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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门后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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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氏捂嘴咳嗽了一声,心虚的望向一边。

她浑身上下皆是仙力,平日里一直不曾任意使用,修炼亦是不曾荒废,是以仙力充沛,寻常走路自然不会伤到肌肤分毫。

不过,若是有人用力握住她的胳膊或者腿,却是会和普通人一样青紫好几日。

这些话自然是不能和刘据说的,她想了想,道,“殿下,妾身小时候性子活泼,常常爬树捣蛋,是以真的皮糙肉厚。”

刘据不曾放手,反复捏了许久,在史氏连声道痒后才放手。

“笃笃——”店小二敲门进来后,目不斜视将一荤一素放在桌子上,又目不斜视的离开。

刘据与史氏不约而同的凑在桌边,几天几夜不曾吃到荤腥,到底还是无法拒绝其诱惑力。

两人一道用了饭,沐了浴,舒坦的躺在床榻上。

史氏直接将身子全部裹了起来,缩在角落,背和腿都有地方靠着,整个人舒舒服服的,喟叹的唤了一声:“殿下。”

“恩。”

“殿下,如今已经到了凉州与益州交界之处。”

“恩。”

“那能不能告诉妾身,此番前来,是为了什么?可是为了天子的旨意?”

太子终于是转过头来,眸中闪过某种思绪,道:“父皇并不知道我来此处。”

从刘据的神色里,史氏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不禁微微坐正。

听刘据沉吟地道:“皇宫以南十里左右,一村庄在半个月前惨遭毒手,数百个人无一人幸存。”

“可是为了皇族而死?”

“不是,有传闻是野兽为之,不过看起来不像野兽,倒像是玄而又玄的……他们身上并无多少痕迹,有的好像就在昏睡中。”

“殿下为何要查清此事?”

闻言,刘据顿生胸闷感,他没有目的地查此事,除了亲近之人,说出来定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没有目的,天下皆是子民,我看见了,心里想管。”刘据侧过身来,闭目养神。

说到了这里,奇怪的感觉才消散。

史氏若有所思。

说心里话,数百个人对皇族而言,并无什么值得珍惜的,更何况并非因为皇族而死,无论由谁所杀,不愿负责便不必负责。

按照她对皇帝与太子的了解,皇帝肯定是想压下这件事,也不希望太子卷入其中,太子想管就必须背着皇帝。

仔细想想,分外的委屈。

可是,为何太子的态度有一丝丝古怪?

史氏皱起眉头来,盯着刘据微合的眼皮看,微妙的气氛油然而生。

一抹思绪一闪而过。

皇宫以南十里、半个月前、无一人幸存、人皮符咒花觅、残忍的祭法……

难不成和那花觅有关?若是人皮符咒的奇异效力,是因为整个村子的死亡而促成的呢?

若是早日知道刘据查的这事,当初就不会放花觅离开,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是花觅或者她身后之人做的,都该逼问一番。

不巧就在前几日,在她自己的默许下,眼睁睁的看着花觅诈死离开,而她自个儿也到了此地。

油然而生一股子的懊恼。

这件事太子是不知晓的,是以根本无从说来,也无从核实。

正想挥去不想,不经意间对上目光灼灼的刘据,心里微一惊,一个想法忽然占据了她的思绪。

古怪似乎不止出现过一次……

难不成太子发现了什么?并产生了误解?由此种种是在试探她。

太子若是一知半解的,那么知道哪些?如果她解释不当,更是会弄巧成拙。

明明全心全意为了对方,却引来他本人猜忌,一时三分委屈,三分憋屈,连带着面容有了几分我见犹怜之感。

史氏微敛了目光,半虚着目光迎着刘据的眼睛:

“这事情如此恶毒,为何妾身不曾听见丁点风声?”

刘据坐了过来,与她盖同一袭纯灰棉被,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柔软的被面:

“易引起恐慌,于抓凶手之事无益,况且父皇的意思是压下此事,不追究,皇宫的变化仅仅是近日里侍卫和方士大增,想来是为了防范。”

不追究此事……史氏不知该如何反应。

皇帝身边有无真本事的方士,她可是一清二楚的,除了几个学了点皮毛的道人外,还真都是普通人,内功武艺高超之人倒是不少。

况且,一国之君,全然以大局为重,一个小小村庄,委实难以分走帝王的一分心力。

心里这么想,口里婉约,“天子是天下子民的君主,外有匈奴蠢蠢欲动,内有诸侯王虎视眈眈,分不出心力。夫君愿意追查此事,乃是天下子民的一大幸事。”

“嗯。”一番话说的刘据舒坦又暖心,连带着不再想试探一事,眼帘微合,盖住了满心的忧思。

史氏静下心来,其实仔细想想,他们夫妇二人,为人处事,似乎总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二人做的都不是坏事,却都这么百般掩饰,并总被误会,何苦来哉?

简直哭笑不得。

毫无预兆的,“嘘——”

史氏微微扬眉,破开纷纷杂杂的思绪,心道:又来?

她迟疑的望外头,丝丝缕缕的光线从窗缝里滑了进来,热闹喧嚣的吆喝声络绎不绝。

这次居然是白日淫宣。

不,应当不是。老脸一红,此时此刻氛围并不好,不会是这个意思。

紧接着,她发现太子的神色犹如锋芒毕露的名剑利刃,眼珠子如最好的夜明珠,熠熠生辉。

气氛一瞬间肃然无比。

史氏也顾不得其他了,极快的寻找导致太子如此的缘由。神色细微的一动,门外有人!

淡淡的黑影轮廓印在门上,弓着身子,显然不怀好意。

心中肃然一惊,不知道那人在这里听了多久,又有什么目的。

刘据二话不说的起身,仿若浑身无重量的贴近门。

猛的打开,却不见人影。远处喧嚣,近处寂静。

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择了一个方向大步跨走。

转弯后猛地碰上几个男子,他们正要往这边走来。

前面几个虎背熊腰,这一打头,瞥到样貌不错,看起来和个弱书生一样的刘据,纷纷眼露轻蔑。

刘据视线极快的从他们中扫过,并无可疑之人,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暗道:十之八九找不到偷听之人了,到底是什么人会留意到他,是在离开太子府,还是在离开长安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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