眉想了想,“我只是感觉他有点不同。”
“若是这样,那倒也可以理解。温至瑜虽身体弱了些,但却十分善于商事,他十岁便拿下了一桩名动戴安的生意,从此便名声大噪。”
白皎知道他误会了她口中说的不同,但要她具体说也说不上来。
见白皎没什么反应,越清霖问她,“这个回答不满意?”
“难道他没有一点……”白皎想了想该怎么形容,“唔,就是特殊一点的,跟寻常人很不一样的能力什么的。”
她虽形容得隐晦,但越清霖也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想到她心也不是这么心宽。
“那倒是没有听说过。”
白皎想,那可能是她自己多疑了。
到了驿站,越清霖要白皎早些休息,接下来还有一段路程呢。
白皎连着应下,这一晚上也累了,回去便躺在床上翻了几圈,不一会儿眼皮便阖上了。
“咳咳……”
白皎迷迷糊糊睡梦中听到一些微弱的咳嗽声,似是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又有些清晰,她动了动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可是咳嗽声断断续续的,实在扰人清梦。白皎皱了皱眉头,这谁呢?怎么一直在咳嗽啊?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去医馆好好医治,跑开驿站做什么?
咦,昨晚隔壁还没人啊。想到这白皎突然清醒了几分,要不去看看?这要是一直这样,还让人怎么睡。
白皎轻轻推开自己的门,走廊上还点着蜡烛,倒是一点都不黑,再看向隔壁的那个房间,白皎走到门前,手犹豫着拿起又放下。
这样半夜吵醒人家是不是不太好,万一人家已经睡了呢?这时候又有些退却了,想想还是算了吧。
可惜走廊上的烛光已经将她的影子映在了窗户上,里面的人出声了,“是谁在外面?”
白皎往回走的身子一僵,被发现了啊……
“那个,我是住在隔壁的。”白皎想了一下该怎么说才缓缓回答。
梓焱一听声音眼睛倏的闪过一丝光芒,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他示意了一下守夜的侍从,“让她进来。”
“公子,天已经晚了。”
“你没听到我说的?”梓焱反问道,侍从顿时哑口无言。
白皎没听到回应,呆呆的站了一会儿,突然见门就打开了,一个小厮礼貌道,“这位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进去?这不大好吧。心里虽然这么想,但白皎的步子却已经迈了进去。
“多有打扰。”白皎不好意思道。
这两间房间的结构风格相似,白皎一进去便知道怎么走,她这样唐突一走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别人,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男子斜倚在榻上,那件裘毛领的外披搭在身上,脸色苍白中两颊中带着些红,怕是咳嗽不断引起的。在细细看他的眉目与今晚在杨府上的那个人渐渐叠合起来,这……这不是在杨府里见的那个温至瑜吗?!他怎么一下子出现在驿站里面了?
“白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梓焱看着白皎吃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道。
“那个……真是巧啊。”白皎有些不自然,“你怎么住在驿站呢,杨斐芸不是你的表妹吗?”
言外之意就是你怎么不在杨府好好住着,来驿站凑什么热闹。
“我习惯了,倒是白姑娘你,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呢?”
“这……”白皎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难道跟他说他的咳嗽声吵到她睡觉了?
毕竟是陌生人,还是有权有势的陌生人,不要得罪的好。
但梓焱仿佛生了一双会把人看透的眼睛,点明了白皎的意图,嘴角似笑非笑,“莫不是因为温某的体疾扰了白姑娘好梦?”
白皎顿时尴尬到不知道改如何回答,“……”
而且怎么觉得他在说话时,白姑娘这三个字的音显得格外重啊。她没得罪他吧?
梓焱见白皎不说话知道是被他说中了,幽幽叹息一声,看向她是满满的无奈,“看来真是这样了,那还真得让姑娘你多多包涵了。”
他也没办法,毕竟这身体不受他控制。
白皎也体谅,毕竟温至瑜先天不足,她还再多说什么岂不是欺负一个病人?
梓焱看向她,眸子里有些探究难名的意味,“听说白姑娘与王爷明日便要动身去往戴安了,姑娘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免得耽搁了路程。”
白皎咬咬唇,“那好,打扰了。”
看着白皎的身影消失,梓焱的目光才渐渐收回来,旁边的侍从看得清楚,出声提醒道,“公子,你可是对这姑娘有意?但她是齐庆王的……”
梓焱伸出细长的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神色淡淡道,“那又如何?”
把外披递给侍从,继续躺下。
戴安谁人不知,他齐庆王与丞相府的嫡小姐自小便有婚约?难道还能违了先帝的旨意?
再说越清霖一行人入南泽,虽说从白皎留下的书信可以知道她自己是自愿并未受他人胁迫,但自古宫廷内幕居多,谁又知道越清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想到白皎在他身边笑的无害的模样,心里顿时就窝了一团火怎么也发泄不了,觉得这个丫头怎么这么缺心眼,谁给她个糖就跟他跑了吗?
白皎回到自己房间后,只觉得人生如戏,处处都在戏弄她。竟然在隔壁碰到了温至瑜,也真是从来都没想过,明明今天她还怕他来着,结果人家就睡在隔壁房间。。。
想七想八想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怎么没有咳嗽声了?难道是忍着吗?白皎觉得这人竟然为他人着想,唉,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不一会儿就又重新睡下了,而且还做了一个无比荒唐的梦。
梦里温至瑜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梓焱在对她冷笑。
天呐,吓死她了。
不过……,这还是梓焱走后第一次梦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天宫怎么样了。
第二日,越清霖一众人也是清早便动身了。
马车内,白皎时时出神发呆,觉得昨天晚上的梦真是离奇古怪。
“皎皎,你昨晚起来了?怎么了?”越清霖问她,想是越清霖昨个晚上听到了些些动静。
“嗯,其实也没什么……”白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真话。
“真的?”
“嗯……”
还是别说了吧……
看着她有些愣神的模样,失笑道,“你不会是没睡好吧?今日这么无精打采。”
白皎忙摇摇头,拍拍脸,“精神得很呢。”
“王爷,前面有辆马车挡住了去路。”枢离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下去看看,你先打会儿盹。”越清霖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身下去了。
白皎又不是真的困,听着外面有事情便来精神了,把头从帘口探了出来。
看见与越清霖说话的那人不正是昨晚给她开门的那个小厮吗?咦,难道马车里坐的人是温至瑜?
正这样猜想着,从马车里缓缓走出的人果然是他。
白皎大概听到有些他们说的话,原来是温至瑜马车的车轱辘出了点问题,现在走不了了。
现在在林子里,离能修车轱辘的镇上还有几十里远呢。
所以想就是借借越清霖的光,载温至瑜一程,到了下个驿站便可以换马车了。
既是相识,又是同路,这袖手旁观的事做的也太不厚道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有疾在身的人。加之,越清霖对温至瑜一向印象不错,载他一程也算不了什么。
当白皎看到温至瑜也进了马车后,她愣着往里缩了缩,他怎么上来了?
“此次多谢王爷了,若不是在这有幸遇见王爷的马车,温某还不知道天黑之前能不能走出这边林子。”
“公子言重了。”
梓焱轻咳了一声便又止住,“于王爷是举手之劳,但对温某来说却是雪中送炭,回到戴安后还请王爷肯赏脸,让温某聊表谢意。”
越清霖笑着答应了,“公子真是重礼之人。”
戴安。
白皎一听戴安要到了,一如进乌金城那般兴奋。
不过首都就是不一样,从城墙便可以看出里面是何其精彩的世界,真是让人期待啊。
整齐规整的青石板铺路,熙熙攘攘的都是来去的人。
白皎看得眼花缭乱,可是满满的却少了很多看的新奇玩意儿,渐渐出现了红墙琉璃瓦和形式多样的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