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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睡着了?”风俜醒来时,正躺在育遗山某处荒地上。
眼皮沉重的她缓缓睁开眼睛,阳光刺眼,她本能地将手覆盖在眼睛上方。
昏沉沉的脑袋里一团浆糊,令她头痛欲裂。
四周过于寂静,以至于她能听清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杀了鲲知,公子白还有逍游!”一个声音从心底传来。
“好,杀光他们。”她点点头,眼露凶光,望向鹤洲方向,身体四周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风俜,你醒醒!不要被君尺操控!”又一个声音从心底传来。
“不要被操控……杀光他们……不能杀人……杀光他们……”两个声音在心底争辩起来,又在她脑子里回荡。
“我到底是谁?”她抱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她觉得自己应该是风俜,可她又隐约觉得自己其实是君尺。
风俜与君尺大战一场,她不知道究竟是谁存活下来了,不确定活下来的自己到底是谁。
“你看,这里是育遗山,是姥姥的家,你是风俜。”
“你是在这里出生的,你娘亲养育了整座山,你是君尺。”
“姥姥……娘亲……姥姥是娘亲……娘亲是姥姥……”她茫然地走到坟墓前,看到墓碑上刻的字。
“风俜……我是风俜。”她欣喜地说道。
“娘亲死了?娘亲怎么死了?”风俜神情又由欣喜变成难过。
“啊啊啊啊!!!我到底是谁?”她痛苦地大喊道,跌跌撞撞离开了育遗山,她要去鹤洲,两个声音都让她去鹤洲。
“去鹤洲向逍游和半叹大夫寻求帮助……”
“去鹤洲杀了逍游,杀了逍游,你就是灵尊了,哈哈哈……”
因两个声音地催促,她快速地直奔鹤洲而来。
敲开九渊宫大门时,没看到逍游,也没看到芙华。
大门缓缓打开,门后站着的是公子白。
“风姐姐?我找了你好久,你可算出现了。”公子白欣喜若狂,一把抱住风俜。
不料却被她推开,“公子白,你敢背叛我!”
风俜怒气冲冲地指着公子白,大声斥骂。
公子白愣了一会,以为风俜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
但仔细一想觉得不对劲,若是风俜,直接就动手了。
“君尺?你侵占了风姐姐的身体?我劝你乖乖离开,现在鹤洲灵尊是我公子白了。”
“哈哈哈!看来你很关心这个丫头片子,将灵尊之位乖乖让出来,否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到时候伤了的,可是这丫头的身体。”
君尺的灵魂此刻明显占了上风,他嚣张地笑起来,威胁公子白。
“可你也要依仗她的身体生存,不是吗?”公子白根本不买账。
“大不了玉石俱焚。”君尺恶狠狠地说道。
“你不敢,玉石俱焚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公子白不以为意地靠在椅背上,翘起腿椅着,丝毫不将君尺放在眼里。
因为他跟了君尺这么多年,对他再了解不过了,权势熏心,对修炼近乎痴狂。
“那我只能跟你硬碰硬打上一打了。”君尺操纵风俜施法,既然公子白不肯想让,他也只能搏一搏。
这丫头的功力原本就比公子白强,只是跟他一战后损耗太多,足足昏迷了一个月才醒来。
“等等,灵尊之位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先从她的身体里出来,我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宿体,逍游如何?”
公子白见君尺真的准备动手,连忙妥协下来。若真的打起来,他不是打不过,是不想伤风俜分毫。
“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公子白,你死还是这个丫头死,选一个吧。”
君尺已经被公子白骗得够惨了,不会再相信他。
公子白将他从鹤洲救出来,他纳闷为何这么轻易就出来了,公子白解释说他假意投靠了楼清。
没想到他不仅假意投靠楼清,还假意投靠了他。
“我选两个都不死,风姐姐的灵魂想必还未被你扼杀吧,此刻你对我的怒气太盛,才导致风姐姐的灵魂没有一席之地。所以,我猜你并不能完全操纵风姐姐的身体。”
公子白抿了一口茶,又把玩着精致的茶盏,都不屑抬头看君尺一眼。
楼清也好,君尺也罢,都太蠢了,才会被他一个小小兔妖玩弄于股掌中。
当初他窥探到了楼清与阿寻的秘密,知道楼清心里的恨意。
为了接近楼清,向他示好,便帮他取人族心头血,供养阿寻。
后来阿寻复活,她心里的恨意并不比楼清少。
于是公子白又从中挑拨,他日日怂恿阿寻,人妖两族关系破裂,便可光明正大地食人心,饮人血了,那么鲲知不惜牺牲阿寻性命维护的不过一场虚妄。
为了掩人耳目,他又让楼清使计放了君尺,将罪行引到君尺身上,楼清和阿寻在向鲲知复仇的同时,亦可高枕无忧。
不过阿寻也让公子白见识到了女人狠毒起来,男人远远不及。
楼清本想将罪行栽赃给鲲知和云乐了事,但阿寻却偏偏要一个证明,证明鲲知大错特错。
她要鲲知悔恨,后悔没有救她,并恨他所维护的人族。
要让他看看,人妖两族的关系多么脆弱,多么虚伪。
所谓杀人不如诛心,公子白便成全了阿寻,帮她屠戮人族。
至于阿寻被逍游抓到,被用来要挟楼清,自然也是他的手笔。
只是他没想到中间会发生诸多波折,甚至害死了女鸾,这令他倍感愧疚。
“哈哈哈……我要杀死她,简直易如反掌,公子白这个赌注你可下不起。”
君尺的笑声打断了公子白的思绪,他看了一眼喝完的茶盏,随意地递给了身边服侍的人,让他们都退下。
“看来风姐姐被小瞧了呢,风姐姐!怂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他朝面前被君尺暂时控制的风俜大声喊道,仿佛风俜只是睡着了一般。
“看来灵尊之位你是不肯让出来了。”君尺不再跟他多费口舌,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好不容易拿到的,怎么可能拱手相让?别说是灵尊之位,这天下都是我的了。”
公子白抬起头,虽是仰视被君尺控制的风俜,但气势却不群,目光盛气凌人。
他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不可一世,因为想得到的都得到了,而且过程一直尽在掌控之中,顺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