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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明日肯定是一个好天气,码头的事情办妥了,宋敏也有了些底气,刚刚有衙役来报,章府的船已经停到北边码头去了,他得到消息就急匆匆地向萧锵禀告。
萧锵在书房里与人议事,宋敏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见有人从书房里出来,接着就听到了萧锵的声音:“进来吧。”
宋敏进书房的时候,见萧锵正在整理一封信,见他进来,头也不抬:“事情办好了?”
“是。章府的人说话算话,已经让人把船挪走了。”船挪走了,宋敏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算他们识相。”萧锵抬头看着宋敏:“好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可要忙一天了。”
这个生意要格外小心,宋敏心中有数,明日真的是有得忙了,他拱了拱手:“卑职遵命。”
宋敏退出去之后萧锵盯着手上的信封看了看,眼底阴郁,烛火之下,他的脸色有些狰狞。就算萧赜的腿已经废了,父亲还是不死心,竟然到处搜罗名医,可是腿废了就废了,萧府不可能有一个残废的家主,南宋也不可能有一个残废的皇帝,就算父亲如何不甘,萧赜都已经废了,他的挣扎也只如蝼蚁一般无力。那封信直接被他放在烛火之上,瞬间就被火苗吞噬了,他松手,就看那封信在地上被火舌撕咬,瞬间化为灰烬。
客栈里,章始已经换了亵衣躺到了床上,因为刚刚没注意碰到了手上的肩膀,疼得吃呀咧嘴的。
铃铛看到了忙放下手上的衣裳,焦急地问:“县主,怎么了,疼不疼?”
这股劲终于缓过来了,章始吐出一口气:“好了,没事了。”
铃铛顿时泪盈于睫:“这胳膊只怕会落下病根,我再给你揉一揉。”
章始慢慢躺进被子里:“不用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快些睡觉,明日还有得忙呢。”
铃铛见章始已经把自己裹好,只好抹着泪泪吹了油灯,借着月光收拾了一会就上了床。章始的胳膊已经成了铃铛的心病,无数个夜晚她都会被那一幕惊醒,她实在难以想象如果那一掌直接拍到章始的面门会怎么样,她想都不敢想。
第二日,章始早早地起了床,叫来了孙传芳:“我要去北边码头。”
“现在?”
章始点了点头:“现在就去。对了,昨天让你买的鞭炮买了吗?”
“已经买了一些,今天继续让人买了。”
“找脸生的人去买,别让人发现是我们的人。”章始叮嘱道。
“好,我知道了。”
章始这边安排好了就离开了客栈直接去了北边码头,她站在码头上看了看,果然见大船旁边听着一艘小船,她跟许锃说:“你去那个小船传个话,让郑义过来见我。”
听到章始的吩咐,许锃瞠目结舌,他没有想到郑义在那艘小船上,当初从平兴出发,那艘小船就跟着他们,孙传芳曾经问过县主,县主只说不用管,大家便没有管,却没想到是郑义他们:“是,属下这就去。”
章始点了点头,先登了大船。
在船舱里坐了片刻,许锃就领着郑义上来了,见到郑义,章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来来来,快坐下说话。”
郑义抱拳行礼:“见过县主。”
“无需多礼,坐吧。”
铃铛过来给郑义斟茶:“郑义,好久不见啊。”
郑义忙站起来,脸色通红:“铃铛姑娘,好久不见。”
章始见他们说话,在一旁笑,见铃铛已经斟完了茶,便说:“铃铛,你和许锃在外面守着,莫让人进来。”
“是。”
铃铛细心地把门关了起来,与许锃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
屋里章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跟郑义说:“你先喝杯茶,我再与你说事。”
郑义人高马大,正襟危坐,听到章始的话,他有些拘束地坐得笔直:“我不渴,县主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章始笑着点头,自己也放下了茶杯:“我要你今晚在南边码头放一场鞭炮。”
“鞭炮?”郑义一头雾水。
“是的。”章始倾身与郑义说着。
郑义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
“县主,我知道怎么做了。”听完章始的交代,郑义站起身:“那我先去准备了。”
“去吧。”
郑义刚刚离开,孙传芳就过来了,有些紧张:“县主,我刚刚看到郑义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乍然在此处看到郑义,孙传芳心就慌了。
“没事,赵将军安排郑义随行的,就是跟在我们后面的那条船。”
孙传芳这才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那我就放心了。”
“之前让你买的烟花你交给郑义,他知道怎么办的。”
孙传芳部知道章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好问,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南边码头可有消息传回来?”
“嗯,我正要跟你说此事,今早道台衙门的衙役就把码头封了起来,对外只说今日水位上涨,为了安全起见而封了码头。”孙传芳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件事情一看就没那么简单。
“好,我知道了。你准备一条轻舟,呆会我们去对岸观察。”
“是。”
这边和章始说了一会话,孙传芳就下船去忙着和郑义交接烟火,然后又去准备轻舟,这一忙,天就黑了下来。
船舱里章始换了一身夜行衣,铃铛见她这样十分忧心:“有什么事让下人去忙就是,你胳膊还没好呢。”
“没事,不会有危险的,我只是在一旁看着。”章始理了理衣摆和袖子:“你好好呆在船上等我回来吧。”
铃铛忙把章始拉到桌子旁边:“你再多吃几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呢。”
章始任由铃铛给自己布菜,又吃了几口,孙传芳就过来了:“县主,一切都准备好了。”
章始擦了擦嘴:“那好,我们走吧。”
十来个人下了大船,上了一艘小船,夜晚的江面只有微弱的月光,然后是船桨划动睡眠的声音,寂静无声,孙传芳小声的说:“已经安排人先去对岸了,据点已经寻好了。”
“好。”章始心里也在打鼓,她可以猜到道台衙门肯定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却不确定这背后之人是谁:“楚淮呢?”
“已经让人带过去了。”章始早就交代了让楚淮在南码头那里守株待兔。
楚淮见过那些人,章始必须要确定他们是哪些人,那些人仅仅因为楚淮见过他们就下了逮捕令,可见他们有多么紧张和在意,那么章始就更加要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