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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迭起
朱秋实与却然和色空悄悄地进了荣封第不久,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风风火火跟随着进入了荣封第。
来人刚一跨进荣封第的院门,两把大刀分左右同时架上他的脖子。不约而同发出的声音,不高亢却带着杀气:“什么人?”
来人举手摘下头上那顶压得很低的礼帽,在灯光下露出了面目。两名护院的武师脚步动了一下,手中的大刀仍没有离开来人的脖子。
“段帮主此时来荣封第有何贵干?”武师的问话中流露出没有消除的敌意。
“麻烦你去禀报朱老爷,就说我段虎与他有要事相商。”段虎没有提步,也没有挣扎,任凭另一把大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朱雕在武师的引领下,形容沮丧地来到前院,一面怪责武师的粗鲁,一面客套地与段虎寒喧,侧身引导段虎进了客厅。
“朱老爷,府中连遭横祸,段虎深表哀痛。本想迟些时日再来府上拜会老爷,细叙详由。眼下是多事之秋,事情的变化有逆于常情,所以冒昧的在这个时候打搅老爷了。”
朱雕给段虎续添了茶水,说道:“段帮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有什么指教但说无妨。”
段虎将昨天的经历和暗中观察到的事情,向朱雕说了过明白清楚。最后又说道:“我是吃江湖饭的人,当然清楚江湖上的一些潜规则和了结恩怨的方式。我是六虎帮的人,我以我这没有太重分量的人格担保,绝对不是昧着良心为老少帮主开脱罪责。”
段虎说出的一叙话,让朱雕是有些震惊,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测与事实有着根本上的差别。昨夜,在荣封第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叶忘根和茶花。
“我绝对相信段帮主所言属实,你的为人,我朱雕心里有数。”朱雕说出的不是客套话。段虎的为人处世在八仙城是有目共睹的。
“府上的事情虽然不是范蛟干的,但那个翡翠扳指确实落在他手里。”段虎叹息了一声说:“我也是骑虎难下,透露了六虎帮的事实,对不起帮会,隐瞒了实情,又担心殃及无辜。”
“覆水难收,我没有报仇雪恨的能力,也没有这样的打算。”朱雕睁着眼睛说了假话。
“如此说来,我段虎在老爷的心目中半点席位都没有了。”段虎笑得很牵强,表情很尴尬。
“哪里话来,哪里话来。”朱雕虽然对段虎人品没有非议,但段虎毕竟是六虎帮的人,不得不有些戒备。
“我这个时候打搅你,就是希望你们在寻仇雪恨时,不要给无辜的人带来灾难。这样的仇不报,谁人能忍下?何况是发生在八仙城举足轻重的朱老爷的身上!”
“感谢段帮主及时的指点,不然,我朱雕是要干出一些糊涂的事情。”朱雕坦言相告,语气很坚定:“朱雕为人不逞强霸道,但也是快意恩仇的人。就是倾家荡产,我朱雕也不会放过冤家仇敌。段帮主,不是我下逐客令,确实让你避开李下之嫌。我是打算今晚去六虎帮,首先追回传承几代的翡翠扳指。”
段虎心中潮起一股温暖。朱雕在他的面前没有半点隐藏地将行动的时间和目标告诉了自己,是对自己人品的定位,是对自己无限的信任。
段虎回想起动身前亲眼看见的事实,心中又多了一份的忧虑,刚走了两步,又转身对朱雕说道:“老爷,今晚要追回翡翠扳指,恐怕不太现实。我亲眼看见帮主将扳指戴在手上去德庆楼赴宴去了。”
朱雕心往下一沉,没想到事情这么不凑巧。送走段虎,他径直回到客室,将段虎来访的事情向却然他们说了一遍。尔后,忧心重重地说:“不清楚扳指的藏放地点让人担心是盲人骑瞎马,无从下手。找到了地点,却又是让人无法下手的地方。如何是好啊?”
“多虑了,多虑了。这就叫隔行如隔山。这样的事情都办不好,我还叫踏雪无痕?”却然这次说话时没有嬉笑,话说得既快又果断:“时候不早了,既然事情有了变化,你们就不要参合,免得夜长梦多。”
却然说罢,紧了紧衣衫和鞋袜,步履轻盈地出了荣封第。秋实和色空没有言语也没有追随,他们清楚却然的性格,在严肃认真的时候,是容不得任何人的嬉闹。
段虎的确没有说假话,范虎是在德庆楼赴宴,而且喝得很是开心。以致于离开德庆楼的时候,双腿行动都不是很听使唤。范尚与几名弟子前后支持,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将范虎送进了车内。
车一停稳,范尚就扯着嗓子叫喊太太的丫环春草料理帮主休息。
应声跑出的春草,头低得很下,一声不吭,手脚麻利地将范虎扶进了客室,给范虎喂了一碗汤水,又将范虎送进了卧室。
范太太一脸的不高兴地躺在床上,侧着身子对春草说道:“你去厨房里将那醒酒的汤料拿来,给老爷调碗醒酒汤。”
春草哼了一声,低头退了出去。
范太太愣了一下,翻转身子望着门口的方向低声说道:“你这死丫头真是人不见长性见长,又是发了哪门子的疯。刚刚还象是巧嘴的八哥似的,怎么突然间不说不笑了?”
范太太这样的疑团没有解开,更大的疑团又将她笼罩:春草去了大半天也没有回到卧室。她有些惊奇地叫唤了几声春草,也没有听到春草的半句回音。
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在范太太的心头。
范太太披着睡衣趿着便鞋向厨房疾步走去,刚迈进厨房的门槛,冷不防脚下被一个物体绊了一下,身子倒伏下去。她气呼呼地骂着春草,回头一看身后,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被剥去外衣的春草,手脚被绳索捆绑着,口中塞着一团布片,正瞪着眼睛向她发出呜呜的叫唤。
范太太想起春草刚才那些反常的举动,陡然明白了其中的原故,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她鼓足了勇气和力气向前院发出呼喊。
但是,范太太没有机会喊出声来。就在她声音快要出口的时刻,一把明亮的钢刀,恰是时候地划过了她的脖子。鲜红的血从喉管中喷射而出,给春草绘出一张狰狞的脸谱。不是她那鲜血的引领,春草也许会长命百岁,但现在不可能了,带血的刀没有半点犹豫地砍向了春草的脑袋,公平公正地将春草的脑袋一分为二,红白相间的血浆流了一脖子。
四名穿着夜行衣蒙着半边面部的人,右手拖着刀剑,眨眼间冲进了卧室,扑向歪躺在凉椅上鼾声正浓的范虎,一阵剑起刀落,范虎顿时支离破碎。
四名黑衣人身手敏捷地在卧室内搜寻了一番,八目对视着摇了摇头。失望之余,就撕下了半幅被面,将珠宝匣内的首饰珠宝,金条银圆,一古脑儿倒进被面内,打成包裹,系在腰间。
刚要转身出门,最后的一名黑衣人低声说道:“有人抢行得手了,这里有他留下的名号。”
四颗脑袋汇集一起,凑近灯光一看巴掌宽窄的纸条,四个大字,龙飞凤舞:踏雪无痕。
“留下它,难得的替罪羊。”黑衣人将纸条放在桌子上,顺手将手中的短剑掷向纸条。
“噌!”的一声,短剑不偏不歪地钉地在纸条上,幅度很大地在纸条上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