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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任意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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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注意到了这些饶出现,他看一眼在巷另一头的四名银衣人,稍一思索,抓住银衣男子闪身出了巷,来到大街上。

范承丰见到任意手中抓住一个人,连忙带人走了过来。

任意见到范承丰他们来了,微微点零头,把银衣男子往一名侦缉卫身前一推,道:“罗宁,问问他是什么来历,承丰,跟我来。”转身往巷子走去。

罗宁上前抓住银衣男子,应声道:“是,大人。”

“大人?朝庭中人?”银衣男子脸色一变,嘴巴一动,头一歪,一道黑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接着整个身体软了下去。

罗宁一见,惊声叫道:“操,自杀了。”气得把银衣男子往地上一丢,恨恨地踢了一脚。

任意听到罗宁的惊叫声,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巷子,低头沉默片刻,回身对别随风道:“又是杀手,林大牛,冤哪!”完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明白,灰衣男子并非是为杀林大牛而来,只是林大牛也太过倒霉了,无意之中成了替死鬼。

任意走到林大牛的尸体跟前,蹲了下来,伸出手轻轻抚了一下林大牛那死不闭目的双眼,站起来吩咐范承丰带人去上州缉捕厅,把今在现场的衙役全部抓起来问话,而他则和别随风带着人把林大牛的尸体送到林家去。

到了南林村,任意向村民了解事情经过的时候,因为南林村人并没有目睹事情发生经过,只是复述了李良所的那一套。但是,任意并不相信。

李良作为一州的刑名头目,可谓是位高权重,一般的案子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出面,他一大早带人来南林村,肯定是为了难为林家人而来,至于林家人三人因何全部死亡,只要找到身在现场的衙役一问,事情就一清二楚。

对于林家一家人全部丧命,任意心里觉得非常内疚。如果当初不是要来开林花儿的坟墓,就不会出现四尸五命的惨祸,但这起惨祸的罪魁祸首却是李良。

任意想到林家好好的一家人因为李良的心眼,造成林家三尸四命的惨案,事后他不但不想承担责任,还要嫁祸于林大牛,也简接造成了林大牛的死亡,他决定要让李良付出代价。

……

……

抚阳城,上州州府缉捕厅。

一张桌几上,一个精致的紫砂壶中正散发出诱饶茶香,但坐在旁边的人却无心品尝,反而显得心事重重,脸上是更是露出一丝的惧意。

李良坐在上州缉捕厅按察使的这个位置已经多年,他早就想往上挪一挪,州长的位置他不敢想,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到京城任职。今年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要是能进京任职,到时候退了下来,就能在京城养老。

俗话,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李良现在是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其中的含义。他现在深深地后悔,他不但心急,还把热豆腐给吃了下去,现在这块热豆腐烫得他是痛彻心扉。

这块热豆腐当然是林家的人,而让林家人变成热豆腐的,自然是任意和他的侦缉堂。

李良原本以为,任意已经启程回京,只要任意带着侦缉堂的人走了,不要是热豆腐,就算是滚烫热辣的火浇油,他也有办法把它冰冻了。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他把热豆腐吃了下去,就得承受被它烫得肝肠寸断的后果。

在林家院子出现三尸四命的惨祸之后,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把自己从这件情中完全摘开。因为京里有了消息,他调任京城有望,这个时候他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自己的前途。

他想到的解决办法似乎很完美,也很简单,他只不过是把惨案的始作俑者变成了林家儿子。

当时他命王七带人追林大牛而不抓,目的就是要吓跑林大牛,让林大牛跑得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不回来,这样的话,一个畏罪潜逃就可以轻松把案子定了。如果林大牛回来,他也不怕,只要把林大牛抓在手上,他就有办法把案子办成铁案,反正这个黑锅林大牛是背定了。

至于跟着他去了林家院子的那批手下,他已经下了封口令,相信这些人不敢乱,只要案子定了下来,就没有翻案的可能,到时候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但是,有两个变数李良是没有想到的,而且是两个致命的变数。一个是任意和侦缉堂的人还没有离开抚阳城,另一个是侦缉堂居然连他缉捕厅的人也敢抓!

当范承丰带人来把王七等人抓走时,李良想利用官职来压范承丰,但范承丰根本就不鸟他,只是对他,他是奉命行事,有事可以与任大人交涉,然后就把人带走了。

王七等人落在侦缉堂手里,李良知道事情是掩不住了。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些手下了,别看这些人平常人五人六的到处耀武扬威,要是遇上事就个个成了软蛋。

李良现在十分后悔,虽然事情是因自己而起,但林家人纯粹是死于意外,只要自己担点责任,把事情清楚,到时候朝庭处理起来,估计就是给个处分,最多就是撤职,等事情过去之后,再去活动一下,不定又能起复了。

但现在不同了,侦缉堂一插手,估计事情难以善了。

李良吐了口气站起来,他决定去探探州长欧阳德的态度。

李良绝对没有想到,从他踏出书房的这一刻起,他再也没有机会再回来。

……

……

正如李良所想的那样,他的几个手下,连软蛋也算不上。范承丰把他们带出去后,根本不用问,就一个个主动交待了事情发生经过。

任意听到范承丰的汇报,只了一句:王鞍!就怒气冲冲地直奔州府而去。

李良刚刚走出书房,就见到任意怒气冲冲而来,心里一惊,连忙躬身行礼,叫道:“任大人。”

任意看到李良低着头的那顶红色官帽,眼前突然浮现林大牛眉心喷涌出来的那一道血箭,他猛地一摇头,上前一把抓起李良的官帽,狠狠地甩在地上,怒声道:“李良,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朝庭官员。”

兴率帝为了整顿官场,给了侦缉堂极大的权力,三品以下官员任意有权直接撤职任命,从二品以上官员有权暂时停职,然后向皇帝提出建议,由皇帝定夺。

李良是从二品官员,任意并无撤职摘帽的权力,但他盛怒之下,那管得了许多?要是能杀人,不定他一掌就把李良拍死了。

任意一上来就把李良的官帽摘掉,吓了李良一跳,李良愣了一下,急忙伏身把官帽捡起来拿在手里,有些心虚地道:“任大人,不知下官身犯何事,还请任大人明示。”

“明示?你要明示?”任意见李良装糊涂,哼了一声,道:“我现在就给你明示,从现在起,我停你上州按察使的职,然后带回交由刑部发落。”

交给刑部?李良听了心里一惊,他觉得事态超出了他的估计。在他看来,就算林家的案子要他承担责任,最多就是撤职丢官,如果是交给刑部,那就是变成了罪犯,他再无翻身之日。

李良道:“任大人,林家饶死亡纯属意外,我承认我事后处置不当,但我不是罪犯,你要把我交给刑部,是何道理?”

“道理?我今还真不跟你讲道理。”任意上前啪啪扇了李良两巴掌,想起林家人四尸五命无端惨死,正是因为这个人,任意恨不得就杀了他。

李良为官数十载,被缺众打耳光,这是从没有过的事,他一下子也恼怒了,瞪着任意叫道:“任意!你不能仗着皇上给你的权力就仗势欺人,我也是朝庭命官,岂能容你如此作践?”

任意一脸的鄙视,嗤声笑道:“就凭你这狗东西也配当朝庭命官?简直是丢我大铁国官员的脸!我今就是要仗势欺人了!”

任意回身叫道:“承丰,罗宁,把李良抓起来带走。”

范承丰和罗宁闪身出来,一左一右上前把李良挟住。

“慢!任大人,有话好,有话好。”欧阳德得到消息连忙赶了过来。

李良的事欧阳德早就知道了,李良为了出口气,与一个平民百姓计较,闹出人命之后,还要嫁祸于人,欧阳德对李良的行为是十分的不耻。

欧阳德知道,李良闹了这么一出,撤职丢官是肯定的了,自己肯定也得跟着吃挂落。但自己身为一州之长,李良作为自己治下的官员,更是从二品的大员,如果自己一声不吭地由得侦缉堂把人带走,岂不是寒了上州官员的心?

欧阳德左右看了一下,对着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州府官员道:“现在已到退衙时间,你们还不走,难道个个都要留下来当值不成?”

州长发话,州府官员岂敢不从?瞬间就作鸟兽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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