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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砚看自己还未说何事,就吓得一地耗子,便有些怀疑他心爱的淑妃了。
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说:“为何芳妃说你给的布料都含有麝香?
麝香是什么玩意儿,你不会不清楚!”果然东窗事发了,如今只破罐子破摔,死不承认:“什么麝香?
陛下倒说明白。”“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臣妾没做过什么坏事,陛下要臣妾说什么?”见她嘴硬,皇甫砚起身看了玉翎一眼,玉翎气不忿儿,质问的口吻:“你还敢装蒜!
可怜本宫尊你为姐姐,信任你,你却干了什么勾当?
如今多亏乞芳妃妹妹,否则,本宫一辈子不能怀孕那可怎样?
!”瑶淑妃听了,眼珠一溜转,艳若粉桃的嘴儿硬生生似磐石:“陛下与贵妃慌慌张张的跑来,就为这个事?
青天在上,臣妾一向光明磊落,不曾行过那勾当,陛下明察呀!”玉翎冷笑:“别急,等会儿唤来太医,本宫脱下这袄儿与他检查,有没有麝香,不是姐姐说了算呀!”皇甫砚接道:“对。
你也不用跪着,事实如何,你的下场就如何。”说狠话,他眼角都不眨一下。
两个丫鬟扶了瑶淑妃起来,她暗地里对翠儿使个眼色,从手腕上褪下一只镶金墨玉镯子,和食指上的珍珠戒指,塞给翠儿,翠儿接了忙用袖子掩住。
不多时,两个太医来了,玉翎去帘后脱下外衣,与馨儿拿出去给太医看视。
就一瞬间,翠儿瞅了个空子,将手镯和戒指硬是塞给两位太医,端了个眼神,二人瞬时明白过来,袖了东西,也觉欢喜。
自馨儿手中接过袄儿,将其铺展在桌子上,细细嗅了一番,得到一样的结果:“回禀陛下,衣服上并没有麝香,而根本的,是薰衣草。”“什么?”皇甫砚半信半疑,“你们当真没弄错!”李太医稍微迟疑,王太医端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秉性,毫不犹豫:“陛下,我二人是这方面的行家,不会都弄错了,即使陛下再叫人断定,不会得出异议。”瑶淑妃满意的牵起嘴角,翠儿那狗不识安心的回个眼色,琉璃在她们中间,一味多听少做。
那里玉翎穿上袄儿,走出来将太医的话驳回:“不可能!
芳妃妹妹不会错的,肯定是麝香。”王太医又道:“这薰衣草味儿有些沉了,乍一闻跟麝香有点相似,实际则不是。”玉翎急切的说:“陛下知道,芳妃也是学医的,而且臣妾这肚子总是平平淡淡。”“芳妃一贯自命不凡,夸得自己跟大医师似的,跟这两位太医比,当然不足为信,当做玩话差不多。”皇甫砚挑眉道,“至于你的肚子,应该是自身状况。”瑶淑妃委屈的抹着眼泪:“陛下明鉴!
女人嘛,都喜欢花香,臣妾周到些,将布料提前用香料浸泡,然后才赠给各位妹妹。
不曾想芳妃这样多疑,差点害苦了臣妾!”一面睃看玉翎,妖媚倨傲的眼神,令人发指。
“贵妃,你那么稳重端庄,怎地也跟芳妃学那样轻佻?
当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皇甫砚恼恨雪芳,甚至想隔山望水,再把她狠狠呵斥一顿。
玉翎妥协:“臣妾知罪!”唯唯的告辞了。
她果然又去紫霄殿,然雪芳在回廊栏杆内逗鹦鹉,教它们:“太后千岁千千岁!”冯嬷嬷在旁走来走去,雪芳好不心烦。
玉翎替她解围:“本宫有话和芳妃说,嬷嬷歇歇吧。”她的面子,冯嬷嬷多少得顾忌,便允了雪芳往屋里去。
玉翎把方才经过通通告诉她,她激动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叫道:“我的鼻子很灵的,不至于把香料都认不清!
一定是他们暗中捣鬼,皇甫砚怎么个态度?”玉翎慌忙捂她的嘴,用眼神提醒,说:“皇上的名讳,怎是我等信口可以叫的!”“行了行了,他又听不见。”雪芳心烦。
玉翎叹口气道:“皇上还是很公允的,只是太医的话,和你的话,他应该相信谁?”“当然……”差点冲口而出,又气馁的咽回去,低下头,有气无力的,“是太医了。”玉翎摇摇头:“我们没有充分的证据,固然会让淑妃得意!
其实,本宫也一直疑神疑鬼,只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今儿你提及了,我便认为定是这个症候。
弄了半天,却又不是,没得更不安了,到底症结会在哪里?”雪芳抬起双眸,静静地窥视着她,心里自有说不出的感觉,摸摸额头,沉痛不已,告诉她:“姐姐,你且照顾好自己,以后,不但淑妃给的东西不要接,就是其他的妃嫔,也不要轻易收礼,说不定其中暗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玄机。”“你的忠告,我会谨记在心。”“等我好些,我会弄清楚这件事,给姐姐一个交代。”“谢谢你了,雪芳。”她微微一笑,深邃的眸子闪烁着点点亮光,还有一句没说出口的,沉着的藏在腹内:“也会弄清楚那件事,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窗外,一片静簌簌的秋,金黄伴着苍翠松柏,海棠菊花,旖旎端庄。
玉翎在镜台前细细整理发髻,丫鬟秋菊在打理首饰,拿着一个蝴蝶玲珑流苏簪子,问:“娘娘,这个簪子最配您今儿的装束。”可不是,她换了崭新的衣装,蓝短襦配藕荷色长裙,秀丽非常,满头乌云松发,插上一银色簪头蓝宝石朱钗,再合适不过。
一阵风扑窗而入,夹着细碎花叶打在脸上,馨儿忙关窗户,却听玉翎“呀”的一声,惊跳起来,凳子掀翻,满面惊惑。
“娘娘没事吧?”两个丫鬟急忙问。
她眼神乍变,面红筋粗,手忙脚乱的拍打身上,又指着地上散落的细花瓣,大声说:“如何从外面飞进来的是花茶?
!”这种茶是她再不敢喝的,以至于一看见它,就绝乌云罩顶,头昏脑胀。
馨儿皱眉思忖一瞬,忙说道:“可能是奴婢上次清理花茶碎屑,扔在附近紫荆树下的,风一吹,就卷了起来,奴婢该死,惊吓了娘娘!”玉翎汗流满面,认为崔丽珍阴魂不散,找上自己来了,瑟缩着语无伦次的讲:“快把这些脏东西扫出去埋了,再不要让本宫看见花茶!
谁也不绕,你们还矗在那儿干什么?”馨儿忙不迭的去收拾碎屑,秋菊惶惶的持着那根簪子,看着惊魂未定的贵妃,怯怯不敢出声。
玉翎也无心再打量自己,就地将簪子夺过往头上一插,旋身在床帏里坐下,思想些什么。
馨儿打理完毕,回来告诉,她抚额说:“本宫觉得这儿有妖魔鬼怪作祟。”一语未了,又闻惊雷,墙上那把南陵樱花洒金扇儿却好端端掉了下来!
丫鬟们收紧心魄,听了玉翎说“妖魔鬼怪,”就更惶惶不安。
玉翎拭把冷汗,吩咐请法师做法,弄干净这地儿。
丫鬟们摸不着头脑,但馨儿心里觉得,定因那花茶是丽珍生前送的,才觉晦气,不吉利,没得照着办了。
却说雪芳头疼好些,教鹦鹉说“淑妃娘娘好,”她怎么也反复不来,因偷偷地给鹦鹉熬核桃汁喝,补补脑,希望能聪明点儿,只教一遍便学得会。
那冯嬷嬷监督的严,雪芳趁她打盹儿给鹦鹉喝核桃汁,谁知唯恐她醒,鹦鹉又有不想喝的势头,便掰着脖子灌,竟呛得咳嗽起来!
冯嬷嬷走过来,纳罕道:“芳妃娘娘怎么弄的,害鸟儿咳成这样?”雪芳装没事人:“怎地说本宫害的,天凉,感冒了吧!”冯嬷嬷便责备道:“这是太后养了三年的宠物,从没生过病,若在芳妃这里有个好歹,太后一定很生气!”雪芳不以为然:“既然如此,太后真是冒险!
因本宫不会饲养,有个好歹也不是人之所愿,也赖本宫不成?”“当然是的。”“那干脆给本宫弄两只普通鸟儿,说不定比太后的还要聪明。”“太后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别这么多废话,当心老身告诉太后,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舒展胳臂,慵懒的打呵欠。
雪芳瞅她一个白眼,咕哝道:“狗仗人势的老东西!”好的不学,偏偏把不好的说的贼溜,两只鹦鹉异口同声:“狗仗人势的老东西!”冯嬷嬷屁股还没沾座儿,听见这话,一咕噜站起来,秀文等丫鬟在里面捂嘴而笑。
雪芳提心吊胆的,看冯嬷嬷鸭子般的肥身材摇摇摆摆走来,瞪着一双绿豆眼,而鹦鹉不绝于口:“狗仗人势的老东西!”唬的心气儿倒抽,一叠声央道:“说些好的吧,我的菩萨,别只顾混说,就把我害惨了!”那嬷嬷正欲怒斥,栏杆外却陡然移来一个人影,抬头一看,慌忙跪下磕头:“万岁爷吉祥!”
雪芳也丢了鹦鹉,上前行礼,皇甫砚审视此情此景,一个妃子,一个嬷嬷,两只扣金脚链的鹦鹉,跟着学舌:“万岁爷吉祥!陛下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