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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心同急中的回答就被季九明找到了契机反问:“什么叫我们两个?你是说你和我,刘心同和季九明吗?”
好像自己这些天的坚持是在矫揉造作?故作姿态!难怪他说自己处于爱情的不确定期。于是扭头看着车窗外面,不说话。
季九明就一只手转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就过来搬过她的脸,看了一下说:“不要这幅表情,影响情绪,影响状态。我现在在开车,请尊重我的职业。听好了,你的任务是在这二十天内要学会开车,我也不能永远做你的司机,对不对?你还要陪我拍照,陪我逛商场,陪我住宾馆。我出发前就打算如果你一直不放开心胸,那我们的归期就只好无限延长。求求你,配合一下。”
可是这要求一多,这方向盘就有些失控。由于这条路还很窄,车就偏离了正常车道。刘心同一看有情况,竟然抓住季九明的胳膊,而且很用力。可是多亏没有其它的车在行驶,才让季九明和刘心同是虚惊一场。
季九明也在心里一阵后怕,之后说:“一般大小姐都喜欢在这个时候喊停车,可是你却为什么一直抓住我?”
此人真会找问题的点。然而这是他们刚刚起程时。但后来,刘心同就真的如季九明所说,既来之,则安之吧,何苦皇帝不急太监急,就放开了心胸。
季九明知道她在深川时一定是大海的记忆太多,而且一定有关志升的音容笑貌,所以他根本没有选择海边儿城市停留。同时他也是绕开有着一珠的音容笑貌的城市。
他们拍了很多照片,为了取景,为了取人。季九明搂着刘心同,两人还开心的笑着。自拍时,季九明就借机会吻她。深入程度当然是用心感受的。
季九明却在车进入河北境地身体就开始感到有些不对。他的腹泻在刘心同紧盯着服药的情况下已经好了。但这样浑身无力的情况持续两天之后,他终于判断自己在发烧。但他当然没有表现,他感受着刘心同的快乐,以为可以退烧。
可是后来,刘心同的手就摸上了他的额头,他的腋下。眼里是心疼和心慌。最终在刘心同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将旅行的停车次数锐减,而且这后几天还几乎都是刘心同在开车。
他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边欣赏着路边风景,一边欣赏着她。她说她是被自己给迷惑了,可是自己不也一样被她给迷惑了吗?他都不相信,自己会有如此疯狂的行为!
他们很快就到了哈尔滨。可是车刚到商场门口,季九明就从车前玻璃望见了正等在自家商场一楼休息室兼餐厅里的关志升。
他桌前是一杯饮料,但并没有喝下去多少。好像是姜太公钓鱼,不急不急。他就那么相信一定能够钓得到吗?
在南京之行之前他不敢肯定,但这南京之行之后,这近二十天的相处,使他心里终有了底。然而他关志升能够找来,看来也不止是胆量问题。
季九明还是处于了一种备战状态。他决不能放手。
而刘心同由于一直开着车,所以她的注意力是受到约束的。可是当她的车路过这扇大玻璃窗时,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力量,就是没有任何理智上的征兆的她却把头一扭,恍然看到了与己一块玻璃相隔的阿迈。
她以为是这些天自己被季九明这种浓浓的男人的爱的气息感染,而致的一种似乎有些对不起自己心底的那个理智的自己的一种反弹。而重要的是这些天他在吻她的时候她竟又在不知不觉中配合了。虽然程度还是季九明掌握,而掌握的很好的表现是当她正在想该与不该时,激流就退去,攻守全在对方。仿佛这样就很难让你抓住什么证据来证明什么,可处处有利的是对方。
如果蜻蜓就一直这样的点水,这样一直的点下去,也很有可能会惊涛骇浪的。
可是当她不知不觉再转头时,视线却收不回来了。真的是阿迈,她的车戛然而止。却正停在了商场门前的人员流动的地方。
季九明把住她的手,感到她人的心境瞬间的颠覆,忽然的汹涌。
季九明却迅速理清思路,将她视线有意挡住说:“关志升他为什么舍你而去,说明他当时还有选择。可是现在又为什么来找你,就说明你在他心底还是最好的,而这种最好是经过比较的。经过时间与人而最后才将你定位的。我想,现在他已经知道我们已经进入什么状态了。但他还知道我们并没有举行婚礼。就是从法律上他还有机会,你也有机会。可是如果他能过了你的戒指这一关,我就放行,可以吗?”
季九明终于将在自己兜里放了这么多天的戒指给她戴上,然后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的思想有所动摇。握了很久,很久。又用那种可以将她麻醉的眼光看着她说:“心同,你明白的。我们这一路上有太多可以肯定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如果你现在不去面对,也许等我们老了,就只剩下遗憾与追悔两个词语了。所以,给我一次与他公平竞争的机会。而你是我在爱情路上,唯一一个有竞争对手的人。”
刘心同的心跳太过杂乱无章。
也许是由于这握住自己的手的手很热,很烫,所以她就用无声表示了默许。急着刚要开车门,季九明却抓住她的手,把她腕上的手表摘掉,然后又看了一眼她的手机。
但也许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也许怕她有反抗,就没有强加要求。仿佛被推上战场之前就先被缴械了的人,这还算公平吗?
可是季九明却看透了她的疑问般,接着对刘心同说:“心同,这才叫公平!”说着趁她的心底程序正被关志升打乱,而来不及多加反应之时,就从车里出来,转过司机位置,给她把车门打开。
也许是阿迈的一种与他心心念念的人的心灵感应,当刘心同从驾驶位置上一下来,而季九明这一关车门的声音,通过这商场门前的人流声浪,曲曲折折的就最终拐进了阿迈的耳鼓,到达了目的地。
他扭头过去,就望见季九明转过驾驶位这一头,然后竟然与刘心同抱了一下。接着就有人来将这辆车给开走了。
他们好浪漫,好温馨,好抢眼。单从这幅画上去看,他们真的是郎才女貌,又好像是美女配英雄。
而这十多天的行程,他们可以尽情的表达自己的激情,爱情,许下他们的地老天荒。而重要的是刘心同竟然从驾驶员的位置上下来的,车钥匙竟在女主角的手里。这部车要比自己的还豪华,而这说明的已不止是一种对物质的操纵的权利。
刘心同的生活看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尤其当阿迈看到她拿着汽车钥匙时,刘心同倒也沾上了他的霸气。
在这种浪漫的气氛的包围下,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投降,都会眩晕的。可是刘心同不是在物质面前投降的人。那这种情况下的相依相偎才更让竞争者没有多少机会。而她刘心同也绝不会是因为当初他季九明醉酒的理由,就留在他怀里去委曲求全的人。
阿迈在这哈尔滨等待他们等了整整七天,还是文达先发现了此人的目的不对,他绝非只是来通知同学聚会事宜的。跟他说了刘心同的情况。言外之意让他放弃。
两年多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自己快做爸爸了,而曾经自己手里的人,现在也理直气壮的站到自己的对面去了。而两年仿佛又不是很长,可是怎么这屏幕就换了呢?自己的心同转眼就不再同自己是一个战线上的了。
他们三个第一次见面时,他对这个季九明就有些不放心,就断定他在恋爱场上的强势。然而这事态的发展,转眼等着她夜幕归家的人就真的不是自己了。可如果不是自己将这个权利转手让人,他季九明也是没有机会的!是自己让阿迈的心同变成了季九明的心同的。
当年她几乎是求着自己,让他再等等自己,等等自己,让他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可是问题又不是他们爱情的本身,可是为什么在自己的恋爱阶段就可以那么草率?如今自己抛弃了的又想再拿回来?
季九明同他握了握手,表情却不见出紧张或者愤慨。天生的波澜不惊的素质还是历史成就的结果?季九明同她一起出现,是向自己证明什么?是对自己的轻视,还是太在乎而致让你注意到他?
刘心同眼里的阿迈比两年多以前要成熟了很多,而且关键的一点是阿迈不再是刚刚出大学校门时的目中无人,而是更像个男人,更像个有了一定经历的男人,更象个注意力集中了的男人。
而当季九明离开,两双眼睛重新对视时,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两个人都站在那里,却可谓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二人心底太久太久积存的千言万语,眼前却刹那无言。
可是两双眼睛却仿佛谁都不愿意先从对方的视线里挪开。就这样看着,看着,然后阿迈就牵起她的手,到外面打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