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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寒冷冬天里的
一只蛹
在厚厚的茧里
编织着我的梦
或许我很丑
或许我只是一粒尘埃
偶而你会记得我
偶而你忘了我
我是寒冷冬天的一只蛹
在厚厚的茧里
唱着寂寞的歌
或许我很傻
或许我只是一个梦
偶尔你会想起我
偶尔你忘了我
太阳的光辉
点染着我梦的执着
皎洁的月光
装饰了我的窗
亲爱的,你看
那破茧而出
在美丽的天幕下翩翩飞舞的
蝴蝶
她自由了
她的梦!
李沁沁的脑海中有两个自己,一个自信而勇敢,一个自卑而懦弱。她写下了她心中的歌,却备感伤怀,不知何时,她就丢失了她的梦,她找啊,找啊,在缠绵悲切抑或激情飞扬的文字里,尽情地抒发着她的忧伤。她的植物神经功能紊乱症状减轻了,不再一时想以死铭志,一时又胆小如鼠。实际上,她之所以这么怕死,是因为她认为她看透了这非人的世界,什么亲情,什么爱情,什么人情,一切都是空。设若她死了,将会有个女人代替她的位置,她的丈夫兰西不过就流下几滴泪,从此心里有了另一个牵挂的人。人们最容易做的事情就是忘记,那是给岁月催的。她不甘心。因而怕死。兰西是了解李沁沁的,尽管心里有许多事压着,但他必须打开她的心结,因为他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在岌岌可危的婚姻中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充当了助推手的作用。“人都会死,哪里有人因为害怕死而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呢?生命有着它应有的自然法则。开心实在的过好每一天,过一天,做每一天的事,尽每一天的责任就好,人没有办法预知自己的未来。”兰西劝慰着李沁沁。李沁沁笑了,她不是孝子,这些道理她都懂,但她很感激兰西此时对她的关心。俩人正说着话,种丛急急地赶来了,哀哀戚戚地,令李沁沁心里很反感,她现在不喜欢看到那种令人情绪低落的人或事。兰西向种丛使了个眼神,种丛似乎没有感觉到,在她心里,此时最需要的是倾诉。兰西叹了口气走了出去。“你知道吗?沁沁,他又骗了我,他骗了我。”种丛哭丧着脸说,李沁沁皱起了眉头,“他说要自己赚很多钱回报我,刚开始确实是这么回事,他也赚了些钱,给我买东买西,也着实让人高兴,可是,可是,可是后来,我真是昏了头啊,我竟然完全相信了他,给了他几乎我全部的积蓄让他去帮我炒期货,指望发一笔,谁知,他拿去后不久就说亏了,到后来干脆就玩起了失踪。呜呜呜。”种丛继续喋喋不休地倾诉着。“我丈夫还不知道,倘若知道了,我就死定了。我现在就想趁他还没发觉把那笔钱归回原位。可是,可是,可是,到哪里去找啊?”“这年头,提到钱,什么都不亲了,就连丈夫也是。”李沁沁轻轻道。“沁沁,你有钱吗?能不能借点给我?哎,我知道你现在也紧张,还闹了这场病,没钱,可是,我实在,实在,实在没办法啊!”种丛哭着说。“你知道还向我借?”李沁沁气呼呼地说,她很气恼种丛的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在收拾男人上有一套,结果却什么都不是。“那我走了。”种丛对李沁沁的反应很是不满意,她生气地离开了。
“她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你别太在意。”在门口的兰西对种丛道,心里充满了歉意。种丛回了句“没关系,我知道。”,没有停下脚步。她现在想到的只是要赶在丈夫没有发觉之前将钱凑齐。她心里清楚,这钱跟亲戚借容易传到丈夫耳朵里,因此只能与自己的朋友借。朋友?朋友在哪里呢?想来想去,她想到了JACK,期望他看在沁沁的面子上不要拒绝才好。当然,她最终如了愿,只不过在面对JACK时,她说了谎,说李沁沁住院需要钱,她想帮她,却无能为力,不知如何是好,还掉了泪。临了也没提一句借钱的事,可是JACK却心甘情愿地拿钱帮助了她,确切地说,是期望帮助到李沁沁。她竟然没有丝毫羞愧与不安就收了钱。真是被钱迷了心窍,为了保住自己的家庭,她竟然不顾朋友道义了。
种丛走后,李沁沁一直在生气,她已试着以忘记来拯救自己,种丛的不轨行径以及黔驴技穷让她想到了自己,她真恨不得揍她。“怎么?还在生气啊?”兰西问,李沁沁咬着嘴唇没说话,她不想开口。“有什么好生气的?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你放心,生活应该给她点教训她才会明白生活的真谛在哪里。来,把鸡汤喝了,是妈妈熬的。”兰西期望能用亲情融化李沁沁心中的痛。果然,李沁沁的眼睛湿润了,她二话没说,接过鸡汤,一口气喝了。擦了擦嘴,“他们,他们都还好吧?”她问兰西,“好,就是担心你,期望你快些好起来。我妈妈还去庙里拜了神。”“哦。”李沁沁的泪忍不住了。她越来越容易生气,但也越来越容易感动。“哭什么?像个孩子似的!”兰西爱恋地摸了摸李沁沁的头,“别摸头啦,最近头发掉得厉害,越来越难看了。”李沁沁不无忧伤的说。“人都要掉头发,掉了又长呗。你知道吗?人家白娘子也是会掉头发的。”兰西开起了玩笑。李沁沁扑哧一声笑了。她的心里涌动着一种幸福的感觉。
丈夫兰西最近瘦了不少,李沁沁都看在眼里,家里一家大小都指望着他吃饭,李沁沁真正体会到了穷人病不起的道理。“医生说,至少还得住一个星期才能出院。我们听医生的好不好?”兰西知道李沁沁想出院的想法时着急地说,“我没病,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呆在这里会把人憋死的。”李沁沁坚持着,“你是担心钱是不是?你放心,天塌了,还有我顶着呢。”“你能顶多久?再说,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顶呢?”“哎,别争了,万一回家又反复了怎么办?”“你真以为我疯了?我自己会调整我自己。再说精神上的问题只能靠自己走出来,药物只是一个辅助作用。”“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那好吧,我们出院吧。”兰西答应了。“那我去办出院手续,你先呆着。”兰西走了出去。“终于可以出院了。”,李沁沁心里非常高兴。她开始忙着收拾整理东西,突然一个女人闯了进来,指着李沁沁的鼻子大骂道:“李沁沁,你太不知廉耻了?”李沁沁一愣,手中已折叠好的衣服掉在了地上,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我,我,我哪里不知廉耻了?菲菲。”“别装了,你就是个虚伪的女人,李沁沁,真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一套。”菲菲冷笑着说,深情极尽了鄙视与不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李沁沁拾起掉在地上的衣服,将它装进了一个布袋里。“你别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谁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不想跟你吵,你走。”“我会走,只不过在走之前我得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这么虚伪?你凭什么找JACK拿钱?”“我,我啥时候找他拿钱了?”李沁沁又气又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你没有亲自去找他拿钱,你只不过叫了你的那个自以为是的朋友去JACK面前哭穷而已,你知道他心肠软,不费吹灰之力就叫他心甘情愿拿出了这么一大笔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现在什么都告诉我。”其实是她跟踪了JACK并偷听到了他与种丛的对话。“啊?”李沁沁明白了,原来都是种丛惹的祸。她恨死种丛了,竟然自私到这种地步,为了保住她口口声声说要像莱拉一样逃离的家庭。“我没有,菲菲。你要相信我。”李沁沁不无真诚地对菲菲说。“你要我怎样相信你?当初以为你是一位可交的朋友,谁知你竟然横在我和JACK之间,好不容易分开了吧,却又要闹什么自杀,自杀也就算了,没钱竟然又去找他,你真不要脸,真让我看不起!”菲菲的话像炸弹一样炸在李沁沁心上,痛得她不能呼吸,热血直冲头顶,耳朵里嗡嗡嗡作响,双腿发软,全身一阵发麻,脸色煞白,一阵眩晕,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你干什么?沁沁,你怎么啦?”兰西这时正好办完手续走了进来,一看到这阵势,吓了一跳。“我,我,我没干什么,我只不过,”菲菲想解释,她心里有点内疚。“你没干什么,她怎么会晕倒。我不跟你说,快去叫医生。”兰西大声喊道。“哦。”菲菲转身跑出了病房,边跑边喊,“医生,医生,救,救命。76床的病人晕,晕,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