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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叹大夫因喝了以卿的酒,哭得一时半会停不下来,说完楼清,又将他悲惨的身世,坎坷的人生絮絮叨叨说了好几遍。
本应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但半叹大夫一边哭诉,一边又试图制止自己,甚是滑稽,所以大家伙只能勉为其难,憋住笑声,同情地看着他。
“我是死了吗?谁在哭丧?怎么还有祭酒的香味?”
一个气息微弱的声音从众人中传出来,准备来说,是从床上。
“风姐姐!”耳聪目明的云喜第一个扑到床前,热泪盈眶地端详着醒来的风俜。
“风俜,你是知道我来了吗?”以卿开心地笑道。
“俜儿,为师担心死了。”鲲知暂时忘了阿寻之事,咧嘴笑道。
“醒了就好。”愁云笼罩眉头的女鸾因风俜醒来,心情舒展了许多。
“终于醒了。”逍游松了一口气,透过众人静静注视着风俜。
“太好了,风姐姐我去熬药。”扶疆激动地一溜烟跑去了药房,生怕风俜一会又昏迷过去。
“呜呜呜……我这心思没白费啊,刚说到哪了?”半叹大夫抹着眼泪走到床前,把了把风俜的脉,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半叹老头,你在给我哭丧?够义气!”风俜见半叹大夫泪湿青衫,不禁咂舌。
这半叹老头平日里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没想到却如此重情重义,竟为她难过到哭泣。
“呜呜呜……丧个屁,都怪这酒,她给我下毒,呜呜呜……”半叹大夫气愤地指着以卿,哽咽说道。
“哦,那你活该。”风俜见他说是因为以卿的酒,心里也大概明白了原因,自己白感动一场。
“俜儿,为师对不起你,让你受此大难。”鲲知愧疚地说道。
“这是楼清害我,与师父何干?”风俜笑了笑,她明白鲲知指的是阿寻之事,但阿寻大变也不能怪鲲知。
“怪我,都怪我,风姑娘都是为了救我。”云乐不安地说道。
“好了好了,我不喜欢亏欠他人,也不希望他人亏欠于我,这件事是我自己鲁莽,怨不得谁。”
风俜最怕这种场景了,个个欠来欠去,纠缠不清。救云乐是她自愿,后果自然也是她自己承担。
“既然风姐姐醒了,就不要说这些话了。”云喜笑嘻嘻地对众人说道。
在外头忙碌的春与,听扶疆说风俜醒了,放下手中的活就跑了进来,“风姐姐!你可算醒了。”
“小春与怎么瘦了,是不是你云喜师父欺负你了?”风俜笑眯眯地打量着春与,关切地问道。
云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吭吭……欺负倒没欺负,就是这几日,上上下下都是春与小徒弟在操劳,辛苦了辛苦了。”
说完她摸了摸春与的头,一脸疼爱。
“她还得好好休息,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终于平复情绪的半叹大夫吸了吸鼻子,对大家说道。
“那我们出去吧,俜儿,你安心养伤,为师忙完再回来看你。”鲲知招呼着大家走出房间。
“风姐姐,好好休息哟。”走在最后的云喜回头嘱咐道,接着关上了房门。
“有事吗?”风俜看着仍留在房间里的逍游,冷冷问道。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逍游愧疚地道歉。
“与你无关,别再说这种令人厌烦的话了。”风俜扭过脸,不再看逍游。
“我就想趁着有时间,多看看你。”逍游轻声笑道,他不知风俜为何对他如此冷漠。
“我累了,想休息。”风俜拉了拉被子,蒙住头说道。
“你为何对众人都热情万分,唯有对我冷淡疏离?”逍游在床边坐下,又将风俜蒙住脸的被子拉下,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他们是友情恩情,我见到他们自然欢喜。而你……”风俜也不躲闪他的目光,坦然回答道。
“而我是男女之情。”逍游接过她的话,嘴角上扬。
“逍游,我不喜欢你,我们是不可能的。”风俜认真地说道,爱情虽能带来欢乐,但亦是束缚她的羁绊。
她不缺欢乐,缺的是孑然一身的快活自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更不想有过多纠缠。
“那你把我当朋友吧,同扶疆他们一样。反正我日后是要当灵尊的,不能沾染风月。”逍游沉吟片刻,淡然说道。
“你想当灵尊吗?”风俜注视着逍游,想同他注视着她时一样,去试图看穿他的内心所想。
“人活一世,更多是应做的,至于想做的,太难了。”逍游云淡风轻地笑道。
“你别因为和我赌气,就去做你不想做的事。”风俜透过逍游深邃的眼神,只看到了无尽的黑色,始终无法触及他的内心。
“我只有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守着你。既然无法实现,那就退而求其次,去做应做的,这样你我二人都坦然轻松。”
逍游替风俜掖了掖被子,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我不会因你所做的一切去感激你的。”话虽如此,风俜心里其实还是感动的。
逍游处处为她着想,若换做平常女子,他定是个值得托付的君子良人。
“如此最好,你若感激我,反而让我觉得我们太疏离,将我所做的一切,当做理所当然吧。”
既然不能相守,那便相知。逍游他愿意为风俜做任何事,但这不是为了让风俜对他心存感激,只是因为他想去做,仅此而已。
“他是你师父,你准备怎么办?”
风俜怕再说下去,自己先感激涕零了,赶紧换了个话题,她记得自己好像想问逍游什么,但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记不起来。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至于师恩,能还最好,若不能还,也只是我这一生都不安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当一个人立于天地间,心无旁骛时,所有坏的情绪加诸身上,也只宛若羽毛,虽有感觉,但无关痛痒。
“怎么突然间所有事都落你一人肩膀上了?”风俜无奈地笑了笑,前段时间,她分明还觉得所有事情都需她去一一解决。
“可能这就是能人多劳吧,谁叫我惊才风逸才貌双绝呢。”逍游理了理衣衫和头发,浅笑盈盈。
风俜这一昏迷,很多事她都管不上,轻松了许多,这正是逍游希望的。
风俜笑而不语地看着他自擂自吹,想着俩人如果可以做朋友,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