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你将牵魂草的样子画给我看,我去采。”云喜吸了吸鼻子,对扶疆说道。
“云喜……”扶疆感动之余,更多的是迟疑。
他自己可以冒这个险,但他不能让云喜冒险。
“不行,我宁愿与君尺共存一辈子,也不希望你们为我冒险。”风俜一口否决了云喜的想法。
云喜这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天不怕地不怕的,风俜更不能让她去冒险。
“风姐姐,相信我嘛。”云喜撒着娇,哀求道。
“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害怕。”风俜害怕云喜有什么闪失,害怕他们为了自己不珍惜性命。
云喜却不顾及风俜的想法,她既然下定决心了,就一定要去。
“我意已决,换做扶疆,他定能为布舍弃自己的性命,扶疆能做到的,我也能。
再说了,不就采药嘛,我又不是没采过,峭壁上的,悬崖底的,不在话下。”
而且是为了风俜,她更要去。
当初风俜舍命救她娘亲的恩情,她一直记在心间。
就算没这恩情,冲两人的交情,她也要去,她青丘云喜几时是贪生怕死之辈。
“你去我就咬舌自尽。”风俜威胁道,还顺道咬住了舌头,虽然她不确定咬舌是否真的能死人。
“咬舌是死不了的。”半叹大夫插嘴,乐呵呵地说道,他向来好为人师。
风俜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继续威胁云喜,“那我总有别的法子自杀,说到做到。”
“风姐姐,你能不能乖点,我就采个药,不是跳崖自尽。”云喜慈眉善目地摸了摸风俜的头,语重心长地劝道。
“那个峭壁上有吃人食妖的怪物,是吃峭壁上的仙草长成,算是仙草守护兽。”半叹大夫又憋不住,上前补充道。
云喜也不瞪他,直接将他一把推到了门外,“扑通”一声将他关到了外面。
“听到没?你知道我的性子,如果让你冒险,还不如死了算了。”
风俜看着云喜,耐心地劝她打消那个危险的念头。
万一峭壁上的灵兽修为比这只悬狸还高,那她岂不是要成仙草的肥料和灵兽的猎物,长得细皮嫩肉,看着就好吃。
“你还真是榆木脑袋,算了算了,不去就不去,先让扶疆看看可还有别的法子,实在没有别的法子,我们再想办法弄牵魂草。”
云喜败下阵来,暂且答应了风俜不去峭壁采药。
“这还差不多,我就不信解决君尺非得那什么牵魂草。”
风俜气得重重地打了一下君尺,自己疼得龇牙咧嘴,才反应过来身体还是自己的……
“哼!”君尺一听云喜不去了,刚才的焦虑烟消云散,心里顿时轻松舒坦了许多。
他也不跟风俜吵,省得他们想尽办法对付他,识时务者为俊杰,忍一时风平浪静。
“风姐姐,那你休息,我们去查找医书。”云喜道。
“去吧去吧。”风俜欣慰地看着她云喜,小云喜懂事了呀。
待众人离开,只剩下风俜以及君尺的灵魂后,风俜想着自己体内还有一个君尺,怎么都无法休息,心里膈应得慌。
她又想起自己刚醒来之时,在育遗山疯疯癫癫的样子,以及君尺说的一些话,心里有了一些疑惑。
“君尺,你为何对着我姥姥的衣冠冢喊娘亲?认错人了?”
“你姥姥?育遗山只有我娘亲一人,怎会有你的什么姥姥?”君尺不解地反问道。
风俜想了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顿时垂足顿首。
“完了完了完了,这什么世道啊,姥姥竟然是你娘亲!”
“什么意思?”君尺依旧听不懂。
“你娘亲收留了我,也就是我姥姥。”风俜气急败坏地解释道,心里替姥姥感到难过,生了这样不争气的儿子。
“那你还不得报恩,这样吧,你将身体让出来,我就算你报恩了。”君尺厚颜无耻地说道,
“休想!从未听姥姥提起过你,想必她也当没你这不孝子。”
“是娘亲不明白我的追求。”
君尺声音低沉,想起因为娘亲不理解自己追求无上功法,他就负气出走,从此再也没有回过育遗山。
“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就是你的追求?”风俜没好气地讽刺道。
“当然不是,我的追求是天下无敌。”君尺字正腔圆地解释。
“呵呵呵,痴心妄想,就算天下无敌又有何用,留下老娘亲苦守育遗山,满眼尽是落寞,孤孤单单过完一生。”
风俜这才明白,为何姥姥苦守育遗山,又为何她的落寞无法消散,因为她日日夜夜惦记着自己的儿子。
儿子再坏,也是自己身上的肉,姥姥的内心想必极其痛苦。
她对万物皆温柔相待,除了本身性格如此,估计也有君尺的一层关系在里面,算是给他赎一点罪孽。
“是我对不起娘亲,娘亲怎么突然西去了?”君尺想掩饰自己悲伤的情绪,但言语出卖了他。
“是楼清和阿寻,不过他们都死了。现在说对不起也没用,我问你此事纯属好奇,不是谴责你。
你若有良心,也不必我的谴责,若无良心,谁谴责也没用。”
风俜云淡风轻,过去的事她不想再耿耿于怀,姥姥在天之灵,通透如它,想必也有自己的去处。
“可惜娘亲看不到我睥睨天下的那天了。”君尺惋惜地叹了口气。
“就你?省省吧,连身体都没有了。”风俜不屑一顾地歪了歪嘴角。
“这不都拜你所赐!”君尺见她还有脸提身体的事,且对自己如此轻蔑,顿时一肚子火。
“说来我俩还挺有缘分,除了你娘亲是我姥姥,还有一件事。”
风俜抱着膝盖,仰起头靠在墙壁上,放空自己。
“我娘亲是你姥姥,那你岂不是要喊我爹爹?乖女儿,把身体让给爹爹。”
君尺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命令风俜道。
“滚!老娘迟早收拾了你。”风俜凶巴巴地吼道。
“看你这样,说是我娘亲带大的我都有点不相信。”
在君尺的印象里,虽然他与娘亲之间一直有隔阂。
但娘亲的温柔仁爱,他是看在眼里的,想着想着,不免黯然神伤。
他君尺虽冷酷无情,但老娘亲始终是藏在心底的一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