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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姐姐要他死,听不明白吗。”
公子白不知何时出现的,正站在离众人不远处。
“师父!”芙华扑到楼清身上,椅着他,泣不成声。
“公子白,你多管闲事了。”风俜狐疑地盯着公子白,猜测他的来意。
“风姐姐,别这么盯着我嘛,我怕。”原本一脸冷漠地公子白立马嬉皮笑脸地望着风俜,人畜无害的模样,根本不像方才出手狠辣杀死楼清的人。
“师父……师父!”寒剑应该是跟在公子白后面来的,看到眼前乱成一团,楼清倒在地上,一脸茫然。
他跪到楼清身边,看到师父的模样,悲从心起,张嘴就哭。
鲲知叹了口气,昔日兄弟落到如此下场,他也觉心痛。
“多亏俜儿使计让他分心,否则我们还要耗些时间。不过以后可不准你拿鸾儿,还有……阿寻开玩笑了。”
“师父,我没有开玩笑,春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风俜面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说道。
鲲知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被人定住了。
“我的鸾儿……不可能的……绝不可能。”他扯起嘴角,牵强地笑着,眼睛却已泛红。
“师父小心!”风俜惊呼一声,现出原型,一股强大的风暴极速卷向鲲知身后。
“俜儿不要!”鲲知被风俜异常的举动吓得清醒过来。
他转身一看,君尺裹挟着强大的法力朝他袭来,刚好与风俜撞到一起。
“风姐姐!”春与吓得惊叫。
“风俜!”逍游试图飞身救下风俜,却来不及了。
君尺与风俜碰撞在一起,激起一阵阵强大的气浪,震得众人施法才能站稳。
晴空万里忽然变得天昏地暗风雨欲来,他们似乎被风沙包围,空气压抑沉闷。
“俜儿!快停下!”鲲知喊得嗓子都破了,声音却被四周楼阁断裂倾塌的声音盖住。
“风姐姐她……”没有法力傍身的春与紧紧抓着逍游,望着四周一片混沌,害怕得发抖。
“鲲伯伯,到底怎么回事?”逍游大声地询问鲲知,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
按理说风俜接住君尺的那一击,会跌落下来。
可眼前的情形明显没有那么简单,四面八方都是风俜的气息,最蹊跷的是气息正邪交加,没有温度。
“她用了禁术吞噬君尺!”鲲知惊慌失措地大声回答道。
逍游顿时大惊失色,吞噬之术只有风妖和水妖可用。
一旦使用,被吞噬之人身体就会灰飞烟灭,但灵魂却会进去吞噬者身体里。
曾有人为了变得强大,养风妖水妖,让他们修习法术,但愚其智。
待饲养的妖怪变强,就让他们吞噬自己,灵魂趁机喧宾夺主,霸占这些妖怪的身体。
风俜这是兵行险着,要置君尺于死地。
她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资,若她的灵魂守住了,就平安无事。
一旦守不住,被君尺反噬,那风俜就会沦落为猎物,成为君尺灵魂新的宿体。
逍游吸了一口凉气,这时候谁都帮不了她,也不能去帮,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都退开点!”鲲知示意众人离开混浊气息的中心,向外分散,以免惊扰了风俜。
“公子白,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师父?”寒剑哭哭啼啼地质问公子白,眼里充满愤怒和哀怨。
“明知故问,你师父罪有应得。我不杀他,有的是人杀他。”公子白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他是我师父啊,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寒剑伤心地哭诉道,他对公子白一片真心,没想到公子白却如此冷酷无情。
公子白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不耐烦地说道:“寒剑,是你死皮赖脸自作多情跟着我,压根没资格怪我不在乎你。”
“我对你的好,你都视若无睹吗?”寒剑仰起头,看着公子白的眼睛问道。
他眼眶红红的,白净的脸上泪水抹得到处都是。
无辜的小眼神看得公子白心绪微动,他拿出一块帕子,递给寒剑。
“别闹了,擦擦眼泪鼻涕,多难看,既然你师父都死了,以后就跟着我吧。”
见寒剑依旧只是盯着他,不愿接过帕子。
只好自己动手,轻轻帮他擦拭掉脸上的眼泪鼻涕。
有洁癖的他,都感觉到自己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拿手帕的手都在颤抖。
他别过头,瞎擦了几下后。将帕子随手丢在了地上,“你也别怪我,我给了你师父一个痛快,算是成全他,你想想楼清他害死了多少人,从归镇开始,到寄城结束,生灵涂炭啊。”
“我明白,可还是舍不得。”公子白亲自给他擦拭脸庞,这还是头一遭,寒剑双颊泛红,低下头捏着袖子小声说道。
“这不还有我吗?别哭了,一会打扰到风姐姐,让她输给了君尺可就大事不妙了。”公子白爽朗地笑道,摸了摸寒剑的头。
“你到底帮谁?”寒剑突然问道,他越来越看不透公子白了,一开始觉得他是好人,后来跟了他这么久,又觉得他有邪气。
“我当然帮风姐姐。”公子白义正言辞地回道。
“可我看你对君尺也不像虚情假意啊,君尺也很信任你。”
公子白轻蔑地歪了歪嘴角,眼里露出寒光,“如果没有我,君尺怎么会约战楼清,我原本想让他们自相残杀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你是卧底?不对,你算计我师父!”寒剑恍然大悟,指着公子白,俊脸怫然不悦。
“以后你没有师父了,他对你也没多好,你逍师兄不还在吗?”公子白看了看逍游,安慰寒剑道。
“说的也是,我还有逍师兄和芙师姐,还有你。”寒剑余光撇了一眼楼清的尸体,心内却还是不忍,感到疼痛。
“就算没有我们,你也可以独自生活,你不是孩子了。”寒剑太黏人了,连爱热闹的公子白有时都觉得头疼。
“可我会活得很不好!”寒剑反驳点,双手无意地拉住了公子白的胳膊。
公子白任由他拉着,只要不哭哭啼啼就好。
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风俜和君尺那边,风暴越来越猛烈,九渊宫上空乌云蔽日,瓦片木头横飞。
“快结束了。”他紧张地握紧了拳头,默默为风俜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