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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程风如常来找凤舞,两人十分默契,都闭口不谈昨日之事。
程风告诉凤舞,他在吸纳神珠的时候看见了一些景象。
一名女子,站于水亭之中,不知道在遥看什么,她身穿宽袖金丝黄衣,耳上头发用一根金黄簪束成发髻,其余垂于腰后;嫩白无瑕的玉脸上雕琢出的是细致柔和的五官,超尘脱众,雅致大气。
可他也仅见此一景象,再无其他,且与漠所见一样。
加上凤舞所见,如此破碎的线索实在是让他们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索性也暂且放下,毕竟他们这才刚开始吸纳神珠之力,当初凤舞可是在得神珠许久后才见着那些景象,他们这不过才几日,这事急不来。
程风见此事谈不出下闻,早想好了以请教凤舞控魂术和相互切磋为由,为已争取继续与她独处的机会。
事实证明,程风找准了方向,这一谈到控魂,凤舞可是话闸子全开,完全不私藏,凤舞专注得浑然忘我,便连沧珏在身后走过亦全然不知。
程风透过凤舞与沧珏对视,轻轻一笑,那勾起的唇角看在沧珏眼里可是异常的刺眼,可奇迹的是,他竟无当场发难,而是选择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开,程风胜意感油然而生。
可这胜意感却维持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被急步而来的人打落。
那是位白嫩乖巧的女孩,他之前没见过,她说沧珏冻症发作需要凤舞马上过去便成功将凤舞拉走,不带走半片云彩,只轻轻挥了挥衣袖。
至于这沧珏得的是何冻症,他欲前去一探究竟,可却被人拦之门外,问漠,漠说不知,翌日他问凤舞此事,她也只是大概地说了他此症只有她懂治。
如此多翻,程风心底似泛起了一层难透的膜,使得他整个人都闷闷的。
更气的是,接下来的几日,每当凤舞与他正聊得专注深入时,那名唤白灵的女孩便擅闯了进来,直接将凤舞拉走,且一去不复返。
不用想,他亦知,是沧珏使了计,不让他与凤舞独处。
既有人先出招,那便别怪他还招。
这日,程风私下来找沧珏让他将结界撤了,说这些天闷得心慌,他要出结界走走,见程风这般模样,沧珏心底有些乐,可结界却是不能撤,不过他也慷慨地成全了程风,开了道口让他出入。
如此,今日的沧珏便可好好休息,不必再自行撤掉封镇寒冰之息的灵气,让自个遭罪。
可他却万想不到,程风竟没踏出结界一步,只是在那道口上放出了一道消息便转身去找凤舞。
程风与凤舞今日除了聊控魂术之外还聊了许多他未曾听过的见闻,她说这些都是她编造的,可不知为何,他偏偏觉得,她口中那些生动的描述都是在她眼中的真实世界,而他竟对那样的见闻生起了一见的欲望。
两人相谈甚欢已过平日白灵来找的时间,在无人打扰之下,程风心喜,可某人却不一样了,见那一连来了几日的人今日却迟迟未到,凤舞心底不免有些忧虑,找了个借口便去找沧珏。
程风自是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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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珏看着推门而进的俞玫,思前想后一翻,问:“程风放你进来的?”
“我说过,在这洞府之内,不管是结界还是阵法,都拦不住我。”俞玫羞答含笑,边说边坐落在他身前的圆桌,伸手倒了杯茶,拾起贴唇,微抬首启唇缓缓喝着,嘴角处溢出两行茶水,顺流而下,直落她那脖下玉峰,合程媚眼不忘。
可不料,如此生香之景,某人竟是不识,冰冷怒言,“茶喝完,出去。”若是真能无阻,她便不会恰在今日他开了道口才进来,不说穿不过是沧珏根本懒得与她废唇舌。
“你如此说,我自是要出去的,可我亦技痒了,施了个阵法与你玩玩,你这府房,我可是呆定了,其余人也别想来打扰我们。”沧珏越是冰脸以对,俞玫便越是对他志在必得,这天下她看中的男人,可还真没几人不甩她脸的,他是第一个。
说完,俞玫人瞬间在沧珏眼前消失,只余那惑笑之音。
移阵?
倒是有几分意思。
移阵是阵法当中难度系数颇高的一种阵法,阵门全位移动不止,迷惑阵中之人,让人难寻阵眼。他亦是很多年未布过此阵。
沧珏一个闪身出了府房,不断移动出招试寻那阵眼之位,可他真真是小看了此女,竟是将阵眼亦作阵中移位,根据阵中事物,不断变化着。
“你觉得我们在此能玩多久?”忽然,俞玫又在沧珏身侧出现。
沧珏笑而不答,寒冰术出,阵内之物无一不被冻住,而后破碎一地,而后再一力出,将之捏成粉末,只有俞玫,结起了结界,安然无恙。
四周已无一立起之物,唯有他与俞玫,他闪身至她身前,凝力冲破她的结界,而俞玫亦借机倒向沧珏,她料定沧珏一定会接住她的,因为,他已知她便是那阵中之眼,她有开阵之用。
在抱紧沧珏的那一刻,俞玫心中欢喜,她将阵撤去,正见立于他们身前不远的一男一女,她向女子投去一道嚣张的眼神,随后不等所有人反应,俞玫快速撤身离开沧珏,闪身离去,只留一句带笑言语,“谢谢你今日陪我玩,我很开心。”
对于俞玫这无端的一出,沧珏既莫名又厌恶,他压下心中的厌恶感,旋身欲回府房,却是在转身那一刻瞧见那走远了的熟悉背影,瞬间他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立马闪身追了上去,拦在两人身前,背手而立,眼光如飞箭般射视程风,程风却如靶般镇定受之,笑着回视。
凤舞看着沧珏那冰冷神色,他这是给脸色谁看?脑海浮现出他美人在抱的那一幕,她此刻心情极度不爽,很是看不顺他那张冷脸,不出一言,绕过他便往前走去。
沧珏没想到凤舞会如此,一把拉住那自身边而过的人。
凤舞用力甩手,可抓着她手如钳般紧钳着她,她懒得再费力,只冷声道:“放开。”
“刚之事……”沧珏想解释刚她所见并非她所想那般,可话出口时又觉得道不下去,这一解释下去他总觉不过是越描越黑,他也说不出那是程风所为,怎能让她知道自己被他摆了一道?可不想,他说不出口,人家也不愿意听,语出几字后,凤舞便回了他一句“我没兴趣知道”,两人还真真是同步得可以。
沧珏还是见她这怒而起倔的模样,心中既怒又闷堵似又有些喜悦,复杂得很,他问:“真不想知道?”
“不!”心中的在意无法压抑,沧珏这一问,使得凤舞心中怒意更甚,他这是啥意思?笃定她便是想知道,好奇得很?她便是要让他知道,她就是不。
“好。”看着凤舞这难道一见的神色,沧珏很快便冷静下来,有误会在身,还真不宜与她硬撞,他松开凤舞的手让她走,而后刮了一眼一直旁站看戏的程风。
这笔账,他记下了。
本沧珏以为,这小风波很快便会过去,可不想,接下来一连两日,他去找她,她都只顾着与程风交谈,全然当他透明,这让他不爽至极,可往日那冷然霸道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让此时的他对着凤舞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故伎重施,让白灵告诉凤舞他寒冰之症又犯,可不想,凤舞连白灵的脸子也不卖,让她要是说沧珏的事便不要开口。
思虑之下,他找来了漠,让漠掺合进他们之间,不是要谈神珠之事?身有神珠的可不止程风他一人。虽不知道两人发生何事,可能让沧珏低下身段来找,漠知这事态定不轻。可身为凤舞的契约宠兽,漠深知那女人的脾性,她记仇得很,这要让她知道自己帮着外人逆她意,他可是会比死还惨。本漠是拒绝帮沧珏的,可却在他的利诱之下改变了主意。
本以为再过几日这女人便会没事,可不想,这数日之后沧珏来找她,她还是凉着他。
这么多天她天天无视他,这本就让他窝火,可还有更过分的,二日后,她竟让所有人整装待发,唯独没有告诉他。
又来不告而别?
看来,他还真真是太过由着她的性子了,让她无视他到这种地步。
他隐含着怒意,在洞府前等着她。
多日不见,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终是一解心头思,可她那是什么脸色?甩脸不看他?他黑沉着脸,往她走去,奈何他一幅心思全放在凤舞身上,完全忽略了有人靠近,以致被人施定身术抱了个满怀,他眼睁睁看着凤舞寒着张脸转身离去,还有那露出得意一笑的程风。
转身那一刻,凤舞听到俞玫那娇嗔的声音,心门堵得紧,隐隐有丝闷痛,她紧握双手,鄙弃身后的声音,快速祭出飞剑,御剑而起,将身后之人抛得远远的。
其余人见状,可都忙着追凤舞而去,谁也没发现沧珏不能动的异状。
沧珏看着那毫不犹豫地背身离去之人,心中巨怒而起,运气释放寒冰之息,将那层定身术气破掉,逼进俞玫身体。
这些日子,他却是寒冰之息发作不假,只是经凤舞那几日吸取早已可控。而在可控状态之下,这寒冰之息,亦是把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