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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妃的话,至少需得再有一个皇孙才行。”刘据咬了一下膘女子的红耳尖。
……
太子素来勤俭,东宫不比皇宫铺张,婢女侍从仅一双手就数的过来。
夜深人静时格外的静谧,也就爪下生肉垫的猫儿能够悄无声息的。
在寝宫门外侍立的智鱼,没有姿势可言的倚着剑,面色不愉快,在某一刻瞥向一边。
那里正款款走来一个女子,待看清来人的面貌后,神色微微放松。
如果史氏在此,便认得出女子是那位自顾自的、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侍女。
她悠然的坐下来,挨在智鱼的身边,态度亲昵。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智鱼倒是没有唉声叹气的,不过心情差不多就是如此,他呆滞的望向前方不知何处,人显得呆呆的,全然没了白日的犀利与冷峻。
“还能什么,你家太子陷在温柔乡,居然连正事都耽搁,以往也就皇后娘娘的事,太子才会如此。”
“什么叫‘我家太子’……”女子脸微红,回味完话里的意思,神色一正,柔柔的说,“耽搁了什么正事?要不要紧?”
一边细细的回忆适才太子的神色,丰神俊朗,眼下的泪痣奇异的好看,并无察觉到焦急之色。
正好听智鱼微凉的嗓音传来,“不是要紧的,就是追查一个人,这位良娣也许知道些什么,或许她本身就有关联,近来怕是要一直和她打交道,怪别扭的。”
智鱼继续道:“我给太子使眼色使得眼睛都要抽筋,结果你看,一同用饭一同沐浴一同歇息,我可一点看不出办正经事的意思。”
许久没有回应,察觉到对方的愣神,智鱼唤了一声“霜霜”。
名为霜霜的女子眼角密集的充斥嫉妒和厌恶,在智鱼看过来前恢复如初,柔柔的笑:“殿下自有分寸,我们做下人的,好好服侍主子便是。”
智鱼点头,“也是。”
霜霜两手撑着脸颊,眼里全是思量,“其实……阿鱼哥,你仔细想想。”
“嗯?”
“殿下其实是真的要从娘娘嘴里探出消息的。”
“怎么说?”
“你看,太子从来不喝酒的,今日却要了五坛酒,那可是一喝即醉的‘万金’,几口下肚,说不定已经问出来了。”
智鱼沉吟,有些恍然大悟之感,“这倒是,说不定是错怪你家太子了,明日我再问问。”
霜霜摆手的笑,“什么叫我家太子,阿鱼哥你怎么老是这么开玩笑。不说这个,老是聊这些东西作甚,你已有多日未有来东宫了,聊点好玩的,给霜霜开眼界。”
“行。今天也没发生什么,死人…可不好玩,那就说东宫墙那边发生的事情。”
“恩。”霜霜期待的望着他。
“今天遇见两个女子,年纪比你还小些,重点在他们仰慕太子仰慕的居然在土里埋人,说是可以操控太子,简直可笑。”
智鱼自己笑了会,见霜霜没有反应,渐渐的冷了,面容僵的和石头一般。
霜霜亦是一阵僵硬,勉强的笑笑,“幸好此事发现的早。”
见此,智鱼尴尬的咳了一声,“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开玩笑。”
闻言,霜霜摇头,一脸的温柔,“没事的阿鱼哥,讲吓人的事也行,霜霜一直留在东宫里,很是无聊。”
“那……讲什么?”
“今日不是死了人吗?霜霜虽然害怕,但还是想听阿鱼哥说道说道。”
“好——”
一夜辰星无数。
次日正午,史氏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床榻,艰难的坐起身,深醉一宿,脑壳里仿佛有几百个小人在锤打般难受。
“酒这么难喝,为何还会有人喜欢……”史氏难受至极,腹部还在绞痛,疼的人只能一寸一寸的挪动。
“对了。”她一拍大腿,嘴里咕哝,“我还欠了一份债呢,两壶顶顶好的酒,不,就给一坛……”
“昨日似乎五坛,我喝了三坛?两坛?对,两坛,取走一坛也无妨。”
史氏摇头晃耳,后知后觉的找太子的身影,发现他不在寝宫内,松了一口气。
在泊春伺候下,沐了浴,散了味。
人都呼啦啦的走了,史氏如一只出生不过百日的狗崽,嗅觉并不敏锐,却急急的嗅着周遭的味道。
“找到了——”翻出剩下的三坛酒时,史氏露出松快的笑容,搬出一坛大大咧咧的放在木桌上。
“泊春!”
老婆子泊春的身影由远及近,满脸的喜悦,眼角笑的全是褶子,“怎么了娘娘?”
“嗯——”史氏随口回应,最近一直和太子同行,倒是嫌少和泊春在一块说上几句话。
史氏看了看她,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最近几日一直这么高兴。”
听见问话,泊春见地上有软蒲,直接跪在上面和史氏说话,神情几分激动几分喜悦,“高兴,殿下和娘娘好好的在一起,奴婢便高兴。”
心里一阵温贴,到底是跟着她许久的老人了,于是史氏拍拍泊春的肩膀,轻轻的说:“我们回祈福院吧。”
泊春目光虚了一下,表情有些裂,迟疑的问:“……娘娘,你为何不待在太子殿下的身侧呢?”
“说到太子,你知道殿下在哪儿么?”
“奴婢知道殿下领旨离开的,其他的就不晓得了。”
既是领旨离开,自然是皇帝交给太子的任务,一时半会儿想必回不来。
嫁给太子这么久了,最习惯的就是与太子分离,倒也没什么,愣了一下回神。
泊春在一旁扬眉,许久才克制的眉头回到原位,“娘娘,你还记得昨日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可记得喝酒,然后说的话?”
“是喝酒了,然后睡了。”史氏不假思索的道,其间回忆起近乎整宿的疲累,脸微微发红。
史氏咳嗽一声,继续道:“我们先回祈福院,待太子回来,我再跟在他身边不迟,整日腻腻呼呼的,又不是新婚。”
泊春急了,绕半天还是要回祈福院。
史氏回祈福院是没事的,她可就不同了,她仿佛看到成千上万的人问她关于昨日的事情,一想到此,头便突突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