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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知听了众人的话,仍摇头不肯相信,“一定是楼清使的障眼法,阿寻那么善良。”
“我怎会不认得自己娘亲,她好狠心……”女鸾喃喃自语道。
“鲲兄,事实如此,你再怎么不相信也要去面对啊。”半叹大夫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们现在在哪里?”鲲知看向逍游,问道。
“离开鹤洲后就不知去向了。”逍游摇摇头。
这时,云乐被云喜搀扶着走进来,“鲲知。”
“云乐?我正准备看了俜儿再去看你。”鲲知见云乐气色好多了,欣喜地迎上去搀扶她。
“我没事,我想阿寻是心有魔障,才变成如今这样。”
云乐曾与以前的阿寻见过几面,甚是羡慕她的小意柔情,认为女子当如她那般。
如今的阿寻,哪还有从前模样,云乐不相信一个人会彻头彻尾地从好变坏,觉得阿寻是被心魔所困,挣脱出来便好了。
“你也见过阿寻了?”鲲知诧异地问道。
云乐点点头,声音低沉地说道:“见过了,故人不复,重生的阿寻性情大变。”
“怎么会这样……”
鲲知踉跄地跌坐在椅子上,他想不明白阿寻明明是他的妻子,为何复活后却与其他男人勾结,做伤天害理之事。
“兴许你们误会解开,阿寻便会回头。”云乐柔声劝慰道。
“我们能有什么误会?”鲲知自认对阿寻一向坦诚相待。
“比如当初你不肯杀人救她,再比如那日在九渊宫,其实是阿寻附于我身,问了你那些问题。”
云乐好心提醒他,鲲知想事情太简单,总理所当然地认为别人会理解他的想法。
“那日?那日我以为是你,情急之下才说的那些话。至于没有杀人救她,我也一度怨恨自己,但我不后悔。”
那日云乐危在旦夕,根本不容鲲知多想,他为了让云乐情绪稳定下来,便有些口不择言。
“阿寻却不这么想,她觉得是你负了她,所以她满腔怨恨。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心里的恨只有你能消除。”
云乐叹了口气,这世间天地山水何等广阔,人苟活于其间,渺小无比,这人之情爱,就更如尘埃。可偏偏有人困在其中,为了这不值一提的情缘,与天地为敌。
“我去找她。”鲲知站起身,往外走去。
“没用的,我试着与楼伯……楼清联系,但一直都杳无音信。”女鸾拉住鲲知,冷淡地说道。
“毕竟他们现在身份特殊,提防一下也属正常。”逍游安慰道。
“可我是她女儿啊,我就想问问为什么。”女鸾冷笑着,自己也算得到了报应。
“鸾儿,是爹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大家。”鲲知悲痛地说道,如果阿寻是因恨他而去做尽恶事,那他就是第一个罪人。
“现在就别说这些听上去温情脉脉,其实肉麻兮兮的话了,我都要折寿了。”
半叹大夫看他们一个个神情悲痛,就跟办丧事似的,烦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在他看来,这件事很简单,无非就是两个本应该是好人的人,突然变坏,去做了一些伤天害理惨绝人寰之事。
这些与他人的情感纠葛压根就没关系,就跟饿了想吃鸡腿,却硬要说是那只鸡罪该万死一样荒谬可笑。
“半叹师父你有什么主意吗?”扶疆问道。
“没有。”半叹大夫见众人突然都期待地看向他,连忙使劲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不如尝尝我新酿的酒。”
房门刚被推开,一阵酒香便扑鼻而来。
“卿姐?你怎么来了?”扶疆惊喜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以卿,她手上还拎了几坛酒。
“楼清的丑事,现在是闹得沸沸扬扬。我听说有个妖怪被他重伤,就猜到是风俜,果然,好在春与刚告诉我没什么危险了。”
以卿将酒递给扶疆,自己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抚摸着风俜的额头。
“好酒啊,不错不错,都给我。”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半叹大夫就抢过扶疆手中的酒,打开喝了两大口,见味道极佳,又抢了两坛抱在怀里。
鲲知平日也是嗜酒之人,但如今对酒香却毫无感觉,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情绪里。
半叹大夫将酒坛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看都不看一眼。
“无趣。”半叹大夫嘟囔一声,只好自己喝去。
“逍师兄要不要喝点酒?”扶疆将酒递到逍游面前。
“不了,我怕熏到风俜,半叹大夫你出去喝吧。”逍游拒绝道,又让半叹大夫拎着酒坛子出去。
以卿打量着逍游,还算个贴心人。
“熏醒了才好呢。”半叹大夫没心没肺,才不管逍游。
“没事,我这酒不伤身体。”以卿笑道,给他们打了个圆场。
“卿姐,你不是说每个人喝的酒都不同嘛,今日怎么?”扶疆不解地问道。
“今日大家的心情都差不多,且将就着喝吧。”楼清还在,她那些被下了引妖墨的酒,也不能再喝。
“这酒不会有毒吧,我怎么喝着喝着这么想哭。”半叹大夫擤了擤鼻子,憋住眼泪。
“对啊,这酒就是让你排解情绪的,哭出来好。”以卿合情合理地解释道。
“呜呜呜……你怎么不早说。”半叹大夫听完,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半叹,你能有什么情绪需要排解?”云喜看着半叹大夫狼狈窘迫的样子,偷偷乐道。
“呜呜呜……我难受啊,我虽不待见楼清,但看他走上歪路,众叛亲离,从儿孙绕膝,变成孤家寡人,多可怜啊,呜呜呜……其实我们也算有点交情的,是他救了尝草药中毒的我,还将我带回鹤洲……”
老泪纵横的半叹大夫接过女鸾递来的帕子,捂着脸哭诉着。
“我那药庵,也是他着人建造的,呜呜呜……有时候他人也不错啊,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样子……你这什么酒,快拿解药给我,你这是窥探我的隐私!住口!不准哭了!呜呜呜……”
半叹大夫拍了拍自己的脸,但很快又陷入悲伤状态,继续哭泣。
“你叫半叹,我这酒还没名字,就叫它半叹酒吧。酒怎么会有解药,再说了,你肯定平日里爱哭且话多,一般人喝两坛都不会喝成你这样。”
以卿看着眼前又哭又气恼的半叹大夫,不禁捧腹大笑,这真不是她有意捉弄老人家,是他老人家太多愁善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