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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不是别人,居然是丽珍自己!
太令人震撼了,口口声声的讨凶手,结果让人碎心裂胆。
助纣为虐,白费心力,还再三误会了玉翎?
真真就是那故事里的鲁国人和齐国人,玉翎是清白的!
皇甫砚龙颜大震,遂叫人去调查。
玉翎有好的预感,他并不偏袒谁,只认准一个正理,太好了,贵妃地位应该不会有危险。
她带着一干人随同皇甫砚等来到流芳宫附近,一棵紫荆树下,侍卫们用铁锹刨开一层新土,一些香茶花茶与泥土粘混在一起,玉翎端着那临危不乱的文雅气质,对皇甫砚道:“当初丽珍离开后,臣妾就让馨儿将残余的花茶扫出来,埋在此地。
香茶又留了一段时间,可以熏熏屋子,前儿也才扫了。”太医们细细检查,不多时回话,跟玉翎说的全然相同,她没有撒谎!
雪芳觉得自己好可笑,一时又羞愧,又悲凉,百感交集,脸蛋儿憋得紫涨,喘不过气,呼吸在倒抽,看玉翎看皇甫砚几下,拔腿跑走了。
瑶淑妃吃惊不小,想不到薛玉翎那温顺的跟只羊羔似的,可以把这件事憋在肚子里两个多月,任崔雪芳几次盘诘,都闭口不说。
皇甫砚深深地叹口气,握住玉翎的手,庆幸的说:“丽珍自作自受,贵妃不曾受到伤害,真是万幸!”瑶淑妃在旁谗笑:“多亏了那只猫,把香茶蹬翻,不然地狱里岂不多了个冤死鬼!”皇甫砚把她斥了一顿,没好气走了。
肖良娣心知瑶淑妃比丽珍还狠些,几次欲言又止,闷闷的回去了。
婉常在一众也跟着走了。
只余几个侍卫太监,两个太医,皇甫砚和玉翎以及年贤妃,在紫荆树下。
玉翎犹脸红的说:“其实也不能怪芳妃妹妹,她为姐姐报仇的心思,应该予以理解,陛下。”皇甫砚心花怒放,道:“让她冷静冷静,看还那么莽撞行事么。”雪芳跑回紫霄殿,连冯嬷嬷也置之不理,刚安放妥当的鹦鹉又被惊得一阵乱啼飞,冯嬷嬷恶狠狠的低声道:“没眼的烂羊头,老身活了半辈子,还没有人敢轻看!”雪芳反身掩上门,扑进帐里到头就哭,秀文等人不明所以,连忙过去看。
秀文推她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也太过分了,凭着位高权重,就天天的训人!
娘娘,再有谁欺负您,奴婢就跟她拼命。”
雪芳回过头,但见玉颜沾乱露,芙蓉落水波。
泪痕交错,红烨烨犹堪怜,说道:“是我自己,我好坏不分,苦了自己,冤枉他人,活该受训!”秀文急道:“娘娘,这是为甚来?
平白无故的怨恨自己,莫不是皇上欺负您!”雪芳自感无脸见人,反拿被把自己捂住,闷声:“你们都出去,我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便了,想不通做鬼也不安!”听这样厉害,秀文等都唬的神魂无主,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简直要疯掉了!
秀文便让锦屏去请皇甫砚,问问到底什么事,如何这样严重?
秀春就在床前静静地侍立,不敢啧声,唯恐雪芳赶。
那些妃嫔无一不偷笑这桩事,她崔家姐妹俩一个毒,一个傻,叫人笑掉大牙!
传到兰皇后耳朵里,嗤笑不迭,说:“这自从芳妃进宫,皇上就有点不正常,怪不得呢,原来是个傻好人!”方嬷嬷端来一盘茶糕,阴阳怪气的附和道:“可不是么,这事儿不出来,丽珍还留个清名,不至于罪不可恕。”太后跟着幸灾乐祸,也更认为雪芳跟她姐姐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皇上若总离她近,可不是好兆头,因问冯嬷嬷:“皇上对这事儿怎么个态度?”冯嬷嬷照实描述,太后听了放心,又听冯嬷嬷道:“皇上虽然跟薛贵妃感情不错,却不见得会长久,之前可不就对芳妃这样?
可怜今年选秀进来的九个小主,皇上看都不看一眼。”听此,太后叹了口气,皇后放下杯盏,想到婉常在和良贵人今年新晋,当初跟薛贵妃走得近,这段时间又常跟瑶淑妃来往,定有什么猫腻,私下里派人查。
之后两天,皇甫砚都在流芳宫歇息,薛玉翎把握机会,每晚情趣聊尽,功夫大作,云翻雾卷,好不折腾。
白日里秀文乍着胆儿来回了两三次,说雪芳粥米不进,只躺在床上闷哭,谁叫都不理。
皇甫砚虽则想去看她,但玉翎每每这当儿都会装的千娇百媚,便思雪芳不讲理的状态,污蔑的她好苦,就狠狠心,挥手使退秀文:“任她好好的反省两天,未尝不是好事。”雪芳坐起来,眼泡肿的核桃似的,秀文苦劝:“这两天王爷大婚,皇上忙里忙外,所以不得空,娘娘千万保重身体。
要不……”说着,泪落两行,抽噎着,“奴婢怎么给老爷交代?”她实在累了,忏悔,纠结,将她整整折磨两天两夜,五内翻滚,饥肠辘辘,脸儿憔悴的越发瘦了,白惨惨如纸。
抬起倦手,捏着那幽蕴缠绵的汗巾子拭了拭眼睛,秀文见她有起色,便急忙转手拿过一碗莲子羹,舀起一汤匙说:“人是铁饭是钢,赶紧吃些,奴婢都听见娘娘肚子里在敲锣打鼓了。”雪芳吞咽喉咙,真的饥饿,遂接过来大口大口一气吃尽,众丫鬟转悲为喜。
吃完饭,抹抹嘴,锦屏秀春伺候着梳妆,打理整齐,秀春叹道:“娘娘怎地瘦了一大圈儿!”秀文瞪她一眼,示意别再提那件事,秀春忙低下头把嘴闭的紧紧地。
打扮的差不多,雪芳回头吩咐:“把本宫从娘家带来的两对寿字金簪匣儿拿来,”秀文问干什么用,雪芳道:“拿出一对用猫头锁匣子装好,回头本宫去看薛贵妃,当份礼。”秀文纳罕:“娘娘,那可是夫人给你的陪嫁。”她面有水晕,冷冷清清:“本宫怎么说你只怎么做就是了。”秀文锦屏互看一眼,依言而行。
窗台上两只鹦鹉嘁嘁喳喳讲着:“芳妃娘娘吉祥!”雪芳微微一笑:“好伶俐小嘴儿!”刚踏出门槛一步,冯嬷嬷并两个丫鬟往面前挺身一站,她瑟缩一步,那婆子道:“奴才来提鹦哥儿的,今儿太后在醉花葶试芳妃这几天的成绩。”秀文不平叫道:“这几天事儿多,没工夫理会。
太后娘娘若想让它们像样些,就再留几天,不想的话,这就拿走吧!”雪芳接道:“此言极是。”冯嬷嬷气的怒目圆睁,两个丫鬟即刻将鸟儿摘了提走。
秀文便发牢骚,雪芳怔怔的走了,没有一丝表情,身子笔挺,大改从前。
一进流芳宫,薛玉翎慌得迎出来,心里有些磕绊,只抿嘴笑笑,问了句:“妹妹大好?”雪芳情迫于忠,一言不发,扑跪在地,泪雨连绵,悲声哭号:“我鬼迷心窍了,冤枉姐姐,姐姐还既往不咎,待我如前,妹妹惭愧!”吓得玉翎跌脚,秀春忙搀扶雪芳,硬是不起,拿过秀文手里的锦匣子,泪眼朦胧说:“臣妾眼瞎了,心坏了,不识玉翎姐姐好心!
姐姐若是原谅,便接了这贱物。
若是不接,臣妾就寝食难安,无脸做人了!”玉翎急忙接了,也滴下泪来,扶她道:“快快请起,本宫没放在心上,妹妹无须紧张!
姐妹情长,本就是人之常情,妹妹若对丽珍置若罔闻,那才是不值得本宫结交!
虽则误会,但事情已经过去,休要再提!”好劝歹劝,雪芳才起来,坐在椅子上,泪阑干。
秀文等都无声垂泪,想她如此较真儿。
她握着玉翎的手哭道:“臣妾愚钝,不清楚前因后果就胡乱栽赃,害苦了姐姐。
那丽珍也被我弄的背了毒妇的臭名头。
如果早些知机,她还可安眠九泉,省下是非!”越发泣不成声,懊恼之极。
玉翎抚慰道:“好歹这是真相,你的坚持,得来的结果虽不甚光彩,却很难得。”她道:“对不起姐姐,若非巧合,那姐姐就含冤莫白了!”两人一来一往,说了几回话,雪芳笨头笨脑的欲挽回当初情分,玉翎当然应和。
本就是假意,哪有应与不应?
怎样顺利便怎样奉行罢了。
那太后问试鹦鹉,没有一句答对,立刻火冒三丈,把雪芳叫来问罪。
秀文知道太后一叫就没好事,便急急得去找皇甫砚。
今日皇甫睿大婚,成过大礼,都应来宫里觐见皇帝。
皇甫砚在打选衣装,兰皇后帮着。
因此内监听了秀文告诉,半晌才回。
皇甫砚一激动,立即就要去醉花葶,兰皇后劝道:“皇额娘教训她,那是理所当然,她应该承受的,皇上插手,不怕皇额娘生气吗?”皇甫砚急道:“你不晓得,她才好了半日,身体虚得很,经不起折腾。”皇后拦他道:“她没有完成额娘交代的任务,理应受到责罚。陛下别忘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尤其是,崔雪芳是庶出,各个方面都未见得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