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

！”“四菜一汤？”叶艺兴一脸愕然，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叫做标准的四菜一汤。而自从他开始吃饭一来，每顿饭都是山珍海味，那些价格不菲的食材在叶家也根本算不了什么，当下试探着道：“龚会长，四菜一汤会不会太寒酸了一点？和您的身份不符吧？”

龚学林淡淡道：“勤俭节约是我们龙国的优良传统，岂可随意改变？更何况吃饭是为了填饱肚子而不是摆给别人看，点那么多菜最后吃不完倒掉岂不是浪费？想想那些在农田里辛苦劳作的农民们，他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是不是用来浪费的？”

叶艺兴心底对龚学林的这套不以为然，但表面上却不敢辩驳，只能点头笑道：“龚会长怎么说那就怎么做吧！以后我们也一定会向龚会长学习，争取早日成为一个勤俭节约的人！”

四菜一汤很快送到了桌上，一个回锅肉，一个爆炒牛肉丝，还有一个炒豆角和一个凉拌豆芽，汤则是酸菜粉丝汤，另外还有一大盆白米饭。两荤两素一汤，十分标准的工作餐。

“吃吧！”龚学林招呼了两人一声后，自顾自地盛了一大碗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风卷残云的速度让叶艺兴和胖子目瞪口呆，只是一嗅儿功夫，桌上的菜便已经所剩无几，最后龚学林又将饭盛到了酸菜粉丝汤中，合着汤汁将一大盆白米饭连同四菜一汤吃得干干净净。

他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每天需要补充大量的食物保证体力的消耗，因此饭量十分的惊人，一个人吃光三个人的份是常有的事。

旁边叶艺兴和胖子两人傻不拉叽地拿着筷子，惊讶于龚学林吃饭的速度和饭量，他们根本没有动过筷子，眼睁睁地看着龚学林将全部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龚会长。”叶艺兴感觉自己的胃部有些难受，咽了口唾沫道：“菜够了么？”

龚学林拿着牙签剔着牙齿，一边摆手道：“差不多了。等下还有工作要做，不能吃得太多！”望了两人一眼，讶然道：“你们还没有吃？要不要重新点菜？”

看到龚学林如此胃口，叶艺兴和胖子对望了一眼，均是直接摇头。后者也懒得和他们废话，摸出电话打给杨佑霆询问结果。电话中杨佑霆的声音传来：“哥，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那个骗你钱的乞丐抓到了，我现在刚刚到李所那里，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龚学林点头道：“你先帮李所问问他想知道的事情，我马上就过去！”说完起身对叶艺兴道：“之前我说的一切你都要记牢，千万不要犯错误，否则后果自负！”

…………

城西派出所内，李栋在窗户外盯着坐在凳子上带着手铐的中年乞丐。在乞丐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警察，正在用纸笔替他录口供。但从年轻警察不耐烦的表情来看，很明显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警官，我都说了我没有做任何为非作歹的事情。”中年乞丐明显清楚眼前的年轻警察没有太多的办案经验，装作十分委屈地道：“我只是一个要饭的，那些好心人愿意给我一点钱，我自然不会拒绝他们的好意了。要饭不犯法吧？”

年轻警察闻言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即将暴怒的情绪，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要饭的确不犯法，最多也就是影响市容市貌而已！但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诈骗！诈骗是犯法的！”

“诈骗？我怎么诈骗了？”中年乞丐一脸愕然：“我要个饭都构成了诈骗？警官，我虽然没有读过书，但你也别想蒙我！你那个眼睛看到我诈骗了？或者说你有证据证明我诈骗了？没有吧？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盘问我了。”

“你！”年轻警察几乎将手中的中性签字笔捏碎，咬牙道：“是不是诈骗你心里清楚，等到人证来的时候，我看你还会不会这么嘴硬！”话是这么说，但他自己也很清楚，即便是龚学林来了，也最多只能证明他给了乞丐钱，而且是自愿给的，因此在法律上并不构成犯罪。

中年乞丐似乎知道年轻警察奈何不了自己，懒洋洋地笑道：“算了，我也不想和你多费口舌，让这里最大的人来吧！说不定我心情好主动戴上你们给我扣的帽子呢？”

李栋看到这里知道年轻警察已经拿他没办法，伸手敲了敲门，示意年轻警察先出来。

在中年乞丐得意地笑声中，年轻警察悻悻地摔门而出，忿忿不平地对李栋道：“李所，这个乞丐简直就是个无赖，软硬不吃不说，还对我冷嘲热讽！要是我没有穿这身制服，我早就揍他了！”

“别急！”李栋微微一笑：“我们是人民公义的代表，做任何事情都要注意形象。即便是我们知道他就是犯罪分子，但依旧要拿出如山铁证让他无从抵赖。现在我们虽然还没有证据，但相信等一下一定会有人来帮我们搞到证据的，说不定还可以让他亲口认罪。”

“李所，你说的人是龚会长么？”年轻警察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顿时愁眉苦脸的表情立即变得喜笑颜开，盯着审讯室内的中年乞丐冷笑道：“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李所！”正在这个时候，李栋耳边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转头望去正好看到杨佑霆正往这边走来，顿时露出笑脸迎了过去，一边伸手和杨佑霆握了一下，一边道：“小杨你总算是来了，这个乞丐简直是太猖狂了！正想催你们快一点呢！对了，龚会长呢？”一边说一边摸出三十元价位的紫烟递过去。

“我哥临时有点事，现在应该正在路上！”杨佑霆接过烟点燃，一边笑道：“他让我先过来处理一下，李所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告诉我，等下我会帮你一一问出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李栋点头道：“最近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出现了许多恶意行乞的乞丐。他们采用各种手段博取行人的同情，甚至会以各种方式强行拦住路人索要钱财，不给便不会放行，同时还会谩骂甚至殴打路人，在城西区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顿了顿又道：“经过我们一段时间的侦察，发现这些乞丐应该是一个以此种手段非法盈利的团伙，但却一直都苦无证据，更找不到他们的窝点在什么地方。”

“小事一桩，我立即帮李所问出来。”杨佑霆看到旁边年轻警察一脸地振奋，猜到他之前在那个中年乞丐手里吃了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对付非常人要使用非常的手段，更何况这些影响社会稳定的人，更不用心慈手软！”说完伸手推开审讯室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好好学一下，虽然不一定要和小杨使用同样的手段，但仍有不少值得借鉴的地方。”李栋语重心长地对年轻警察说了一句，后者连连点头，透过窗户聚精会神地看着审讯室内即将上演的好戏。

审讯室沉重的大门在杨佑霆身后关上，发出‘砰’地响声。中年乞丐突然看到一个穿着便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变为愕然，放在桌子上的双脚也连忙拿了下来，一边道：“你是什么人？”

杨佑霆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下后随手弹了弹烟灰，冷笑道：“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现在我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你可以选择将你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或者选择即将到来的严刑拷打。”

中年乞丐闻言猛地站了起来：“你是在吓我么？老子不是吓大的！这里是警察局！你敢动手打我？小心我请律师告你！”

“一个乞丐居然还有钱请律师，实在是让人惊讶的很！”杨佑霆抬手看了看手腕上价值十多万的限量版朗阁陀飞轮，冷然道：“你现在还有三秒钟的时间！”说完后猛地站起身子：“不好意思，考虑时间已到！”

说完的同时抬脚踢在了中年乞丐的小腹上，直接将他连同沉重的钢铁所制的椅子撞翻在地上。乞丐双手带着手铐，被踹到小腹之后更没有办法保持身体的平衡，翻过椅子后面左脸与地面来了一个最亲密的接触。

撞击的力量十分巨大，中年乞丐的小腹剧痛，整个人像是虾米一样蜷缩起来，左脸也因为和地面撞击而蹭掉了一大块油皮，丝丝血迹从破烂的真皮层下渗了出来，疼痛像是瘟疫一样从脸颊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让他忍不住惨叫起来。

“这里的确是警察局，但我又不是警察，为什么不能打你？”杨佑霆叼着烟伸脚将中年乞丐翻转过来，冷笑道：“我们街道福利会对于各种犯罪分子都是不留余力地打击，从来不在乎使用任何手段，更不会被条条款款所束缚！”说完直接踩上了中年乞丐左脸的伤口，扭动脚踝道：“你依然可以选择嘴硬，我倒想看看你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中年乞丐像是被剧痛激发出潜能，猛地爬了起来，想要冲出审讯室，但杨佑霆更是抢先一步拦到了他的前面。而中年乞丐只能手忙脚乱地又扑到窗户上大声叫道：“我愿意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