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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乞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警察局内的审讯室中遭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的殴打,而原本应该窗外的两个警察则在这个关键时刻去处理一些事务,根本没有看到杨佑霆殴打自己,像极了某些电影中的恶搞片段。
但这种恶搞片段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中年乞丐心里则是暗暗叫苦,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立即转身陪笑道:“这位大哥,有话好说!”
殴打不过是一种手段,从中年乞丐的嘴里撬出有用的东西才是最终的目的。街道福利会从来不对任何犯罪分子手软,必要的时候经常会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但同样也可以收到相对的效果。
见目的已经达到,杨佑霆这才懒洋洋地道:“那么接下来你知道应该怎么去配合他们了么?”说话间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为了你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我希望你能够放聪明一点。”
这个时候还不放聪明那就真的是傻子,中年乞丐脑袋点的像是鸡啄米,点头哈腰地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等到李栋和年轻警察处理完临时的事务回来之后,杨佑霆这才伸手敲了敲门道:“李所,重新替他录口供吧!相信这次他一定会好好配合你们的工作的!”
“去吧!”李栋伸手拍了拍年轻警察的肩膀,对他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后者将门打开后,充满敬意地对杨佑霆微微点了点头。虽然杨佑霆并不是警察,但整个派出所的警察都知道,街道福利会一直都致力于社会的稳定和祖国的繁荣,做到了真正的警民一家。因此在有些比较特殊的事情上,派出所基本都会让街道福利会协助办案。
这次中年乞丐明显变得老实了,年轻警察问一句他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一句,更不敢有半点虚假,生怕惹得杨佑霆不开心,自己又免不了挨一顿打。
“这次真的要感谢你们街道福利会了。”李栋伸手和杨佑霆握了握,笑道:“你也知道,我们是警察,很多时候虽然明知道目标人物有问题,但也不能违法法纪地乱来,因此在很多时候我们需要你们街道福利会的帮助。这段时间也因为有了你们的帮助,我们办案才顺利了许多。”
杨佑霆笑道:“李所客气了,警民合作原本就是我们街道福利会最基本的准则,更何况我哥经常教导我们要热爱自己的祖国,并要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让祖国变得更加繁荣富强。攘外必先安内,想要祖国繁荣富强的第一步就是要清理依附在祖国身上的寄生虫。因此协助李所打击这些寄生虫是我们应该也正在做的事情。”
“街道福利会的存在乃是我们龙国之幸,龚会长更是目标远大,令人敬佩,值得学习的人。”李栋肃然起敬:“如果龙国再多一点像是龚会长这样的人物,祖国必然会早日腾飞!”
“说曹操曹操就到。”杨佑霆眼角余光看到龚学林叼着半截天秀正往这边走来,笑道:“李所,我哥来了。你也正好和他商量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李栋转过身朝着龚学林迎了过去,一边笑道:“劳烦龚会长亲自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哪里的话,帮助李所清理这些蛀虫原本就是我们街道福利会的责任,我身为会长自然要亲力亲为。”龚学林摸出劣质天秀递了过去:“问出什么结果了么?”
李栋对审讯室内努了努嘴道:“多亏了杨主任的帮忙,这个乞丐才肯和我们合作。现在就等问出他们的窝点在什么地方之后便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
街道福利会的高层并不多,除开最高领导者龚学林之外,另外还有三个主任,分别是杨佑霆,程立域,妖妖。其中妖妖辅助的是侦察和情报,主要是对城西的各个非法的帮派进行暗中的监控,同时对城西各个合法的盈利性场所进行观察,一旦发现任何违法街道福利会规则的情况,便会立即进行处理。
程立域负责的是协助妖妖对此类场所进行管理,在街道福利会管辖的范围内,任何场所都不得在暗中进行任何违法的勾当,必须按照街道福利会的规章制度进行正常营业,否则将由他直接进行处罚。
而杨佑霆的责任最为简单,他个性较为沉稳,考虑比较全面,一般是辅助洽谈街道福利会进行入驻的业务,另外如果出现了威胁到社会稳定的情况,他将会视情况进行一些武力调节,务必要将危害祖国的蛀虫清理干净。
李栋和街道福利会的关系非同一般,自然熟悉街道福利会的整个构成,称呼杨佑霆为主任一方面是客气的称呼,一方面也是认同了杨佑霆的确有管理和整顿社会治安的能力。
“问清楚了!”年轻警察一脸振奋地走出审讯室,而那个中年乞丐则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很明显他是担心自己在老实交代之后,将会面临同伴们的报复。
“那好,现在就立即召开紧急会议!”李栋丢掉烟头踩灭,对龚学林笑道:“这些恶意行乞的人这段时间不但骚扰民众,更是严重地污染了我们临港的市容市貌,上面有命令,必须立即将他们全部绳之以法。龚会长一直心系民众和祖国,要不要参加一下会议?”
龚学林看了李栋一眼,听出来他话里有话,也明白像是这种较为大型的出警,一般来说都不是他一个派出所所长能够完全做主的。当下点头道:“李所不说我也要参加,毕竟早点清楚这些蛀虫也可以早点让城西恢复往日的容貌。”
派出所的会议室并不算大,内部装饰也以简单朴实为主,彰显龙国官方人员的清廉和气节。
整个房间的面积仅有六十多个平方,除开一张会议长桌和十多张皮木椅之后,剩下的空间已然不多。不过派出所的绿化做的比较不错,因此从会议室的窗户望出去,入眼的全是翠绿颜色,让人心情舒畅了不少。
龚学林和杨佑霆两人在李栋的带领下进入会议室,却发现会议室内的皮木椅上早就坐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中年人明显来头不小,坐在会议长桌为首的位置,面无表情的样子颇有几分官威。
杨佑霆皱起眉头刚想说话,旁边龚学林已经对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沉住气,先观望一下事态的发展再说。
这种情况似乎早就在李栋的预料之中,对龚学林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伸手替他和杨佑霆拉开椅子,一边道:“龚会长,杨主任,请坐。”
等到龚学林和杨佑霆坐下之后,他才绕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而先前那个年轻的警察则是连坐下的资格都没有,老老实实地站在靠近门的一侧。
“袁局长,容我先介绍一下。”李栋见所有人都坐好之后,望着坐在首座的中年人陪笑道:“袁先生,这两位是街道福利会的。这位是龚会长,这位是杨主任,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他们帮忙,我们才能够这么快找到那些乞丐的窝点。”说完介绍中年人道:“两位,这是袁崇林先生。”
他介绍的十分简短,但后面似乎还有其他话没有说。而龚学林和杨佑霆也是明白人,并没有追问这位袁先生的来历。
被称袁崇林的中年人一脸络腮胡,一双指甲盖大小的眼睛似乎没睡醒般睁不开,红通通的鼻子明显就是饮酒过量所致,一头地方支援中央的地中海发型十分亮眼。
他虽然穿着一身价格昂贵的笔挺西服,但由于个人形象实在太差,看上去倒是有些像是战时替倭国人卖命的皇协军。幸好他坐姿还算端正,身居高位久了之后已经有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和先生这个称呼倒是的确搭得上边。
听李栋说完之后,袁崇林这才拿正眼打量龚学林和杨佑霆两人,之后鼻孔内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虽然没有说话,但他轻蔑不屑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李栋见状连忙又道:“龚会长成立的街道福利会的目的和我们一样,都是为了祖国的繁荣和富强而努力,他们……”
这次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袁崇林已经冷冷地打断了他:“李所,你好歹也是个党员,更是通过了测试的公务员,怎么可以和这些闲杂人员混在一起?”
“啊?”李栋呆住,想要解释,但前者根本不给他机会,又冷笑道:“什么街道福利会?有执照么?如果没有执照,那跟那些非法的民间组织有什么区别?你们作为警察,打击罪犯是你们的天职,但怎么可以和这些社会上的闲杂人员勾搭在一起?这样即便是破了案,你们警察的脸上也没有光彩吧?”
“你说什么?”性格一向较为沉稳的杨佑霆闻言也没办法忍耐对方的冷嘲热讽,猛地站起身子怒道:“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怎么?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恐吓我?”袁先生见惯风浪,根本不把杨佑霆放在心上。在会议桌另外一边坐着的几个人也不断冷笑,想要看这个什么街道福利会的人怎么收场。
“二胖坐下。”龚学林摆了摆手,杨佑霆这才坐了下来。
旁边李栋暗暗焦急,后悔邀请龚学林参加这个会议。原本是想要街道福利会亮亮相,之后警民合作会更方便,但没想到这个袁崇林根本不给他面子,甚至当面奚落街道福利会。
局势因为几句话而变得十分紧张,李栋不断对龚学林打眼色,示意他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几分面子,万万不可在这里和袁崇林撕破脸皮。
“袁先生是吧?”龚学林对李栋的颜色视而不见,从兜内将天秀摸了出来,抽出一支递了过去,一边笑道:“不知道袁先生在那里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