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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模嫂子呢,咱不要太保守好不好,时代不同了,现在多自由啊!不能老拿批判斗争的眼光来看待俺们行走乡间的神医。……现在是邓小平的时代,你要文明,不要动怒,也不要说粗话;再者说俺们这此人,都是一些虔诚基督信徒,你和信徒们讲话要注意,说话就不能带沙子。……这改革开放了,咱们中国一些教堂庙宇,为何在逐年增加,劳模嫂子你知道吗?这就是神的力量,神主宰万物,耶稣才是解救万民的救世主。”
这样一来,周围的几位女人乡野下流的脾气爆发了:
“行医不是那这简单的,锯声就有沬,大仙送医上门,是好心,不能说是放屁,不干不净的,这这这也不是劳模说的话,对吧!”
“我看,劳模奶奶有点固执,俺不能理解,不要钱财,只少也得给一点脚步礼吧——眼前看不惯的事太多了。”
“咱们撤撤撤,撤退,撤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耶耶耶!,魔剪子了抢菜刀!”
女人们的纷纷议论和指责,让金根姬轻轻打了一个寒噤。小草抬起头来用漂亮的眼睛看她一眼,她的脸开始变得有点苍白了,如同自己经被那邪恶的摩力拤醉咙。
金根姬毅然站着,不甘示弱,她们渐渐地软了,议论和指责变成交头接耳地低声音。最后,还是女人们找到种种巧妙的语言,用玲珑的很合身转折点,灰溜溜的走开,顺利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刘素英暂时没有走,金根姬对她说道:
“你们要记住这一点,只要有供产党掌权,就不会改朝换代,仍然以马列主义,毛择东思想为行动的指南,仍然是搞社会主义。整个社会都会抵御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腐朽思想的侵蚀,扫除各种社会丑恶现象。”
“对对对,俺知道。”
“改革开放,农民思想也要积极向上,也要体现时代的精神。象你们这些女人利用宗教搞迷信活动以骗取钱财,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你们干的那一套都属于旁门左道,都应当进行揭露和打击。”
“咦稀……还有啥。”
“噢……你们认为中国的教堂庙宇在逐年增加,你们有没有看到世界上教堂庙宇在逐年在减少,看到吗?没有吧!你们不懂宗教,只要披着宗教外衣的江湖骗子,有什么意思呢。你们是虔诚基督信徒吗?”
“劳模嫂子别说了可好,这车上有我的学生和一车客户,给了面子好不好,你非的揭俺的短弄啥呢……劳模嫂子俺求求,你别说了,”刘素英哀求道。
她感觉是令人恐慌,说着回头瞧一看自己的弟子们。她们呢,都保持着面向前方,每个都给她一个后脑勺,没有一位看她的。她接着说道:
“唉……俺听到这话就想起文革的时候。那这时候,你们用政治言语,把巫婆神汉搞的不能混,批倒批臭,除非没有批死……现在改革开放了,人人都想治富,俺只是用宗教的东西包装一下,有什么错。”
金根姬听到这用蔑视的目光,瞪她一眼。
“好好,俺不说了,这就回去,你坐,你坐。”刘素英边说边撤。
“兔子的奶奶——老黄脚。”
金根姬坐下来了。
刘素英这才带着疲倦和焦躁的心情回到座位坐下。她的弟子们这才相互使着眼色,随后便谈起其它的事情。这时候,公交车行驶到了下片漫无边际的平原中央,看不见一个村子。
半个小时后公交车驶到教堂附近。
人们在车窗里可以看到,那一座高大的仿古建筑出现在眼前。它孤孤单单地建在野外,墙为深灰色,砖缝勾为白色,整齐划一,上为轿顶式,四角飞檐——是镇政府牵头教徒们出资建成。
公交车关闭油门正徐徐地停下,而上车的旅客好象没有什么感觉似的,公交车就要超过了教堂,可仍没到达路旁的招手站。可刘素英带的几位弟子,慌慌张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其中一位大嗓门的沷妇冲司机大喊:
“司机大哥,吁吁、吁……”
公交车虽然停住了。刘素英这帮弟子谁也没有下来,让师傅先不下车,仿佛要是乱了规矩就会遭到天诛地灭似的。弟子们走过来的的时候,刘素英欠一欠身子用一种尊敬的目光,望一望坐在身后的金根姬。
……弟子们保护着刘大仙纷纷下了车。她们并劝劳模奶奶到教堂里去看看吧,去感受一下子。金根姬抱着小草仍坐在车上,纹丝不动,并对她们说道:
“俺不去看了,俺是无神论者,俺只信科学,俺信毛择东思想,不信仰宗教。”
这样一来,她们们彻底谢气了,开始谈到老模奶奶的漂亮、姿势以及愤怒时的表情。刘素英出于一种行业习惯,不欢喜对人评头论足。她用眼神向周围扫一眼,周围的评论声嘎然而止。
随后,她又一次抬头向车窗望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劳模嫂子,俺先去教堂了。”
“嗯,你慢走。”
“愿上帝保佑你,阿门!”接下来她在胸前划一个十字。
刘英素缓缓地走在前头,信徒们跟在她的身后,略略隔开了几步,前面就是教堂。几个女人的共同目的,那就是不劳而获,对劳动治富,感到费时费力。不过,有某一种的拘束力仿佛使她们都是貌合神离,但都是已经进入了各自扮演的角色。其实,算不是虔诚基督信徒,此时此刻在步入教堂的路上,决不偷懒。
在一个星期过后,金根姬在庄头自己菜园里种菜浇水,碰到一位过路年青的媳妇。她一手拿一个儿童玩具,纸叠的风车,另一只手拿半根油条,另一半已经吃了。她一边向金根姬走来,一边哼唱着田间小曲……
起初,第一眼没有看清楚,来者是谁。第二眼才知道她是后陆庄人,刘英素得意弟子,暂时还没有出道,只能算是一个小仙。
俩个在田间谈了一嗅话,主要是谈小草的病情。小草的病经医生诊断是腮腺炎,病不太严重,吃几天药就好多了。
“劳模奶奶,小草呢,她的裁了吧?”小仙问。
“小草上学去了,她的病全好了——你到坐一会儿吧!”金根姬回答道。
“我们的刘大仙是信耶稣的,会祷告,她就凭着从教会里听到的那一段祷告词,然后又并个人经验,又加了一点花色,为小草不停地祷告,小草的病就好了。我们要感谢主,是神救了小草的命……阿门!”
“咱不要胡说,你啦一会呱可以,咱不要胡说。……小草的病是到医院里,拿药吃好的,与你们搞的宗教迷信活动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俺唱高调,俺相信科学,信马列,信毛择东思想,不信鬼神。——一辈子改不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