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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风筝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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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他自己构筑的与曼青的未来的情感大厦,就已经彻底的倾覆了。

他的妻子苏曼青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好一个狠心的女人,这世界为了她而春暖花开她竟全然不顾?是烈性还是傻瓜?他的儿子季越已经被他的亲生爸爸带回了南京去认祖归宗了?

他原本以为的亲情的繁华原来只是一座海市蜃楼?他原本以为的所有的爱都永远的在自己的身后?可是他错了,所有的爱都处于受伤的状态,而他一走这伤就变成了无人医治,无药可医!

可这没有硝烟的战争怎么可能没有赢者,没有胜者,而且还各个都损失惨重?

季九明疯了般跑回他和曼青的家,掏出了钥匙就去开门。

而这回门却被从里面打开了,季九明就站在外面,仿佛一珠还在门的把手处与己纠缠,仿佛曼青就在楼梯处望着自己,望着望着,就眼泪汪汪的,这水样的东西又迅速的蔓延成了一片汪洋,淹没了他眼前的沙发,白色的墙,还有壁画……

他又冲跑到大街上,这遇江城原本是她苏曼青的天下,可是他到处找都找不到。当初处处都是,当初他躲也躲不掉……而她曾那么坚韧的独守,怎么可能就弃城而逃了呢?他从白天找到夜色朦朦,找到一片漆黑……

有人说抽烟太盛叫烟鬼,喝酒太盛叫酒鬼,赌博太盛叫赌鬼,为什么叫鬼,就是因为他们不敢白天出来!

季九明眼前都是些在暗夜里无家可归的人,自己如一具幽灵般无目的,他第一次除了用酒麻醉自己之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那天晚上,整个遇江城里都只是一种向天的声音——曼青,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回来,回来,把季越给我领回来H到第二天早晨发现自己躺在旅馆的床上。有人给他付了酒钱和店钱,他竟不知是何人所为,他对这人与人之间的心灵交往仿佛不再感兴趣。

他又从这家旅馆返回到了和曼青的自己的家,不,该叫房子,可就只剩下的这个房子却也被别人掠夺了。他奇怪自己明明连钥匙都有,明明自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怎么现在自己就连进去的权利都没有了?

自己在婚姻门外觉得无依想进去,曼青把门打开,他却觉得婚姻里的空间太小,就往外挣。

“你明明知道她是把根扎在了你们季家,而你却把焦点放到了她曾繁荣过的邻家。你故意不去给它浇水,施肥,所以毁灭是早晚的事!”

东子的话犹言在耳,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在那里了,当初自己把赵新强叫来时就应该知道她苏曼青应付不了这个局面!

季九明要打电话才发现电话没有了,他仔细想仔细想,才想到昨天他本想跟东子通话,可是却没有电了。之后呢,之后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时过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递过自己的手机,并说:“我爸爸说,已经给你充满电了,我爸爸还说你先不用找他,让你先打电话。”

这原本也是一缕温情的阳光,可是季九明依然看不到。

他坐在这被拒之门外的家的楼外的空地上,他知道今天是一珠的结婚的日子。

一珠结婚了,有了一个明正言顺的保驾护航的人。她可真是一个大手笔,为自己开的药方这样的名贵。

他给东子通了电话说:“东子,一珠不能不幸福,如果一珠不幸福,我季九明这一生何止是罪孽深重。”

“老六,你怎么了?”

“东子,穿上婚纱的一珠漂亮吗?”

季九明问着眼里的泪水却在止不住的淌着。他们俩从走进彼此心里已经九年多了。这九年多,季九明的心一直被一珠占得满满的,那种不抱任何希望的爱时时在自己心底击打着,时时如针在刺着,而且还时时的这范围在扩大。

可是季九明为了道义,与自己相爱的人即使都已经结出了果实也是不能相守。如果他早知道曼青已经退出去,他还能坚持住自己的坚持吗?那他还会把给一珠穿上婚纱的机会给了别人吗?

问完,一仰头,想收住泪。

余光白云悠悠,天空无限广阔。自己仿佛请愿的求者,可是如果上天真的派来一位神使,他能向他要求什么?从自己杀死曼青的哥哥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自己与一珠的爱的模式,可是为什么他却偏偏要等到曼青也去了之后才明白。

如果真的是上天把曼青再送回来,那他和一珠和曼青的戏是不是还要从头再来?他有能力去改版吗?一部戏的成功与失败看的主要是主角,可是自己最终却是活着的不能再求,死了的却求不到,他季九明怎么会一部戏也没有演完?

最终他把模糊的目光又收回,放到自己和曼青的家的窗上。

曼青活着,对一珠是自己主动放弃。可是曼青死了,对一珠就是被动放弃!他关了手机,他就这样坐着,坐了整整一天一夜。明天,一珠该回门了,可是她会回来遇江的成家村吗?

北京

对于一珠自从有了季九明,而季九明无权再给她穿上婚纱之局已定之时,她就将自己穿上礼服的梦想埋葬而不再幻想。可如今她又为另一个人穿上了婚纱,她的手被另一个人牵着,而且彼此都答应了彼此要这样牵手直至生命的终点。

仿佛自己置身于梦境,梦境中她仿佛看到了季九明,她仿佛不知道这是背叛还是被征服,然而他们只能在心底互相祝福。

他们把何阿姨家做了娘家,租来的那套房子做了新房。何阿姨一个人担当了所有长辈应该担当的角色,丽薰做了伴娘,而从国外故意返回的余航做了伴郎。

把一珠交给海昭时余航以一个娘家弟弟的身份对海昭说:“多亏你没有回东北,才挽救了我。我对一珠的投入只是一种心情还算不得感情时,在我刚刚有了爱的方向却陷得不深时,急时退出了,这样我才可以把整颗心完全交给我将来要娶的那个人。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一珠就是我的姐姐,而你辛海昭就是我的姐夫!祝福你和一珠,我相信你们的幸福天长地久!”

东子的摄像镜头进入喜庆的氛围之初,就知道他的镜头一定是向着一珠的。然而他怕日后被海昭质疑就故意的问:“海昭,我的镜头今天谁是主角?”

海昭的回答是:“我的新娘!”

东子忽然第一次对这几个字产生了抵触,原来这成一珠为了别人而穿上婚纱竟也是如此漂亮!

至于海昭的父母,数年前就为儿子娶妻准备了盛宴,如今最后被搁置了。一个多月前双方就开始了拉据式谈判。一方要在哈尔滨举行婚礼,一方要他们来北京。对于两人哈尔滨战马已去,尘埃却没有落定。

结婚当天海昭再次打去电话,让一珠叫声爸爸妈妈,他希望一珠给他们承诺。可是那边电话他妈妈却说:“辛海昭你太欺负人了!”然后电话挂断了。

一珠握着海昭的手不知不觉的越来越紧。

海昭却把着一珠的肩膀淡淡的笑着说:“我是他们的儿子,他们不会抛弃我太久。一珠,我们说好的,让我听听岳父岳母的声音,让他们知道今天!”

然而一珠在海昭的逼视下,临阵却有些胆怯了。如果是九曲十八弯的与自己的父母通了电话,她怕自己在今天这种诚自己应付不了自己。他做不到如海昭一样笑对。

虽然当初的怨与恨至今已经没有意义了,然而毕竟她与父母断线太久了,且思念在加深。即使她对家乡有泪,对父母有泪,对储藏室有泪,对自己的过去有泪,但今天却是个她这一生之中唯一的一个不可以流泪的日子。

婚礼本来该是尽显人生繁华,可人生就是这样看似人人相似,却各有各的故事。有的爱情故事叫听者肝肠寸断,叫人摧胸顿足,悲愤交加。有的故事则成为了千古绝唱,成为佳话,源远流长。

然而天空里如果没有雨,没有风,没有雪,人心就没有为爱的起伏,没有为爱的起伏就等于没有爱,没有爱就像大自然里没有阳光,一切归于虚无。

东子来时就已经把婚礼第二天返程的早班机票定好了。然而第二天天还没亮,东子就接到深川电话说凌晨十分,“好多乐家庭购物中心”着火了,火势虽已被控制,但损失惨重。东子赶紧给季九明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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