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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庵门外清冷寂静,门内却吵吵嚷嚷的。
“就算君尺自己愿意出来,他也出不来啊。”半叹大夫围着风俜走来走去,满脸忧愁。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并不想出去。”君尺悠然自得地说道。
“你要不要脸,一个老头子侵占姑娘家的身体,简直不知廉耻!”
云喜被君尺气得跳起来破口大骂,看着风俜要被铁链锁着,她着实心疼。
“咳咳,云喜,你这话说得不妥。”风俜尴尬地提醒道,不知内情的人听去了,还以为君尺把她怎么着了。
“风姐姐,将君尺的灵魂清除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可能会对你造成损伤。”
扶疆面色凝重,手上拿着医书。
“没关系,对我造成的损伤还少吗?尽管动手,越快越好。”风俜一副壮士模样,不以为意地说道,她做好了任他们宰割的准备。
“你们不要太过分!”君尺怒骂道,心里有点慌了,毕竟身不由己。
扶疆点点头,完全忽略了暴跳如雷的君尺,不疾不徐地翻看医书。
“嗯,不过急不得,你先等三两日,我准备准备。”
“有劳小扶疆啦。”风俜感激地笑道。
“不错不错,医书没白看,不愧是我徒弟。”
半叹大夫欣慰地抚着胡须,脸上尽是得意,仿佛扶疆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那是扶疆自己勤奋,跟你有什么关系!”云喜反驳道,扶疆日日夜夜的勤恳,她可是全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
“反正他是我徒弟。”半叹大夫噘起嘴,不服气地说道。
扶疆无奈地打断了他俩的斗嘴,对于一老一少的日常犟嘴,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半叹师父,我需要牵魂草。”
半叹大夫皱眉想了想,“这个药庵里没有,不过鹤洲有一处有,但是那里被称为八荒终点。”
“什么意思?”云喜好奇地询问道,八荒无边无际,哪来的终点。
半叹大夫一边捋胡须,一边细细道来,风俜真怕他的胡子被他捋秃了,手成天都放胡子那。
“鹤洲最东边有一处峭壁,上面长满奇花异草,但是终年被云雾笼罩,而且峭壁再往东,除了云雾便是云雾,世人无人去过,所以称作终点。”
“那你怎么知道峭壁上长满了奇花异草?”
半叹大夫本来就神神叨叨,现在又说得这么玄乎,云喜觉得他是在信口开河,诓骗他们没去过。
“我年轻时狂妄自大,去峭壁采摘过,结果被楼清救回了半条命。”
说到这个,半叹大夫现在还后怕,像他这种惜命之人,可不敢再冒一次险了。
“楼清是你的救命恩人!”云喜诧异不已。
一旁的风俜和扶疆也略显惊讶,本以为他俩只是邻居关系。
“小点声,咋咋呼呼的,恩情我还了。”半叹大夫瞪了一眼少见多怪的云喜,耳朵天天都要受那丫头的摧残。
“如何还的?”云喜果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询问道。
“那个阿寻,我复活的,咳咳……”半叹大夫说着扭过脸,不敢看他们。
“什么?你,你就算报恩也不能助纣为虐啊。”云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风俜与扶疆懵在那,阿寻竟然是半叹大夫救活的,这未免太出人意料了。
“我当时也不知道阿寻是谁啊,这不稀里糊涂就答应了楼清。”半叹大夫缩着头,小心翼翼地瞥向他们。
生怕云喜直接动手打他这个老人家,毕竟云乐是被阿寻害成那样的。
“我看你一直稀里糊涂。”风俜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了老了,既然过去了,就休要提了。”半叹大夫摆摆手,让他们忘了这事。
“换个方法吧。”风俜建议道,扶疆的身体状况去那种地方,跟送死有何区别。
“风姐姐,我去试试。”扶疆央求道。
“不行!”风俜语气坚决,不容反驳。
她宁愿自己被君尺操控,也不能让扶疆冒着生命危险去采药。
“扶疆身为妖族,应该没问题,妖族天生对环境适应能力极强。”不明真相的半叹大夫出言解围道。
“扶疆他……总之不行。”风俜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我这把老骨头虽活了上千年,但不精于法术,只精于医术啊。”
半叹大夫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若能自己去,也不会让年轻人冒险的。
“上千年?!”风俜,扶疆和云喜三人异口同声,诧异地看向半叹大夫。
“怎……怎么了?”半叹大夫被他们瞅得身上发毛,寻思着自己看上去应该也不年轻。
“骗人的吧?”云喜露出鄙夷的眼神。
“看不出来。”扶疆郑重地摇了摇头。
“失敬失敬。”风俜表情复杂,一言难尽。
半叹大夫看他三人的表情,反应过来他们是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的道行与年纪远远不符合。
他指了指他们三个,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太不懂尊老爱幼了。
“不管用何种法子,都需要牵魂草,所以我必须去一趟。”扶疆坚定地看向风俜,言语间充满自信。
“扶疆,我明白你的心,但我不会同意你去的。”风俜感激地看向扶疆,依旧不肯妥协。
“要不我陪扶疆一块去,好互相有个照应。”云喜不明白他二人为何僵持,采药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扶疆看了云喜一眼,叹了口气,淡然地说道:“云喜,我没有修为了,现在比凡人强点罢了。”
他觉得没必要隐瞒云喜了,若云喜以为他一如从前,就会完全信赖依靠他,这只会给云喜带来危险。
“我怎么听不明白?”云喜一脸困惑,好好的怎么会没有修为。
“我也听不明白。”半叹大夫跟着说道。
风俜看了看扶疆,心疼不已,便替他向云喜和半叹大夫解释。
“扶疆在归镇出事后,在捌山镇被人捆在柳木上烧伤了,差点失去性命,是逍游救了他,那时云喜在鹤洲。”
云喜难以置信地看着扶疆,“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不知道?”
“对不起。”扶疆露出愧疚的笑容。
“一定很疼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云喜这才明白为何有时扶疆看上去同以前有点不一样,出去采药那会扶疆脚力都不如自己。
“不疼,真的。”扶疆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我不知道你没有修为,我如果知道,我就不打骂你了,扶疆,你这个傻子。”
云喜眼里泛着泪光,双手微微颤抖,抚摸着扶疆。
柳木灼烧,她光听到就觉得心里发慌压抑。
“好啦,别哭了,已经没事了,你看,这不好好的。”扶疆张开双臂转了一圈,又轻轻拂去云喜眼角边的泪水。
“可你没有修为了。”云喜心疼地嘟囔道。
扶疆爽朗一笑,捏了捏云喜的脸,“有你在,谁敢欺负我!”
“可我心里疼,以后不准瞒着我了。”云喜娇嗔地抱住扶疆。
“好,不瞒你。”
“好一个郎情妾意,你侬我侬,老夫都想哭了。”半叹大夫抹着眼泪,哀怨自己年轻时没找个媳妇。
风俜一边心疼扶疆,一边无奈地看着他俩腻歪,老实巴交的扶疆越来越向云喜看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