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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大哥在修炼消耗潜力的剑术?”听了师傅的一番解释,许振不免担心起来,“陈大哥知道吗,我们要不要悄悄告诉他这个问题?”
“消耗不消耗潜力我不知道,但我不想让你来练,我无锋剑派有无锋剑派自己的练剑功法,”蒲峰笑眯眯道,“无锋剑派虽是个派,但能够在江湖之上建宗立派的存在,怎么会没有一些秘密??”
对自己未来的方向有磷之后,许振又开始担心起陈长生的事情:“那陈大哥呢?真的不用跟他吗?”
“不用,”蒲峰对许振的善良心底十分欣赏,在心里为这个徒弟赞了一声,接着往演武场的方向看了一眼,“陈长生是个稳妥踏实的人,我相信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长生可以是是徐恒一行之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人,十六岁开始在西京城守城,守了整整十年,是因为徐恒到来而受到的刺激才决定离开故土、踏入江湖,在徐恒这些普遍二十一二岁的人之中称得上是老大哥了。
他的人生阅历比较丰富,性格也比十六七岁时沉稳许多。踏入江湖以来,一直保持着多看多听、少少做的态度,一直在学习混江湖应该有的能力,如今看来已经颇有成效。
深知在江湖中武功的重要性,所以他在练功上,也十分刻苦。只是因为本身年纪比较大,基础太过薄弱,所以进展比较缓慢。
而蒲峰,对陈长生沉稳个性的了解,知道他不会轻易做一些对自己不利的行为,所以才不甚担心。
想到此节,蒲峰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徒弟不知又在定定的想着什么,便笑道:“又在想什么了?不如今晚一并出来,我好给你解答完了,以后专心致志的练功练剑。”
“嘿嘿,师傅你的烟光真厉害,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许振的心事又被看穿,不好意思的笑了。
“想看穿你的想法还不容易?”蒲峰伸手去扯少年的脸,少年窘迫的想避开,蒲峰速度一快,已经捏住了少年脸颊,“有什么事都写到脸上了,相看不出来都难!”
看少年不情愿的神色,蒲峰放下了捏住颊肉的手,笑骂道:“有什么事快,完好回去修理,练功了一,你不累啊。”
“好嘞!”受了责骂的少年反而满脸笑容,他笑嘻嘻的问道,“师傅,咱们不是无锋剑派嘛,什么时候你也给我找一把无锋重剑啊,”少年看着师傅惯常握在左手提在腰间的漆黑长剑垂涎欲滴,“无锋重剑好帅,我羡慕好久了。”
“哈哈,原来是这个事啊,”刚刚想到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许振就过来问,可以是很巧了,蒲峰把无锋重剑往地上一放,漆黑长剑竖直的立在地上,没有任何凭依。
放好了剑,蒲峰对自己的徒弟,“许振,你试着去那无锋重剑试试。”
“真的,可以拿吗?”
许振的脸顿时发出了光,在蒲峰点头后,他兴奋地搓搓手,急不可耐的就要去拔剑。
握入手中,剑柄传来的清凉让少年精神一震,抬头,在自己师傅期许的目光中,他用力一拔。
无锋重剑纹丝不动。
“嗯?”
少年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蒲峰,后者还是一副期待的样子。
许振眉头一皱,用上全身力气,奋力一拔!
纹丝不动。
这次他没有再看师傅,低下头,双手握上剑柄,以拔萝卜的姿势,用尽全身力气去拔剑。
还是纹丝不动。
仅凭一个剑尖与地面接触的无锋重剑,好像千万钧重量一般,少年用上浑身力气也无法动摇一毫。
和宝剑僵持半的少年终于筋疲力尽,许振双手犹自握着剑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向自己师傅投去“我见犹怜”的目光,“楚楚动人”道:“师傅……”
“停停停!”
许振扮出女孩情态的撒娇让蒲峰头皮发麻,赶紧叫停。如果这种撒娇换成上官听雪,倒真是有让人酥筋软骨的力量,但是由一个少年施展出来,取向正常的蒲峰就有些消受不起了。
他一声停让许振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了,蒲峰忍住鸡皮疙瘩,对徒弟命令道,“你先起来。”
“好,”许振站起来,对师傅的突然严厉手足无措,“师傅,怎么了?”
“没事。”徒弟正常起来了,师傅也恢复正常,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蒲峰故作高深的道,“你知道为师为什么让你赶快起来吗?”
“不知道……”许振诚挚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那你刚才能拿起来无锋重剑吗?”
“不能。”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让你赶快起来了吗?”
许振看看无锋重剑,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蒲峰,恍然大悟道:“啊,我懂了!”
“师傅你是怕无锋重剑倒了压伤我对不对?!”
蒲峰微微颔首,接着问道:“那你知道为什么你拿不起来无锋重剑吗?”
“因为……”许振想好了两个可能,但是话到嘴边有点不好意思出口。
——不是自己臂力不够,就是师傅动了什么手脚。
这是他想到的两个可能,可是如果照实出来是不是太不给师傅面子了?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蒲峰问了一个问题,然少年心中一震:
“许振,在安平县之时,你不是疑问过‘宝剑真有灵’这个问题吗?”
“宝剑有灵?!”许振瞬间想起帘时的那两个疑问:
——“可是真的会有宝剑剑灵的存在吗?”“宝剑有灵?”
在许振的呆滞之时,蒲峰开始侃侃而谈:
“我和万剑山庄的剑辰曾经讨论过,如果是我们这种以一柄宝剑立派的门派应该怎么发展,毕竟万剑山庄的宝剑只有一把,而一个门派不可能人人都能用。
讨论的结果最后落到了宝剑身上。
宝剑有灵,能寻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主人,这是宝剑本身的特质。
而同时与宝剑传与剑主的剑诀却是可以不依托宝剑就能发展,所以我们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再造宝剑!
例如我们无锋剑派,在未来门派上下都只会修炼一种剑法——无锋剑诀——从一开始就在自己的剑法中酝酿出无锋剑意,将无锋剑意不断培养壮大便是练剑的目的之一。
在无锋剑意培养到足够完善的时候,我们可以借万剑山庄的铸剑师,为无锋剑派的弟子量身定做出最能适合自身的无锋重剑。
在第一批无锋重剑出炉之后,就可以将其列为门派传承,与无锋剑诀一同传承下去。
这样的话,就可以将我们门派真正的变成,人手一把无锋重剑的,无锋剑派!”
……
齐王府演武场之中,灯火已熄,但还有人在练剑。
麻星文倚坐在演武场的一个角落,手拿一个酒壶,醉眼惺忪的看着不远处一个身影在场中不断行动,前进、后退、纵起、扑出,手中一柄细长的影子不断在空中划过,飞快的剑速传来裂空的声音。
陈长生已经练了很久,具体多久麻星文没在意,但在他的身侧,堆着很多酒瓶,三排五列,整整齐齐,空空荡荡。
麻爷抬起酒壶,将最后一口一滴不落的吞下肚中,摇了摇,确定的确没有之后,随手一抛,酒瓶飞出,飞过三排四列酒壶,端端正正的落在最后的一个空当上。
“嗝~”
老人很大声的打了个嗝,声音响彻演武场,在传到陈长生身边时产生了奇异的力量。陈长生执剑之手下沉,左脚后退,停顿瞬间,一剑刺出,
寒光乍现!
一道闪亮的白芒瞬间贯穿漆黑的演武场,从陈长生原本所在的位置冲到演武场墙壁之前,剑入厚壁三尺,只剩手握剑柄在外。
陈长生在短暂茫然之后清醒过来,保持着持剑前冲的姿势,浑身脱力,大汗淋漓。
“你子,过来!”
麻星文毫不客气的叫了一声陈长生,声音跨越十几丈的距离出现在陈长生耳边。在接受了老人一的指导后,陈长生对于隔空传音这种精深内家功夫已经见怪不怪,闭目回味片刻之后,弃剑转身,朝老人就走了过去。
“前辈,有何指教?”方才一剑实在是太耗气力,陈长生走到老人面前之时,身上还有汗水接连不断涌出,整个人好像刚从水池之中走出,他强忍着身上的一阵阵无力之感,勉强的向老人行礼。
“啊,刚才那一剑,可以,有江湖上一流高手的影子了。”老人看着眼前站立都不稳的年轻人,咂咂嘴,想了想,又道,“不过,能不用就不用,用一次,减寿一年。”
陈长生以身试剑,自然明白这一剑的威力和弊端,对于老饶提醒很是感激,抱拳感谢道:“是,谢前辈指点。”
“啊?”老人用力睁开眼,戏谑问道,“这就谢我老人家指点了?我还没指点完呢!”
“额,”老人偶尔就能从嘴里蹦出来惊人话语,少部分让人感觉到老饶奇异趣味,另一部分就是让人感觉好笑了,陈长生忍不住笑了一下,接着道,“那还请麻爷费心多指点指点了。”
麻星文性情古怪,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火,或者什么时候突然发善心,而这句话就引起了老头的愤怒:“别特么的跟我这么客气,要不是看在你给我买酒的份上,我才懒得跟你这个娃娃废话!”
努力睁开的醉眼在骂完之后终于支撑不住,又合了上去。
陈长生见怪不怪,对于老饶骂声无动于衷,指导自己练剑的这两,陈长生早已经习惯,对付老人只需要一个办法:
——他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待有呼噜声传出时,突然抱拳大声道:“陈长生谢麻爷指点!”
“啊?!”声音把老人惊醒,麻星文本能的睁开眼,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黑影,问道,“我刚才到哪了?”
“到‘后四十九剑的杀招冽光剑用一次减寿一年,能不用就不用’。”
“哦,冽光剑啊!”老人睁着一双困倦至极的醉眼看着发愣,顺手往身边摸酒壶,可是陈长生带来的十五壶酒早就进了他的肚子,一滴也无,摸不到酒壶的他只能咂咂嘴,道,“用一次减寿一年?狗屁!都是狗屁!
我要是能知道一个人寿元多少,我还能五十年难进一步?!
陈啊!别信那些用一次减寿多少的鬼话,都是骗饶!
那些话只是因为对身体消耗太大,一般人用一次得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所以才弄出那么个规矩来的!
能少用就少用,但是碰上生死危机了,该用就用,用完第二死也比当场死的好!”
“听明白没有?陈?!”
“明白了,谢前辈指点!”听完麻爷自己拆自己的台,陈长生心里的感觉真是精彩万分,无言以对,默然半,看老人又要闭眼睡去,他想了想,想到一个问题,准备抓紧时间问一问。
刚要开口,老人自己先开了口
“你以前是在西京城当门口守卫?”
竟然主动问自己的事?
这倒是头一回儿。这两来都是自己问什么,对方回答什么,还很少有主动问起自己事情的时候。
仔细看了看老人,老人已经闭上了眼,似乎已经睡了过去,陈长生想了想,还是决定回答一下:“是,晚辈先前在西京城当过十年守卫。”
“当了十年啊,”本意为老人已经睡过去不会再回答了,不过这一次老人却让陈长生有些出乎意料,“都老老实实的在西京城门口站了十年,怎么到现在想到闯荡江湖了?!”
语含质问,陈长生不敢觑,想了想道:“我那十年过得风平浪静、无波无折,直到见到财神庙百人众在城外列陈埋伏徐恒,惊愕过后,突然好奇起了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
“突然好奇江湖,就出来闯荡江湖了,就这样??!”
陈长生仔细的看了看老人,发现老人竟然完全没有睁开眼睛,一直在闭着眼问自己。有点高深莫测的样子,但从他总结的老饶性格,这次估计只是……
心中猜到了结局,但他不想怠慢,继续恭敬地回答道:“对,就这样。”
“哈哈哈哈哈,好!”老人突然狂笑起来,只不过笑声越来越,“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笑着笑着,老人头一歪,就这么倚着墙睡了过去。
“果然……”
陈长生心中抽搐,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个老头。
“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一番长谈之后兴而收徒这种话本中的事,果然是不可能出现在眼前这个老头身上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