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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他心中却被残忍地禁锢了那么多年,他只能靠疯狂的工作来麻醉自己,用寒冰般的壁垒把那yu望和真实的世界隔绝开来。
他也有情感,他也想去爱,但是他不敢,他怕那情感会毁了自己,更会毁了别人。
可是今天,当那层看似坚硬的外壳被剥开之后,他的防御力也随之轰然崩塌,因为他已经不用再考虑后果了。
所有的事情对他来说都不会再有任何后果。
琼斯敏锐地捕捉到了费德肖恩内心深处的变化,她用更加热烈的吻回应着对方,从眼角到脸颊,从脸颊到嘴唇,冰凉的泪水浸润了他们的肌肤,但却无法浇灭他们蓬勃燃起的炽热情感。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费德肖恩的泪水止住了,琼斯的泪水却又落了下来,那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泪水,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在宣泄着难以抑制的酸楚。
“你喜欢我的,你明明喜欢我的……”她在泪水中含糊不清地倾诉着,“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费德肖恩无法回答,他只是张开双臂,轻轻揽住了女人的身体,而琼斯也顺势跪倒在地上,把整个上半身都倒在费德肖恩的胸怀中,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哭起来。
费德肖恩埋下头,鼻尖扎在女人的脖颈处,默然无声,那么多年了,他的怀里终于抱住了一个女人,而且那的确是他最钟爱,甚至连梦里也会时常见到的女人。
他只敢在梦里拥抱对方,而现在那梦中的感觉却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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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缠*绵不知持续了多久,激情过后两人也还紧紧地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直到外屋的电话铃声响起,才把他们从两个人的世界拖回到现实中来。
琼斯柔弱无力的站起身来:“我该接电话去了。”先前的疯狂劲头此刻已随着余韵慢慢褪去,女人身上又呈现出一种惹人怜爱的娇羞状态。
费德肖恩点点头,目送着女人款款而去,那具学白的胴ti闪耀着圣洁而唯美的光芒。
片刻后,琼斯接完电话回到了里屋。
“是谁?”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激情耗尽了费德肖恩的体力,他似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挤出这两个字来。
“保卫处的,问你在不在。,我问他们有什么事情,他们却又不说。”琼斯淡淡地回答着,很显然,她并没有把这通电话放在心上,她的思绪或许还沉浸在那番美好的回味中吧。
费德肖恩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同时夹杂着悲伤、痛苦和绝望,这与他脸上仍然残留着的幸福感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琼斯正忙着穿衣服,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把盒饭拿去热一热吧,我饿了。”片刻之后,费德肖恩故作平静地说道。
“好的。”琼斯俏皮地一笑,“我以前还真以为你是铁打的身板,不但无欲无求,而且能不吃不喝呢。”
费德肖恩不再说什么,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女人,带着贪婪而又不舍的神色。
琼斯显然误解了费德肖恩的情感,她的脸一红,有些局促地那起饭盒向屋外走去。
“我一会儿就回来。”这是她最后丢给费德肖恩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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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五分钟后,琼斯从食堂的方向往费德肖恩办公室所在的节能大厦走回来,她的手里端着那份热腾腾的盒饭,心情也像是沐浴在阳光中一般,充满了温柔的煦暖感觉,不过当她拐过一个弯,来到大厦近前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一副奇怪的景象却让她愣在了原地:大量的警察和警车聚集在大厦的周围,几乎把整幢的节能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出什么事了?”琼斯走到外围看热闹的人群中,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我也搞不太清楚,好像是警察来抓人,又好像是楼上有人要自杀。”说话的是个年轻的酗子,从他的穿着来看,应该是广场停车场的保安。见琼斯的目光茫然找不到目标,他又伸长手臂往高处指了指:“你看,八楼那个地方,看到人没有?”
琼斯顺着酗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人影正站在八楼某个房间的窗沿上,他所处的地点已是窗沿最边缘的位置,几乎是一阵风都有可能将他吹落下来。
琼斯掩住嘴“啊”地惊呼了一声,手中的饭盒打翻在地上,她身旁的酗子忙不及地躲了一下,同时讶然问道:“你怎么了?”
琼斯没有心情和他解释,她慌乱无措地挤出人群,向着大厦的入口处冲去,然后很快就有两个警察抢过来拦住了她:“对不起,现在大厦禁止出入。”
“不行,你们让我进去,我是他的秘书,我是他的秘书!”琼斯语无伦次地叫喊着,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八楼窗沿处的那个男子,脸色苍白。
那男子正是费德肖恩,他此刻也看到了琼斯,于是他那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自己仍然站在这里,也许就是在等这个女人吧,虽然只是远远地见到她的身影,但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呢。
也许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发生那件事之前遇见她呢?否则很多事情都会改变的吧?
费德肖恩不敢沿着这个假设细想下去,因为那会让他承受到如撕裂一般的痛。
无论怎样美好,无论怎样地令人期待,无奈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又抬起头,看向空中那璀璨的太阳,刺目的光线让他的眼前出现了杂乱而又绚丽的幻彩,仿佛开启了一道通往异世界的大门。
“再见。”他轻轻地嗫嚅了一句,像是对自己所说,又像是对全世界所说,然后他轻轻一跃,向着窗外跳了下去。
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所有的感观几乎都已封闭,唯有那女人通彻心扉的叫喊声始终回荡在他的耳边。
“不!”
他很想为这喊声再停留片刻,但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随着费德肖恩落地时那声沉重的闷响,琼斯的身体也软软地倒了下去,旁边的警察连忙把她搀扶到圈外,一边急救一边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
另有几个人却向着费德肖恩坠落的地点聚拢过去,其中领头的正是凯特琳,她一边蹲下身验明了费德肖恩的身份,一边吩咐身后的威廉等人:“把好大厦的各个出入口,里里外外给我彻底地搜查一遍。”
“是!”威廉带着警方的大队人马按照凯特琳的命令执行去了。
而在这时诸人之中一个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慢慢地跪在了费德肖恩的尸体面前,他长时间地看着那张破碎的面庞,神色有些惘然,片刻之后,他竟然伸出手去,掐在了尸体的人中部位。
“加文,你干什么?”凯特琳觉察到那男子的异常,连忙低声地喝了一句。
那男子正是一直苦追着四一七案件的加文,他的情绪却已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不仅对凯特琳的喝斥充耳不闻,反而又腾出另一只手来扯住了费德肖恩的上衣领口。
“你醒醒!你给我起来!”他用一种被压抑过的声音咆哮着说道。
凯特琳皱起眉头,冲身后的干警使了个眼色:“快去把他拉开。”
两个年轻的干警从两侧搀住了加文的胳膊,强行把他拉离了费德肖恩的尸体,加文狂燥地挣扎起来:“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凯特琳提高嗓门吼了一句:“加文,你冷静一点!”
这一声如同当头棒喝,终于让加文清醒过来,后者的动作和神色都在慢慢地平定,但同时却有两行浊泪滚过了他的脸庞。
“我只是想问问他——”良久之后,他用嘶哑的嗓音说道,“——问问他,我等了他大半年,他为什么连一天都不肯等我?他为什么不敢和我面对面地说清楚?”
凯特琳默然叹了一声,踩着警靴一步一步走到加文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原本她还想说几句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此后的几个小时内,警方把节能大厦的每一个角落都搜了个遍,全楼的监控录像也反复调看,但并没有发现nemesis的任何蛛丝马迹,看起来他就根本没有在这幢大厦里出现过。
但凯特琳相信nemesis一定已经通过某种未知的方式“来”过了,否则便无法解释费德肖恩为何会在与警方交锋之前就登上了八楼的窗沿。
要知道,虽然凯特琳等人对四一七血案的分析最终把费德肖恩锁定为重大嫌疑人,但警方也并未掌握费德肖恩涉案的具体证据,在这种情况下,费德肖恩却出人意料地主动赴死,这说明在警方到来之前他一定经历过了什么,正是这段经历把他逼到了不可挽回的绝望境地。
直到下午四点钟左右,凯特琳预测中的“经历”终于被找到了,那是保存在费德肖恩手提电脑中的一段网络聊天记录。
与费德肖恩聊天的人毫不掩饰地把自己的网名设置为“nemesis”,他的第一条信息发送在中午的11:35:32,在费德肖恩的作息时间表中此刻正是午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