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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迈与心同两年以后终于见到。但是两人相对却无言。最后阿迈拉起刘心同的手到了外面打了车。
当司机问去哪里时,阿迈说:“我们是两年多没见的初恋,你认为到哪里合适?”而刘心同的手却在阿迈的手里没有被松开的意思。
司机把他们载到江边儿。江面正是危险的时候,这里厚厚的冰正在开裂,人上去很危险。然而这江面上面虽是冰,但下面却是暗潮涌动,而且气势却仿佛越来越凶。他们把着江边儿的护栏,却忽然间谁也没有勇气去注视对方。
刘心同是地主,她有权而且就应该是她来最后打破沉默。
刘心同远眺冰封的江面终于问:“阿迈,这几年你好吗?”
阿迈却问刘心同:“你幸福吗?”
刘心同幽幽的说:“你幸福我就幸福。”
“这话有意义吗?心同!”
这话,往前看,往后看,往四周看,仿佛都不知道对方要将自己带向哪里。
阿迈望着这冰封的江面,他已看到了裂痕。然而他好像今生第一次看到这厚厚的冰,原来也是这样气势磅礴。环境不会去选择人,而人却可以选择环境。
“我刚刚回国几个月,回来后,我去了我们的校园,去了我们的海边儿,去了我们的赌场一条街,可是徒增凄凉与伤感,你自己一定也去过,对吗?”
刘心同不说话,这些地方,她何止去过,而且她都无数次在梦中梦到过,都是他们两个人。他们吵架,他们在学校辩论台外的争论……
那时,阿迈自己不发光,可他家庭的光就已经让无数个女同学跃跃欲试了,可是到最后他却把坚定的爱的目光全给了自己……
可是他现在已经是有好多人被他自己的光照到了。她眼前的冰不是冰,水不是水。他们已经断线太久了。
责任在她?还是在他?
久久沉默之后,阿迈仿佛在报告这一路行程般说:“阿根廷的那段日子,很不好过。我每天都装着你的照片,每天不知道要看多少遍,周围的人都笑话我。后来有一阶段我就沉在了酒里,就有了KISSA。她是阿根廷人,是两份孤独相撞而使我成了准爸爸。你能理解吗?”
没有序幕与开端的戏让演员措手不及——不知道该进入什么程序状态。
这准爸爸三个字将刘心同还对他报以的热望瞬间就如眼前的冰一样。本来阿迈孩子的妈妈该是自己!而言者还一副轻松的让自己去理解?这是什么要求?
而就是这准爸爸三个字,让刘心同的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的默默的向下淌着。
阿迈的特定的感情仿佛是随着她的眼泪而终于爆发。转过她,望着她,望着她,阿迈终于对她提出要求:“心同,看看我好吗?看看你的阿迈!经过这么久的沉淀才发现了自己当初的错误的阿迈!”
刘心同终于将目光投在了这双柔情依旧的目光里,阿迈的眼睛也模糊了。
就在这两双眼睛在彼此模糊了的眼前人的注视的过程中,这彼此身上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要跳出一个旧的自己,似乎要完成一种什么般的彼此又都无言。
阿迈最终将她深深的抱住,被抱住的瞬间,刘心同的情感才终于爆发到位的大声哭了出来。
阿迈不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竟在心底存了这么多的眼泪,仿佛怎么流也流不完。
最终只能带着泪音问道:“心同,记不记得我刚刚去阿根廷时我在船上我们的通话?我说,那块男式情侣表我戴上了,我会永远戴着,你也会是不是?心同,我爱你,永远爱你。所以,那块情侣表我一直戴着,而且当初戴上时就已经决定戴一生。而且当时我还说,今天我欠你一个拥抱!我希望我们真的能用一生来还给彼此,好吗?
心同,一年之约的那天,我在海边等电话等了一天。可是我没有勇气回来,可是我对你的希望一直都在。然后你对我说,阿迈,我也是这句话,我爱你,永远爱你!一年以后,我们再牵手,祝你前程似锦,‘天源号’一路顺风!
现在我前程似锦,‘天源号’也一路顺风。可是你说你爱我,永远爱我,这句话,还算不算?我们还能用一生还给彼此了吗?”
刘心同在阿迈的怀里却不能自己的呜呜的哭。哭她这两年多在自己心底时而浮现,时而被隐藏下去的相思,哭她这一路的委屈,哭她没有白寄予的希望,哭他这怀里的心跳依然那样熟悉,而这怀抱曾经让她那样的期待永远。
她的手又重新的在他的腰间固定了一下,仿佛怕如果不用力而终将失去,仿佛是要对对方的重新拥有。
当然这时是否能够永久的拥有,还是转瞬即逝的拥有,他们的大脑此时还没有空间去面对。
刘心同心中的愤慨幽怨,却在哭声中不自觉的流露:“你怎么可以同别人有了孩子?怎么可以做了爸爸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爱情面前的义务。而且你怎么可以拿这种比较过后的爱情再给我!”
“分开两年多,我们都是正常的人,我们不可能守身如玉。但是我告诉你,心同,我对你的感情一丝一毫也没有变化。所以我对你的感情不是比较后,沉淀后。而比较后和沉淀后的只是勇气。所以,心同,我想知道,你幸福吗?如果你不幸福,我还能给你你要的幸福了吗?”
分开两年多就是你的理由?可是我却在如此猛烈的爱情攻势下不依然是清白之身吗?
阿迈的双手在刘心同的头,背,肩之间上下浮动。见她半天都无语,就捧起了她的脸:“不要哭了,心同,看着我。”
然后就是那种她那么熟悉的引你入境的眼神,他是要唤起她曾经那么爱自己的记忆,他是要你现在拿出证据,他是想把这两年断了的,再续接上。
仿佛现在只要刘心同点头,阿迈就会拿出银子,与她来上演经久不衰的私奔的戏。仿佛自己背上抛妻弃子的大名都无所谓。如果自己这一头再有一点背叛的成份,那就更能证明两人之间,爱情的浓烈真挚与白头偕老的决心。
接着阿迈的头就低向自己,向目标去。她的手就不自觉的去握住他的胳膊。眼睛哀哀的看着他,轻轻的慢慢的摇头。
好像是喜欢被动?还是喜欢矜持?不是的,都不是。阿迈瞬间就读懂了,她那被自己的目光暂控的,离不开自己的眼神,既不是喜欢被动,也不是喜欢矜持。他们对这种爱的回应,是有一定的历史而来的相知性的,他们是有那么沉重的吻的过去的。所以阿迈认定了是充满期待与渴望的,而她之所以摇头是眼前人已为人父,为人夫了!
接着阿迈仿佛要定她此时矛盾的心的双手反握住刘心同的手,似乎是要给她告别皇宫的勇气。然而就在她的理智接近要投降她的情感时,阿迈的触觉就先发现了她手上的那枚戒指,而这戒指却已被套在了求婚的手指上!阿迈的手又不自觉的探了一下她的手腕,左手腕上是空的。那还有一半的希望,可是右手腕上也是空的。
阿迈声音低沉的说:“心同,是我来的太晚了吗?”仿佛是刘心同背信弃义。
刘心同仿佛要挽回什么的在为自己辩护:“阿迈,那块情侣表是我捡的!”
“你要说什么?心同!”
“我要说那块情侣表不能代表什么N况那是我捡来的!”
“那,这枚戒指也不能代表什么吗?这枚戒指也是你捡来的吗?”
刘心同把头低下,视线不敢再看他。对方不会相信在自己这里还会有份量了,自己连爱他的证物都没有了。如果只是爱他的证物没了,也没关系,可是她却有着爱着别人的证物。
她知道自己的检验结果很令人满意。可是这是季九明想要的答案却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刘心同才知道她上了季九明的当。
世界都是无声的了,很久很久之后,阿迈才终于打破这种僵局,把刘心同的双手安放到自己胸前,然后将这人与这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此定位的戒指一起围住胸前说:“心同,你知道这几天我在季九明的地盘上等了一个星期的心情吗?我被当做一个爱情的入侵者。可是他们给我的目光是我一定是那个没有机会的入侵者。徐秘书说的对,鲜花开在哪个院子里都一样,只要它能绽放它的美丽。所以我不想——让你再施舍给我机会了。”
刘心同的心终于四处飞散了。他不会再相信自己给他的机会会有多大的价值了。
也许他们之间真的就是天生无缘的人。
“阿迈,谢谢你对我还有希望,还有爱,可是尘埃已落定!”
她是被逼着选了这句台词,然而刘心同的眼泪却哗哗的下。
既然距离已经拉开了,就让这空间彻底透明!
不远处的车里坐着的季九明判断他们为了戒指,为了那块情侣表而在做着心理斗争。他知道这刘心同一定是无以辩白的。可是他不要再看下去了,结局早在预料中。而且下一步也在预料中。
跟文达说:“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