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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退后两步便想换一个方向,不管那人在何处,他总是要看一眼。
瞧了一眼对面走来的人,六七个人,块头很大,流里流气的。
他这边智鱼不在身边,身上也无武器。两相权衡,不得不避开些,贴着墙走。
“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其中一个人呵呵的笑,态度俨然就是地痞流氓。
刘据漫不经心的转过头来,瞧清楚后,神情有些紧张转而放松,无声的道:快回去。
“我夫君家的。”史氏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目光略过他们与刘据对视。
因着视角看起来好像他们怎么了刘据,一时心急,待极快的确认他无事后,微微放松。
那大块头足足比史氏高出两个头,面露淫邪之色,“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还有这等好货色,这性子我更喜欢。”说着正要动手。
史氏却利落的退后三步,“砰——”一声关上门。
力道之大,不光让隔壁的智鱼、小桨从里面走了出来,过道后探出无数的上半身。
“各位,小的主母可是哪里惹到各位爷了?”智鱼话是这么说,可是行动全然不见丝毫软和。
他怀疑史氏是一回事,外人若是对史氏动手动脚,那又是一回事,智鱼在主次上,还是分的很明白的。
他手里用力的捏着剑柄,面容冷若冰霜。
身侧的另外一个少年,眼神和狼一样狠戾,狠狠的刮了在场的几个人,直刮得他们浑身一颤,“各位对小的主子有什么意见?”
场面一时间很是寂静。
刘据咳嗽一声,从后头走了过来,表情真挚:“各位,这是在下的夫人,见在下走了出来,所以才出来找在下的。在下之前瞧见一个身影附在门后,恐是恶人,各位若是有瞧见的,麻烦告诉一声。”
对面有一人回过神来,脸上疤痕无数,说话翁里翁声的,凶狠的绷着面皮:
“没见着!这一大块就爷几个,都让开,让爷几个走,不打扰你们慢慢找。”
神态嚣张,不过言语之间少了招惹的意思。
这一会儿功夫耽搁的,要找的人自然是找不到了,另一个方向草草的看了一下便不再逗留。
史氏关上门后,与泊春面面相觑。
泊春颤巍巍的将脚放下来,几分小心,“怎么了娘娘?”
“无事,只是有人偷听我们说话。”史氏心事重重的。
泊春放松下来,伸手挥了一下,“娘娘,这不是什么大事,娘娘是娇娘子,外头那些个村夫瞧见了娘娘,还不得眼珠子瞪出来?他们就是听听墙角。”
史氏斜斜的斜在座椅上,一手撑着下巴,“嗯——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恩……泊春啊。”
“娘娘?”
“方才的谈话,你可听见了?”
“没听见多少,奴婢专心…瞧这个。”泊春示意了下自己的脚。
史氏差点破功,捏着泊春的肩膀,认认真真的道:“一会儿我要个伤药来,给你涂涂……你和我说说,殿下对我可好?”
“好,纵然是前面的十五年也是好的。”
“何来这一说?”
“娘娘,殿下从没有除了娘娘以外的女子,而且对娘娘不是呼来喝去的,奴婢见过很多很多,殿下是很好的。”
史氏若有所思,缓缓的道:“你说,我若是有隐瞒夫君的事情,但是夫君从其他地方得知了此事,还只知道一半,误会了我,该如何是好?”
在娘娘期待的眼神下,泊春惊与吓参半,矮下一个头,“那个娘娘……奴婢没有听清,再说一遍好不好?奴婢愚笨。”
史氏慢条斯理的再说了一遍。
“娘娘,奴婢觉得这没什么,相处就是这样的,奴婢有时候也…娘娘别这么看奴婢!因为主子是主子,奴婢是奴婢,所以有的时候奴婢会吃些苦头而已。奴婢知晓娘娘对奴婢已经很好很好,所以不在意这么一点苦头。”
宛若一团迷雾的思绪,一道微凉的光笔直的照了过来,大刀阔斧般的驱散了一切阴霾。
刘据对她很好,几次试探而已,况且,无论怎么探,探出来的都是她的真心。
花觅与灭村一事的关系,她想的未免太牵强,没有任何石锤,应是她多想了。
絮絮叨叨的话语正好将她唤回神。
“娘娘,是什么事情殿下知道了一半啊?奴婢觉得娘娘没有什么事是殿下不知道的呀。”
泊春的面上满是疑惑。
冷不丁的,史氏有些紧张,无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急中生智。
“那……花船,我们不是跟在夫君后头吗?可能是花船死了人,我又出现在那儿,夫君从其他地方知道了此事。”
泊春恍然大悟,“那不碍事,奴婢可以作证和娘娘无关。”
史氏暗松了口气,亲昵地点点她的脑袋,“你是我身边的人,夫君不一定信,你不要捣乱,说了不该说的,仔细你的皮。”
泊春“趴”的一声,身子矮了一截,“是,娘娘。”
史氏拎着自己的下裙,缓缓上了床榻,一点点捋顺思绪。
待刘据推门进来,她眼珠子随着刘据而动,见他眉头紧锁,便知晓未有找到人。
意料之内,那人在打开门便不见了身影,可窥其身手一二。
史氏轻柔的拉着刘据上来,轻轻的道:“夫君,那人就在刚刚那群人里面,是走在最后面的那个,还有……那群人前几日妾身就有瞧见过。他们有备而来,妾身便没有说出来。”
“前几日?什么时候?”刘据猛地转过来,反握住史氏的手,大感意外。
史氏不假思索的道:“三日前,擦肩而过,妾身也只是有模模糊糊的印象,夫君肯定不记得。”
他仔细回想,终是摇头,“想不起来,那日见过的人足有数百人之多。”
史氏有些自得,细声细语的解释道:“切身记性很好,不过再久一些,就比如四日前见过的,就差不多全忘了。”
刘据额首,眼中思量:“灭村一事应当还有人参与进来,没有那么简单。只是,自十五年前开始我行踪便开始隐秘,更不要说有人偷听了,是哪里露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