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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十分钟前,陈东平正搂着老婆说着话。
“老婆,丑儿睡了吗?”声音虽低,在安静的夜里还是显得很突兀。
“着什么急,丑儿乖,爹不好,打他,吵到我们了。”
一分钟过去了。
“老婆,丑儿睡了吗?”依旧低沉也同样突兀。
“没呢,你等会,哦,哦,好宝宝,睡觉觉。”
又一分钟过去了。
“老婆,丑儿。。。”
“闭嘴,马上就睡着了。”
“哦。”
两分钟过去了。
“老婆。”
“老婆?”
“老婆!?”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爸爸,我妈妈睡着了。”
陈东平差点吐出来一口老血,那边已经有了轻微的呼噜声。
“咚!”院子里响起来一声闷响。
身为村里的治保主任,陈东平自问身手不错,年轻时候也是个好打斗的狠人。
在他坐上治保主任的位子后,村里一切都秩序井然,更是没有什么人,敢直接找上他自己的麻烦。
顺手拿了床边的手电筒,这是他平时常带的东西,有事没事就要在村里转悠巡逻。
批了大衣,刚出门,手电还没晃悠,一个人影就扑到了近前。
“是我,关灯。”简短的语句,后者已经听话的按灭了手电筒。
一灭灯,陈东平就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忙把门关紧了,前面带路走向西面的厨房。
“帮我把身上和院子里的东西清理干净。”矮个子拿一块毛巾,沾了盆里的水,开始自行擦拭起来。
陈东平拿了一把大扫帚,自大门口开始,仔细的清扫起来。
待得把所有地方都检查一遍,确认没有纰漏后,他进了厨房,却什么都没看到。
“哥?你在吗?”
他拿着手电筒却不敢打开,肩膀上却被人轻轻一拍。
“好了,看来已经擦干净了,一会有两人来,你去应付下。”
陈东平忙跑回正屋,把老婆拍醒,和她说了几句,自己则坐在床边想事。
很快,大门被人拍响,陈东平努努嘴,示意老婆去开门,自己则不放心又拿着笤帚过了一遍院子。
石三明和林音儿自然什么都没有找到,甚至找了好几个借口,把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
“你看看,孩子都被你们折腾醒了,赶快回去睡吧,明天村委会还有大把事情做呢。”
陈东平下逐客令了,石三明明明看着他老婆闪烁的眼神,却也知道自己今晚要无功而返了。
“叔,你们睡吧,打扰了,我去别地找找我家猫。”
“叔叔,是什么猫啊?好玩吗?”被子里钻出来一个小脑袋,好奇的问到。
“丑儿,睡你的,裹什么乱,叔叔还要回去睡觉呢。”陈东平老婆摸摸孩子脑袋,阻止道。
“哦,乖宝贝,等叔叔找到了一定让你看看。”
“真的吗,那可以送我一只吗?”
林音儿乐了,调侃道:“哈哈哈,要是黑猫生了小宝宝,一定给你一只。”
“说话算数,拉勾。”
于是林音儿和被子里的孩子,勾着小拇指,说了一串从小就学会的东西。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大坏蛋,盖章。”
两人拇指相对,印在了一起。
走出大门的石三明一言不发,林音儿则叽叽喳喳的,说着孩子可爱的话。
回到了德思家,院子里已经空空如也了,进屋看去,只见德思坐在床边,床上则是爱春在熟睡。
这孩子也真够命苦的,无端要被收命,自己妈大爱无疆,甘愿替他而去,却因为种种原因,又被附身。
身体虚弱自不用说,心理上的伤疤却是实实在在的被连番揭起。
两人不见二平,忙说了几句客气话,离开了德思家。
刚出门,两人正不知何处去,路上却跑来了熟悉的身影,不是二平又能是谁?
“三,三,三明哥。”二平跑过来就是一顿喘。
“慢慢说,怎么啦?”林音儿给他捋捋背,让他缓缓劲。
“三明哥,那边又出现了。”
“出现什么?”
林音儿却早明白了,大叫道:“你是说,你婶子那?”
石三明还是不明白,林音儿早一把扯着他跑起来,边跑边说:“真是傻的可以,旋风,旋风,明白了吗?”
事实上,石三明一直到了二平家门外也没反应过来,他的思维还停留在那个无故失踪的透明人上。
顺着布谷鸟的窟窿眼,那边屋里果然亮着灯,依稀能见到一个女人的影子,应该是二平婶子无疑。
“风在哪?”石三明愣愣问道。
“或许早走了也说不定,毕竟有半天了。”
林音儿却一手一个捂住了两人的嘴,二平则偷偷拿出了一瓶风油精来。
风卷着树叶,穿过了门帘,顺着大门而去,虽只是远远经过,林音儿和石三明还是晕乎的差点倒下。
狠命的那指头杵在自己眼皮上,总算怼出来几滴酸酸的泪珠子,林音儿马上看到了风里的两个矮个子人,两人后面用一根绿色绳子拽着一个透明人影。
被拽着的人影就是爱春妈,这并不奇怪,让林音儿诧异的是,这两个矮个子中,有一个明明就和自己先前,追了半天的那个透明人一般无二。
想要喊出声来,却发现嗓子里有一种什么东西,挤压着,连呼吸都有了困难的感觉,不敢再用力,果然,空气慢慢加快了流通速度。
她又活过来了,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两个人带着被捆的爱春妈,如同撒礼物的圣诞来人,就那么飘在空中,身体浑如没有重量一般。
“我大爷那是。”二平指着屋里,一个男人缓缓站了起来,依窗户看起来,他先前明明就是躺在地上的。
旋风已经离开,林音儿恢复了话语能力。
“我看见了,是那个透明人,还有爱春妈。”
“你是说,刚才有人和爱春妈在一起?”
“是两个,两个矮人,带走了爱春妈。”
墙那边的灯灭了,三人不敢大声说话,回到二平家里,这才聊起来。
“那两人中的一个很明显就是在东平家消失那个。照你说的,那为什么陈东平会替他们隐瞒呢?”石三明推理开来。
“我那知道,也许他们是一路人,也是替下面的人办差的,不过他那个儿子倒是挺可爱的。”
“什么?儿子?你是说那个丑儿?”
二平却眼睛一亮,“你们说的是三丑?”忽地,他又连连摇头,“不对,三丑应该不小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丑儿是陈东平的儿子。”
“我知道,可为什么他儿子偏偏带个丑字呢?”二平若有所思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