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刘心同终于决定放弃小嵩了。但她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她会等到店庆结束时就对季九明和盘托出。
季九明从她的反应里依然不放心的又问:“你是真的想明白了吗?”
刘心同终于松开这烟盒,她抬眼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地盘。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季九明,把烟放回去。对于吸烟,她不愿意与季九明讨论男女权利之争的问题,这个问题留给那些专家和那些无聊之人吧。
“季总,我是真的想明白了!”
季九明原本只是可以说同意与不同意就可以敲定的事,此时却对她充满了感激。
刘心同转头望着季九明说:“季总,我可以提两个个人要求吗?”
季九明却摇头说:“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医院!等你退了烧再提!”
刘心同则坚持说:“不能等,一个是‘宏达购物中心第三分店’的总负责人应该把电话开机。一个是此人正在发烧,需要处理!”
而此时东子知道并理解季九明的沉默,所以一接到徐秘书的电话就代为上阵了。他虽然对业务本身应该是轻车熟路,可由于环境及人员的变化,使东子还是感到有点儿忙乱,有些具体事宜还是得季九明自己做主。等晚上全体员工都下班了,他就巡视一下商场,然后他就在季九明的办公桌前点上了棵烟。
吸着吸着,他拿起电话想问问季九明何时能回到前线,却在一低头时透过抽屉的没关严的缝隙看到了更名两个字。他抽出却发现是一份更名计划书。当时他的头嗡一下,仿佛从天而降的一颗陨石却正砸在了自己头顶。他以为是季九明起草的。
历史上,钢铁业挑战食品业,有些不大可能。但同行业的竞争却是由古到今。战场上非敌即我,此话有些残酷但就是现实。然而看着他心里的老六的这份更名建议书,有生以来第一次举棋不定。
三个店统一店庆,宣传海报很快出台。广告打出之后,季九明站在这个宣传海报前,问了一个工作人员:“怎么不是给我们开业庆典的那个‘bluesky组合’?”因为季九明对这个组合里的一个名字记忆特别深刻,这个名字就叫沈丹。
季九明刚刚来到深川之初,在他熟悉深川并选址时。公交车上,沈丹与自己是邻座,可是这沈丹却睡着了不说而且头却还渐渐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季九明立即感到一阵火热。这深川的气温原本就比东北的气温高的多!
后来随着车子的行进,她的人竟又睡在了他的怀里!季九明要下车,无耐地用手碰了沈丹一下:“喂,我要下车。”
这沈丹却睁开眼睛急着冲下了车,清醒之后:“唉呀,我下错车了!”
她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打着打着过来一辆出租车。季九明已经打开了前车门,而沈丹收起电话就也过去开门。彼此发现,二人就停手对视。
男人面对女人时,就无法讲平等。而若是单从一个消费者的角度讲,依先来后到原理,这个时候理应是沈丹退让。
沈丹可谓是有豪气之人,就有豪气之举的关上了门,迅速巡视了一下。可在自己的视线里却没有发现其它的出租车,就转过来微笑着点了头却跟季九明说:“刚才,不好意思,我去***,如果是顺路而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同行,如果不顺路,就你先走吧!”
后来季九明自己坐进了车里,却感到有些不近情理,何况听口音还是老乡,于是车开出去一段就又返回。可这人进去却一直在车里面打电话,什么服装,家伙,阵容,什么不许说困,打起精神,仿佛等着接受外国元首的检阅。
社会上是有那么一种人的,眼睛也尖,鼻子也灵敏,耳朵也反应迅速,对一切事物都以十分热情的投入,可是这热情消失的也较快。电话终于打完她一抬头就从倒视镜里看到了季九明,而后却自然的就冲他笑一笑。而这笑的过程如花儿在动态的开放中。
她问季九明:“是哈尔滨人吗?”
自己这一路上只让她听到了上车两个字,季九明当时就断定此人见过大世面。
送佛到西天,当然是沈丹先下的车,而她报上的最终停车地点是×××夜总会。看着此人走了进去,季九明的心忽然好可惜。刚才对自己那如花般一笑,原来是朵夜来香。可惜。
如果构筑这罪恶的温床不存在,是不是这社会上就不会有罪恶?原来在自己心底那灿烂的微笑是可以定价的,用来换钱的!刚才好像还听她提到好多乐器的名字,难道她与乐器也有关?由古到今,历史上多少个朝代都是艺妓不分的!
车开走了季九明才看了她走时递与季九明的这张名片。(季九明想应该是自己先递上名片。)原来她叫沈丹,是个琴师,主修管弦乐与打击乐。自己真是小看了她。原来她并不是不学无术,天生的花瓶材质。此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左右,这个年纪可以做妈妈。然而搞文艺的把她娶回家放在家里,有些对不起社会,而要是把她放在厨房里更是屈才了,还有一点就是她肯下厨房吗?
他的“宏达购物中心第三分店”开业时,沈丹又以‘bluesky组合’中的一员的身份出现。沈丹,一个女孩子却在台上敲着架子鼓。原本飘逸的长发仿佛在与风与她自己制造出的节奏共舞,且一上一下一左一右,随着主人的头晃来晃去,却收放顺畅统一。
手敲了这一个又去敲另一个,脚也在同时配合着踩来踏去。自我陶醉下的沈丹不为台下观众热烈的掌声而动。季九明当时仿佛也搞不清了这掌声是给这音乐本身还是给这声音节律的制造者!
眼前这工作人员见季九明没有走,就不无遗憾的说:“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三个多月以前,键盘手肖亮出了车祸以后,在文艺界如一颗星星陨落,带动了整个深川的音乐天空都暗了下来,这样整个团队的士气都没了!”
“一个人的影响力有那么大?”
“怎么会是一个人!”
于是这工作人员给季九明讲起了那个漂亮的沈丹的故事。
沈丹在辽宁的一所师范学校的音乐系毕业,分配回到哈尔滨的一所小学校工作。业余时间又任教在市文工团,可是团里竟是些政治性的演出,她不过是按要求演奏些歌颂祖国歌颂党,歌颂先进者的曲子。或者整天教教孝子。
她在学校里主修的是打击乐,许多正式诚都用不上,可音乐节奏已成了沈丹生命的一部分。于是她就同音乐学院的同学肖亮,下来闯荡江湖,来到深川。不久,以两人对人生的态度都比较涣散为由他们很快结婚。
头几年谁也没有提孩子,可是渐渐肖亮就沉不住了,于是他们俩就经常吵。沈丹说她以为他是自己音乐上的知己,肖亮则说舞台下他娶的是女人,如果自己能生孩子何必要娶你?沈丹一个烟灰缸砸向他,被他接住,没砸到他的身体却砸到了肖亮的心。
肖亮就跑出去喝酒,喝完之后又发现沈丹的好。再醉再晚也要回到家。在快到家时出了交通事故。沈丹被通知赶到医院见他最后一面时,肖亮跟她说:“丹丹,你是个女人,然后才是一个音乐人,终有一天你的活力散尽,你的余生怎么过?丹丹,别的女人要给我生孩子可是我不要,只有和你的孩子我才要,你明白吗?”
之后沈丹则写了好多怀念肖亮的歌曲,可是台下她依旧守着悔恨,守着孤独。
台上沈丹光彩照人,可谓惊世骇俗,可是被她收在眼里的仰望着她的能有几人。像星星,地下的人知道它叫什么星,而星星又能记住地上谁人的名字呢?
开业到店庆整一年时间,不知道沈丹是否在她的爱人已去了三个月以后还孤身一人的留在深川。很容易的找到了她当初给自己的名片。
季九明点上棵烟,他的大脑里推不开的一珠的影子又袭过来,闪过一珠之后就闪过一珠的一家三口。他闭了一下眼睛。东子说,辛海昭已经来电话了,告诉了他一珠与那个辛海昭的婚期,还有一个月零三天。自己的一珠和自己的儿子就要归别人所有……
之后就仿佛找到了一种理由般的按下了沈丹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