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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阿迈无心守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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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迈妈妈同KISSA的意思一样,希望他们能够一起再返回阿根廷。

迈直言:“KISSA,我想知道刘心同幸福不幸福。如果她幸福,我才可以放心的去找你。”他怕自己再没有回国的勇气。

“那,如果她不幸福呢?”

阿迈知道这种问话而至的答案,是对一个女人的尊重程度,且对任何一个国家的女人都一样。他没有理由不按自己的为人准则去要求自己,就没有说给她听。

KISSA双手捧着他的脸,依旧满是宠爱的流出了眼泪说:“我的前夫也很爱我,我也很想他,可是我没有你幸运。祝福你。”

也许是感谢他对自己的尊重,才导致她不吝惜自己的祝福。

阿迈吻了KISSA,然后说:“我是孩子的爸爸,我们中国人讲究责任,何况阿根廷还有我的生意。所以我会经常的过去看他,而且在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时,我一定会在你们身边的。谢谢你KISSA。陪我走过了那段时光,又给了我另一份希望。”

阿迈去送飞机,她说:“中国诗词形式上有格有律,但诗词的好坏看内容。”

“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们中国的缘份两个字。”

阿迈在分手的时候才不认为她智商低。

可是KISSA刚刚走,他们家餐桌上就又出现一个中国的女孩儿。小家碧玉型的。他终于感到他妈妈有些让自己心寒的用心良苦。当晚他把她按到床上,以女孩儿没有一点儿反抗的可能的姿势。但这张床是客房的床。而他竟有意的房门也不关。

阿迈用那种不相信的眼光瞪着她。阿迈一边慢慢解她胸前的扣子,一边用那种无情只剩欲望的表情对她。女孩儿终于吓哭了。

阿迈忽然感觉自己的妈妈真是太残忍了,他不知道这表现出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母爱!他曾问他妈妈,当初为什么没有跟他说商场的大火之事。并问他妈妈季九明是他们分手的唯一理由吗?就算是,这一点在今天看来似乎也很荒唐,他们的爱呢?

他的动作停了。他想到自己当初的话——心同,你舍得我吗?如果我这一走,人生的大浪会将我们彻底的分开。

然而他自己从刘心同的床上下来之后,不知道她会流多少眼泪,不知道她的心会痛多久!他起身下地,将自己抛到夜色朦朦中。

第二天阿迈来到他们共处四年的商业学校。学生们有的勾肩搭背,有的牵着手,有的在边走边说笑。

一张一张脸上洋溢未来一定美好的肯定神色。当初自己意气风发,也是目中无人的。他当年曾那么敢肯定自己的爱情观——即使她嫁了人,只要没有被抱到婚床上,他就敢抢。

当年她也是意气风发——如果我们这商业学校的女生都回家带孩子,那国家不是会有上当了的感觉吗?

——那只能说我看错了人,但是看错了人总比娶错了人,嫁错了人要强!

不以爱情为目的的交往中产生的爱情可以两情相悦,长相厮守,甚至海枯石烂,是不同于以婚姻为目的的爱情的。

这些天他经常想着徐秘书的话:“世事太多变化,有很多事,不必强求,过份强求得到的也未必是当初想要的了。鲜花开在哪个院子里都一样,只要它能绽放它的美丽。”

就是这句话让他犹豫徘徊了很久。可是他在深夜里醒来,他知道这深川恐怕这一生都是她刘心同的了。那些记忆无论如何也是代替不了,抹不掉的依然完好!

那个无声电话虽无声却仿佛有千言万语在里面。

季九明男人的魅力十足,经济实力连一个物质欲很高的人都能满足。何况刘心同并不是坐在软榻上享受,而任自己的魅力渐渐枯萎的人。刘心同也不至于是自己的得意无处炫耀。她也不至于是梦中与早已忘记了的自己相撞而忽然想起。如果要忘她早该忘了。就算是被季九明的爱情打乱,那她也早就无心去重整了。而且至少他们家的座机电话她是没有必要储存的。而一定是不幸福。

他想到当KISSA问他,如果刘心同不幸福时心底的回答:“如果她不幸福,如果她还愿意接受我,如果她认为我还能给她幸福,我愿意在她身边停留。”

阿迈终于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他终于抛开徐秘书的话的困扰决定去哈尔滨。

当他正对他们家的生意进行交代时,他妈妈却交给他一张去哈尔滨的机票。

可是他却说:“妈妈,谢谢你,可是我决定用我自己的这一张。我已经是快做爸爸的人了。”

阿迈的飞机终于落在了哈尔滨。这个城市他在地理课本里知道,在电视屏幕上看到。南方人一想到这里的寒冷仿佛对来旅游都热情不高,当然勇敢者是何时何地都存在的。像刘心同,竟然在此度过了一个冬天。

他直接先来到“好多乐家庭购物中心”。他没有打听高层,而是打听了一个普通职员。他说他是刘心同的大学同学,同学聚会派他来通知刘心同的。可是一问才知道,刘心同同季九明他们两个回南京去了。要不是他们两个太忙,早就结婚了。

这人不止说了她刘心同的优秀,还说了季九明的事业在哈尔滨的影响,每年都有多少多少人在此就业。更是对他们的珠联璧合,郎才女貌表示了羡慕。

原来那个电话是告之电话。彼此再沉重,再美好也都是过去了。而且真的是过去了。她要把人生的更美好,把人生的未来,家庭,相伴一生的权利都留给季九明了!

阿迈坐在夜晚的星空下,心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了。

而此时刘心同确实和季九明在一起,他们正在从南京刘心同的家里返回哈尔滨的路上,而这段路他们竟走了半个月。

刘心同与季九明的初次交涉没有结果。而之后的几天,商场里每天都有好多事她又不能不管。她数次给季九明打电话他就推说自己忙,没有时间探讨那些无意义的话题。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又在外面喝起了酒。这种状态下,醉仿佛是目的。

她很容易就达到了目的,季九明开车将她带回自己的家,放到自己的大床上。然而她又吐了,季九明就给她收拾。

第二天天亮了,刘心同发现自己躺在这虽只在此住过一晚却记忆深刻的床上。而一仰头却发现季九明正靠座在她身边的床头,却只穿了件睡衣胸膛都暴露在外。在抽烟。

她瞪着他,想到那次在医院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搞的那么陶醉。

他的烟停了,是对她的敌视的目光的反应,也转头注视着她。接着刘心同的眼泪就从她瞪着自己却不相信的大眼睛里流出来了。

季九明问:“跟了我,你就那么委屈吗?”

“难怪你一直不出现,你是了解我的,所以你就是有意的逼我去喝酒,趁人之危,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那个与你鞍前马后的我吗?你出去——”

“难道你真的一直不知道我向你要什么吗?现在,你的人已经归了我。如果我还要你,你接下来会嫁给我吗?”季九明似乎很轻松得意的把烟掐灭,放在床头的烟缸里。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真的吗?你就委屈一下,也不行吗?”

“我知道你对付女人是有经验的,可是你也看错我了。季九明,请你出去——出去——出去——”眼泪却大颗大颗的继续向下滚落,滚的让季九明的心一直在向下坠落。坠落。坠落。

刘心同却仿佛忍无可忍的开始起来推他下床。可是她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服除了外衣没在身上之外……

她的思维又有些乱,正在乱时,季九明一下子将她的被子给全掀开,仿佛证实她的清白还在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睛字字清晰,有力的说:“刘心同,你真的看错我了。如果我季九明想要女人,一个眼神就可满足。就算要你,我也没有必要同你玩儿这种趁人之危的把戏!可我向你要的是爱情!”

其实,他一个正常的男人,深夜与自己心底的人在同一张床上。而且她又醉着,不用准备情绪,不用准备台词,如果没有想法才是不正常的。可是他之所以没有那样做,一是他睡的很沉,很香,他不忍心打扰。二是,她正处于对爱情的不确定而与自己产生的自我的心理交锋期。三是她在梦中在醉中,喊出的名字是阿迈。

而这次是不同于在医院那回阿迈两个字是同自己的名字,还有好多人的名字一起被喊出的。他不愿意提醒她知道自己对这个名字的至深隐藏,致而今的潜意识的再现。他季九明这么有地位,有爱的感召力的男人怎么能够同一个毛头小子站在一个跑道上?

而此时,刘心同的眼神里有感激,有歉意,却仿佛挪不开了视线的注视着季九明。于是嘴里刚才的季九明又变成了季大哥:“季大哥,对不起。”

季九明给她擦擦眼泪,摇摇头,将这些天经过沉淀的想法说出:“心同,在深川时,你的向上的精神几乎是势不可挡。那时我可以理解为是你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是你为什么从南京来而且是拼了十二分的力量在帮我。难道我不可以理解为是因为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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