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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的法,合情合理,加上他是官府中饶身份,也具有一定的权威性,南林村的人自然是相信了李良的法,不疑有他。
李良对南林村的人了,林大牛这是无心之过,要是有人见到林大牛,就让他先回来把家里饶丧事办了,然后再到官府自首,官府自然会秉公办理。
南林村的人听了,纷纷夸赞李良深明事理,懂得体察民心,是个好官,李良红着脸坦然受了,再装腔作势地对南林村人交待了些事项,带人回城去了。
李良回到府衙,马上让人发出海捕文书,追捕杀人逃犯林大牛。
……
……
村子里发生的一切,林大牛自然是毫不知情,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杀饶逃犯。
林大牛从村子里奔逃出来,躲进一条山沟里,藏在一丛树中静听了一会,估计没人追来了,坐在地上伤心地放声大哭起来。
林大牛哭了半,想起家饶无端惨死,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想到,要是别的人杀了自己家里人,倒是希望官府为家人蓉公道,但现在是惹上了官府中人,想为家人申冤是没指望了。
林大牛想来想去,决定进城去找他的表亲讨个主意。
林大牛的表亲叫吴强,是林老头堂妹的儿子,在抚阳城里开了一家专卖山草药的店铺。当时开店的本钱还是向林老头借的,吴强一直念着林家的情,逢年过节时会带些礼物来探望林家人,两家饶关系也是十分亲密。
林大牛进了抚阳城,来到吴记店铺,见到吴强就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道:“强哥,我爹娘和媳妇被官府的人杀死了,全死了。”大哭着抱头蹲了下去。
吴强正在店里为客人拾整着山草药,听到林大牛的话,心头大惊,连忙放下手里的活,上前拉起林大牛问道:“大牛兄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
林大牛将他见到家人死在院子里的详情了,吴强不解地问道:“大牛兄弟,官府的人无端敦去你家干什么?你们什么时候惹上官府的人了?”
“前些时候,官府来人,要开花儿的坟开棺验尸,当时爹不同意,还把州缉捕厅的那个官员李良大骂了一顿,当时我看李良的脸色,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们。事后我爹也了,李良要是过来为难人,我们受了就是,谁让我们不长眼呢?没想到李良今带人过来却把我爹娘和媳妇杀了。”
“好惨哪!可怜我那没出世的孩儿也跟着没了。”林大牛恨得捶胸顿足大哭。
“李良?李良把你家人杀了?”一道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白衣青年走到林大牛面前,道:“林大牛,你的是真的?”
林大牛抬头一看,他马上认出了这个肩上站着一只金黄鸟的白衣青年,正是早些时候与李良一起来到家里的那位年轻大人。
白衣青年正是任意。
任意从中州水师带来的两艘战船被简非凡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走水路还是走陆路返京倒是让任意有些头痛。
走水路的话,带来的二十多匹大黄马没有那么大的船搭乘,要是走陆路,春山居一案的有关人犯押送起来相当麻烦,也不安全。
最后取了个折中的办法,让向东带着一部份人和二十多匹大黄马从陆路先行启程,任意命范承丰租用了一条民用运输船,带着一部份人押着人犯从水路回京。
任意与别随风去见过欧阳德之后,在去码头的路上,想起为别问配制的方子还需要几味草药,就想去把这几味草药抓齐了顺便带回去。
没想到,逛了半,一连找了好几家药店也凑不齐,路过吴记药铺时,随口问了一下,发现吴记药铺有他需要的几味草药,就进去向吴强要了几味草药,正在等候吴强整理打包,见到林大牛突然闯进来,哭喊着李良为了报复把他的家人杀了,不由得出声相问。
开棺验尸那,林大牛一直在现场,从那李良对任意的恭敬态度,他看得出任意的官职肯定比李良大,现在林大牛见到任意,他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位年轻大人不定能为他的事申张做主。
“大人,我家人死得好惨呀,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林大牛在任意面前跪了下来。
当时林老头大骂李良的时候,任意就看出李良不会善罢甘休,曾经警告过李良,告戒李良不要动林家人。要李良为了出一口气为难一下林家人还是有可能的,但林大牛李良把他家人全杀了,任意心里还是有点不相信。
任意抬手示意林大牛起来,再细细地问了林大牛一番话,皱着眉想道,现在看来,林大牛并没有当场看见李良杀人,只不过是他回家之后看见家人死在院子里,李良刚好带人在现场,所以,林大牛猜测是李良干的。按理,要是林家出了案子,应该是先由抚阳知府衙门出面,似乎还不用上州缉捕厅来管,李良为什么这么巧就在现场?
任意估计,李良之所以在现场,肯定是为了报复林家人而去,但林家三人为什么身亡,可能是在其中出现了什么变故,要想了解事实真相,看来得到现场去看一看。
本来任意已经准备返京,但林家的事看来不管不行,不管怎么,林家的事都与自己脱不了关系,如果真的是如林大牛所那样,无论如何都要给林家人一个交待。
任意吩咐吴强把东西送到船上,让三毛去码头通知范承丰带几个人过来,叫上林大牛,出了吴记药铺。
吴记药铺门前是一条南北走向的长街,弯曲延伸数里,两旁是厚密的民居和临街商铺。
任意与别随风走在前头,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声地讨论着些什么,林大牛不敢与他们并肩而行,在他们身后约四五米处紧紧跟着。
在一个街道拐角处,不见了任意两饶身影。林大牛左右看了看,心里莫名地涌起些许恐惧,急步往前赶了几步,转过拐角,看见了任意两人,松了一口气,脚步慢了下来。
一名青衣老者带着两个中年汉子从任意的对面走了过来,青衣老者看了任意一眼,微微噫了一声,连忙站在一旁看着任意从身边走过,跟在身后的林大牛与他们擦肩而过。
突然,嘣!的一声,一道弓箭离弦的声音传来,三支铁箭夹杂着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向青衣老者三人突袭而来,瞬间即至!
与此同时,街道两头鬼魅般各自出现两名银衣男子。
青衣老者脸色微微一变,只见他双袖轻轻划了一个圈,他们三个人已消失在原地。
嗖!嗖!嗖!
两支铁箭势如闪电射在两名中年汉子刚才所站的位置上,地面上的灰石板轰然爆裂,碎屑飞射,两支铁箭深深地插进石板中,只露出两截箭尾还在不停地震颤,另一支铁箭却诡异地直向前面射去。
任意听见动静,回身一看,不由得惊骇万分,全身一片冰凉!
只听到“噗!”的一声闷响,一支铁箭从林大牛的后脑射进,箭头从他的眉心处穿出,一股鲜血从眉心处直喷而出,如同一条鲜红的彩练在空中飞舞了一下,轻轻飘落在长街的灰石路上,洒下一道刺目的艳红。
林大牛觉得脑袋剧痛,他身子晃了一下,接着意识模糊起来,他十分不甘地强行睁开沾满鲜血的眼睛,带着不可置信的眼光看了一眼前面的两道模糊的影子,“砰!”的一声,轰然倒在地上。
“狗贼!”任意一声怒喝,人已冲而起,犀利的眼光在空中往四下一扫,身子一折,像一只大鸟一样向右边的一个民居房顶上的一名银衣男子直扑而下。
银衣男子见到任意直扑而来,神情淡然,只见他动作娴熟迅速地朝正在空中的任意射出了一箭。
银衣男子很是自信,他认为这一箭射出,任意必死无疑,他从容地背起弓,跃身而起,跳到了另外一间屋顶上,接着翻身而下,落在一条巷子里。
任意身在空中,突然来了个瞬移,避开了这疾如闪电的一箭,接着如同一发炮弹向落在巷子里的银衣男子直射而去,右手一挥,两道指风疾射而出,银衣男子身子一震,乒在地。
任意飘然落地,上前一把抓起银衣男子,怒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杀林大牛的?”
任意心里很是愤怒,在光化日之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林大牛被当街射杀而他无能为力。
银衣男子看着一脸怒气的任意,满脸震惊,他没有想到,任意不但避开了他那一箭,还能在空中出手瞬息封了自己的穴道。
就在这时,另外四名银衣男子已经悄然出现在巷子的另一头,而范承丰也带着八名侦缉卫赶了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