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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唠嗑了,逍游,跟我走。”鲲知大步流星地闯进风俜的房间,打破了静谧的气氛。
“怎么了?”风俜见鲲知风风火火的,料想是出了什么事。
“刚有道友传了信给我,楼清和君尺似乎有消息了。”鲲知说道。
逍游听了,立马站起身,“那我们赶紧走,需要我调鹤洲灵士吗?”
“暂时不必了,我们先找到他们再说。”
“消息可不可靠啊?”风俜瞅了一眼鲲知,这老头向来不太靠谱。
“管他可不可靠,先去看看再说。”鲲知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好好养伤,别乱跑。”逍游叮嘱风俜道,接着与鲲知快速离开了归虚山。
风俜锤了捶自己的腿,一脸哀怨,“我就是想乱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女鸾见逍游离开了,推门进来,“风俜,要不要喝水?”
“鸾儿,你没事吧?”风俜想起阿寻的事,一脸担忧地望着女鸾。
女鸾笑了笑,递给风俜一碗温水,“没事,一开始可能难以接受,但想明白便也就那样了。”
“师父呢?那个老头子,真是老了啊。”
说什么妖族不老不死,其实就是不会老死,该老还是会老,只是速度很慢罢了。
不过若抑郁寡欢,或受打击,也会老得很快,比如姥姥和鲲知老头,皆是心中有事之人。
风俜醒来看到鲲知,便觉心中微酸,一段时间不见,他就憔悴苍老了许多。
“父亲,他依旧不肯相信母亲会变吧,所以他还强撑着,不愿接受现实。”
女鸾叹了口气,父亲有时纯真率直如孩童,有时又满腹心事难以捉摸。
“希望他相信的那刻,现实能对他温柔点。”
“我们无法为他承担什么,我也相信父亲自有方寸。”
“你不必照顾我了,去休息吧。”风俜看着女鸾疲惫不堪的面容,心疼地说道。
女鸾摇摇头,缓缓说道:“我早就不睡觉了,从隐梦生的那部分魂魄回来之后,就再也无法入眠了。”
“可是你身体本就虚弱,不如问问半叹大夫和扶疆,看可有办法医治。”
“我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你何苦……”风俜虽有千言万语,一时却不知说什么。
女鸾这一执迷,恐要执迷一生,长亭遇到她,究竟是不幸还是大幸?风俜已无法下结论。
“不说这些了,你感觉如何了?”女鸾握着风俜冰凉的手,轻声问道。
风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又握了握拳头,显示自己的强壮,“睡了长长的一觉,精神抖擞啊,谢谢你上鹤洲救我,否则我现在就成他人手中的傀儡了。”
“我只是替我娘亲和楼伯伯赎罪,他们已经无法回头了。”
女鸾也庆幸风俜没什么大碍,否则她与娘亲,可能真的要彻底恩断义绝了。
“其实你与你娘亲挺像的。”风俜仔细端详着女鸾,温和地笑道。
“都是冷酷无情的魔头吗?”女鸾自嘲道。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风俜白了她一眼。
若换做别人做出弑子之事,风俜定会觉得那人恶心至极,罪不可赦。
可看着面前的女鸾,风俜虽对她的心思感情已不如从前,但无论如何,她都厌恶怨恨不起来。
“我知道,开个玩笑。或许我的执迷不悟,就是她给的。”女鸾接了风俜的白眼,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
“你的美貌也是,还好生得不像师父。”
见了阿寻本人,风俜方知为何女鸾生得这么美。
她的眉眼,乃至气质,极像阿寻,也难怪楼清对她另眼相待。
不过女鸾没有阿寻骨子里的妩媚,她更多了几分清丽。
“如果生得像父亲,性格也随他,那也未尝不可。”女鸾歪着头,想象着自己若像父亲,会是什么样子。
风俜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那来鸾庙上香的人,怕是要少一大半。”
鲲知阳刚之气颇胜,五大三粗的。若女鸾长得像他,那岂不是难辨雌雄。
女鸾无奈地帮风俜揉了揉笑疼的肚子,“身体都这样了,也就你还有心思同我说笑。”
“笑一笑,对身体恢复有好处嘛。”
风俜话音未落,肚子就传来了“咕咕”的叫声。
“笑饿了……”她委屈巴巴地望向女鸾。
“别看我,半叹大夫说了,接下来十天,你只能吃药,不能吃饭。”女鸾狠了狠心,拒绝了风俜向她求助的眼神,
“我不吃饭,我只喝粥。”风俜继续央求道。
“粥也不行,别说粥了,光吃菜都不行,没事的,妖族饿不死。”女鸾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半叹大夫这是虐待病人,我拒绝他的诊治。”风俜挥舞着双手抗议道。
“风姐姐,风姐姐……”
这时,云喜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压低声音喊着风俜。
“云喜,你做什么了?如此心虚。”风俜狐疑地看着云喜。
云喜确认房间附近没有人后,轻轻关好门,然后快速跑到风俜床边。
“我是来告密,揭发扶疆的。”云喜用双手拢着嘴巴,对风俜和女鸾小声说道。
“怎么?扶疆另有新欢了?”风俜拿手撑着头,兴致勃勃地问道。
云喜生气地拍了她一下,神秘兮兮地说道:“哎呀,你正经点,这可是关于你的,还想不想知道了?”
“关于我?扶疆在我药里下了毒?”风俜打趣道。
“你怎么知道?!”云喜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风俜面无表情,只打了个哈欠,摸了摸饥饿的肚子,“随口说的啊,怎么可能,扶疆害谁都不会害我的。”
“也不算毒药,你是不是觉得双腿无力?”云喜摸了摸风俜盖着被子的腿,同情地询问道。
“是啊,可能身体还太虚弱了吧。”风俜不以为意地说道。
云喜指了指风俜,“你看你现在精神得跟豺狼虎豹一样,哪里虚弱了。”
“有话快说!”风俜听云喜拿她如此打比方,恨不得将她扔出房间,可惜自己动不了。
“扶疆在你喝的汤药里动了手脚,让你走不了路,因为怕你不听话乱跑,别说是我说的。”
云喜一口气说完,又一溜烟跑出克房间,仿佛她没来过,也什么都没说过。
“扶疆!你给我滚进来!”
一声怒吼,从风俜房内传进扶疆耳里,他正美滋滋地熬药,顺便研究什么药可以让人昏睡还对身体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