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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姐姐,我们会施法将九根牵魂草打入你的体内,你忍忍。”扶疆嘱咐道,脸上露出不忍。
“九根?!不就九根嘛,我忍得住!”风俜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任他们宰割吧。
“你要不再考虑考虑?你们给我重新找个宿体吧,我不想死!我还没成为天下第一。”
君尺大难临头知道怕了,苦苦哀求道。
“就你这样,趁早安息吧。”半叹大夫鄙夷地笑道。
“半叹大夫,开始吧。”风俜催促道,拖得越久她越慌张。
半叹大夫闭上眼睛,双手施法,牵魂草便浮在空中。
随着半叹大夫指尖一用力,九根牵魂草齐齐扎进了风俜体内,隐没于体肤之下。
风俜直觉身体恶寒,心脏一阵剧痛,又仿佛银针入骨,浑身战栗。
不过再怎么痛,也比在炼器炉要好点。
风俜疼得出了一身冷汗,皱眉强忍着。
“风姐姐,疼的话就喊出来。”扶疆在旁边也急得满头大汗,身为医者,让别人受此折磨,实属罪过。
“哪有力气喊啊。”风俜有气无力地说道,她嘴唇发白,牙龈间沁出血丝。
“你可千万别晕过去。”半叹大夫一边施法,一边嘱咐道。
“放心吧,晕不了。”
疼痛令人无比清醒,一阵紧似一阵,哪里还有空闲晕过去。
“君尺,你最好老实点,九根牵魂草,你无处可逃,引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半叹大夫在操控牵魂草引魂的过程中,发现君尺的魂魄极其不老实,四处乱窜。
害得他这个老人家白白多费一番功力,也导致风俜要多疼一会,顿时恼怒不已。
“哈哈哈,既然你们要置我于死地,那不妨让这个丫头多痛苦一会,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成了我黄泉路上的伴。”
君尺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费尽心思躲避牵魂草。
他倒得意了,只可怜风俜疼得连咒骂的力气都没。
“无可救药!”半叹大夫抖着胡子骂道。
“我君尺第一喜好便是损人利己。”君尺嘻嘻哈哈,不像他们凝重谨慎。
“都要死了还不给自己积德,那就别怪老夫了。”
半叹大夫说完,手上运气的力道加重了,牵魂草在体内游走的速度顿时快了许多。
风俜顿觉痛到了极点,身体几乎要被撕扯开来。
“扶疆,封魂器准备好。”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半叹大夫匆匆吩咐道。
“已经准备好了。”因扶疆细心,一切准备妥当才开始,所以有条不紊。
“魂来!”半叹大夫大声喝道,一团绿色舒气团被九根牵魂草穿插,放置到了封魂器中。
失去魂魄的风俜倏然不省人事,停止了呼吸。
“赶紧净魂!”半叹大夫吩咐扶疆道,手中的法术也没停。
“可这只有一团绿色,怎么回事?”
扶疆看着封魂器里的一团绿色,满脸疑惑。
两个人的魂魄,按理说应该是两种颜色。
“那丫头的魂魄是透明的,你自然看不到。”半叹大夫解释道。
“那你怎么看到的?”
“魂魄是我引出来的,我依然看得到。别废话,将绿色魂魄去除即可。”
半叹大夫施法让牵魂草在两个魂魄中穿梭,尽量将他们分开。
“我们真的要消灭君尺吗?”扶疆有些于心不忍地问道,毕竟他现在只剩魂魄了。
“不然呢?他这个大魔头,杀人无数,死有余辜,留着也是祸害。”
半叹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虽说医者仁心,但扶疆都仁义到有些是非不分了,这可不是好事。
“哎,要亲手杀死一个人,怪心痛的。”扶疆叹了口气,依旧不忍地看着封魂器。
一团魂魄就像一粒种子,若留下来,就一切还有希望,若消灭,便真的什么都没了。
“你替你风姐姐心痛心痛吧,我们又没楼清那个法力,可以保全阿寻。
一个时辰内风丫头魂魄没回去,她就真的要去跟君尺作伴了。”
半叹大夫苦口婆心地劝道,心里都恨不得骂他了。
他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是没有准备好杀伐果断的心。
“那赶紧!”扶疆一听可能对风姐姐不利,连忙将事先煮得沸腾的牵魂草水倒进封魂器,直到漫过了魂魄。
半叹大夫丝毫都不敢怠慢,不停施法,操纵牵魂草之力。
只一盏茶的功夫,君尺的魂魄便慢慢朝封魂器左边游离,而九根牵魂草全部停留在封魂器右边。
“魂去!”半叹大夫又是大喝一声,只见九根牵魂草井井有序地从水中缓缓升起。
它们飘到风俜身边后,半叹大夫双手一推,九根牵魂草又一起钻进风俜体内。
风俜直觉体内一阵阵刺痛,疼得龇牙咧嘴。
“醒了!风姐姐醒了!”扶疆激动地叫喊道。
“我晕过去了?”风俜觉得睁眼都疼。
“风姐姐,君尺的魂魄离开了。”扶疆眉飞色舞,乐得嘴都合不拢。
“太好了……”
风俜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说是笑,其实也就微微动了动嘴角。
“再忍忍,这魂魄归位也得要一会。”半叹大夫面色严肃,闭上眼睛感受牵魂之力。
“我要痛死了,能不能快点?”
“快不了,也不能快,万一魂魄丢失可如何是好。”扶疆说道。
他知道风俜疼痛难忍,但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再忍一会就结束了。
“丢点就丢点吧,我受不了了……”风俜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地哭诉道,
“净说胡话,这比方才剥离魂魄要轻松多了,刚才都扛过来了,现在这点痛对于你,自然不在话下。”
半叹大夫训斥道,丢失魂魄可不是小事,轻则疯疯癫癫,重则日日病弱。
病弱还好,疯疯癫癫的话,放在风俜身上,半叹大夫想都不敢想。
“快好了快好了,风姐姐,你忍忍。”扶疆抹了把眼泪,心疼地安慰道。
“君尺呢?”风俜虚弱地问道,毕竟共用身体一场,关心之情还是有的。
“牵魂草水泡着呢,不过也就管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就该消散了。”
扶疆指着封魂器内躁动不安地君尺魂魄,不忍多看一眼。
“好了。”半叹大夫眉头舒展,双手缓缓收气。
随着风俜的又一阵剧痛,九根牵魂草破体而出,瞬间枯萎,掉落在地上。
“好累……”风俜眼皮沉重地望着眼前模糊的人与物,很快陷入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