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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浮光放眼看去,只见其面带愁苦,略显憔悴。
张瘸子冲那妇人道:“老田家的,毅子来看老田了。”
那妇人一听是这样,赶忙打开了柴门,领着孟浮光和张瘸子进了屋子。
一般农家的房子并没有那么将就,堂屋和卧室是在一间房子里,一进门,孟浮光就看到床上躺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
“老田,你怎么样了?”
老田应声看来,一看有人来了,赶忙挣扎着要坐起来,孟浮光忙上前将其搀起。
老田背靠着枕头坐好,神情显得有些激动,孟浮光寻找了一下记忆,果然是有老田的。
当下安慰道:“田叔,你放心吧,以后你不能下地干活了,家里的日常开销,都由我来出。”
老田顿时眼眶一红,这令孟浮光更加惭愧了。
老田哭诉道:“少爷,这件事怨不得你,你不必自责,庄子上的人家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过,都是你的功劳的,这段时间,大家赚到的工钱,都比得上种一年地的收入了。”
那个时候,生产力是相当低下的,也没有化肥农药什么的,一年种地,收成如何,完全就看天意了。
要是好点,除了一家老小吃饭,还能卖点粮食换钱,但要是天灾频频,只怕是连种子都没有了。
这时候,老田媳妇领着个小女孩端着茶水进来了。
孟浮光一看小女孩灵动的双眼,顿时心头一紧,如果老田以后不能下地干活了,那一对孤儿寡母怎么办?
寻思着这个问题,孟浮光想到了手机里的医术。
也不知道能不能帮老田治好腿,不过,孟浮光还是让老田揭开了被子,最起码得看看伤口,才能判断能不能治不是。
“田叔,让我看看你的伤!我稍微会点医术,都是书上看来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死马当活马医,反正郎中都说治不了了,让看看也无妨。
在场的三个人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张瘸子帮着老田揭开了被子。
一绺一绺的白布将老田的膝盖部分完全缠住,膝盖稍稍往下的地方有一点殷红,显然那是伤口的所在。
孟浮光对老田道:“田叔,等下我把包扎拆开,然后才能确定能不能治疗。”
老田点了点头没说话,在老田看来自然是治不了。
孟浮光将老田腿上白布条打成的结解开,很快就露出了伤口,就在膝盖稍微往下的地方,一条一寸来长的口子已然结疤。
但颜色并非正常的紫红,而是有点泛黄,孟浮光一看这情况,顿时明白了,这是化脓的症状。
“您的膝盖以下有知觉吗?”
老田道:“一开始疼得厉害,没太注意,后来郎中看过以后做了包扎,虽然疼痛减轻了,但膝盖以下没知觉了。”
孟浮光一怔,这可完犊子了,都没知觉了,那就是真的断了呗。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孟浮光将老田的小腿抓住,慢慢地活动了几下再问,果然老田还是说没感觉。
完了,真的断了。
这要是放在前世,各种仪器一上,只要还连着点就能接上,可这个时代,是真的没辙了。
无奈地收回手,既然这样,也只能多赔点钱给人家了。
“田婶,麻烦你去弄点酒来。”
老田的媳妇出去没多久就端着个碗进来了,碗里装了半碗酒。
用火将酒烧了半天,等燃烧起来的时候,孟浮光用手指沾了些,在老田的伤口附近擦了一遍。
最后,孟浮光将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竟然没有一点血流出,取而代之的是黄黄的脓液。
孟浮光双手按住伤口的两边挤了半天,终于是挤出血来了,这才松开手。
“田叔,您忍着点!”
提前提醒了一声,孟浮光重新沾上酒,将伤口也擦了一遍,原本以为老田会很疼,谁知道往伤口上涂酒都没感觉。
张瘸子问道:“毅子,能治吗?”
孟浮光不好明说,只能掩饰道:“能治能治,用酒擦一擦就好了。”
张瘸子一听,顿时骂道:“可恶,那个老孙头果然屁本事都没有,就会成天胡说。”
一听说能治,老田一家三口眼中都发出了期待的目光。
“好了,也不要用布条缠了,就这么晾着,不要盖被子,每天用热酒擦两遍!”
吩咐了老田媳妇一声,孟浮光和张瘸子在老田一家的千恩万谢之下离开了小院。
回宅子的路上,张瘸子问孟浮光,到底什么情况。
孟浮光以为张瘸子看出了端倪,赶忙辩解道:“这个嘛,其实伤没什么,就是包扎的太严实了,化脓了,把脓清掉就好了。”
张瘸子没再追问,笑道:“你有没有看出来他们一家人有问题?”
孟浮光摸不着头脑,道:“没问题啊,母慈子孝的,挺好啊。”
张瘸子贱笑道:“老田可是我们庄最有艳福的人了,娶了个比他年轻二十岁的媳妇。”
孟浮光这才想起来,那个老田媳妇和老田的年龄差距看上去就很大。
回到庄子里,众人都回到了堂屋等着孟浮光,孟浮光道:“刘兄杜兄,这边豆芽暂时停止生产,闲出来的人手全部给你俩,你们造温室的速度要加快了,至于具体的人手分配,你跟张叔商量,切记,以后不管做什么,一定要注意安全。”
刘杜二人答应了,这时候,林大跑来报告,说是四五天前种下去的豆芽,到现在还没长出苗来。
孟浮光赶忙跟着林大来到温室,林大让一个酗子把种下去的土豆挖开,果然,那颗土豆原原本本地埋在土里,没有一点发芽的迹象。
林大摸着脑壳,不解道:“平时的话,四五天的时间,早就长出苗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孟浮光把土豆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找了个借口说是上茅厕,来到没人的地方,孟浮光掏出手机搜索“种子为什么不发芽”,很快,下边弹出很多条解释,什么气温不适,什么水分不足,还有说是土地的问题,但这些都不能令孟浮光信服,毕竟之间还能发芽,为什么这一批就不行了。
当孟浮光看到种子没有经过花粉传播这一条的时候,孟浮光立刻茅塞顿开。
肯定是温室搞的严严实实,连个虫子都飞不进去,自然也就没有了传播花粉的媒介。这样一来,没有授粉的土豆自然是不能用来当种子了。
搞清楚了问题的根源,孟浮光又扫了一眼下方的解决措施,将其牢牢记住。
回到温室,众人议论纷纷,但却找不出问题的根本所在。
孟浮光干咳一声,众人立刻回过头来,张瘸子问道:“毅子,这可咋办呀?”
孟浮光看了看,几位首脑级的人物都在,正好趁这个机会科普一下。
“大家今天都在,我就说一下,这个种子不发芽的原因比较复杂,我就不说了,但你们要记住,以后发现那个温室里的苗子含苞了,那就将温室两端和四周的膜板拆下来,过上一两天再装回去。”
孟浮光怕自己这么说,有人问为什么,但好在没人问,只是点头答应了。
如果要回答这个问题,以这个时代的人,肯定会追出十万个为什么来。
让一群精壮劳力在林大和林二的带领下去挖不发芽的种子。
回到堂屋,孟浮光对刘仁景和杜荷二人作揖道:“两位辛苦了,这里群山恶水的,你俩还习惯吧?”
刘仁景笑道:“你还别说,刚来的时候确实不太习惯,不过慢慢就好了,唉,以前总是过着谜一样的日子,这有事做了反而踏实了。”
杜荷也道:“张兄,你是不知道啊,当你看到那一棵棵种子破土而出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这么美妙的事情。”
对于杜荷的话,孟浮光深有感触,自己上辈子也种过花草,那种感受,确实很美妙。
看二人这样说,孟浮光也放心了,毕竟人家是城里来的富家子弟,万一不想干这活,自己还得另找人。
刘仁景又问孟浮光怎么没去当值的事,孟浮光将自己被罢官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二人一脸不忿,都为孟浮光抱不平。
孟浮光说没关系,正愁没时间打理这边的事。
让钱大用去市场买了酒肉,晚上,众人简单地聚了聚。
送走了刘仁景和杜荷,已经是月上柳梢,老宅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没任何的改变,当然,有钱大用日常打扫,随时都能住。
孟浮光喝的有些脑胀,正要上床休息,钱大用的声音从窗下传来。
孟浮光强行压制瞌睡虫,将钱大用叫了进来。
钱大用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对孟浮光道:“少爷,这是这段时间以来,进进出出的账簿,所有的开支明细全在上边,你看看。”
孟浮光随便翻了翻,道:“钱叔,你做事我放心,这个册子我不用看,以后凡是要过账的,你和瘸子叔商量着决定就行了。”
如果有什么比金银珠宝更珍贵的东西,那肯定是百分百的信任无疑。
钱大用被孟浮光的话感动着,差点就哭了,孟浮光笑道:“时候不早了,钱叔你也早点休息吧。”
钱大用嘴上答应着,但却不动腿,面露犹豫之色。
孟浮光道:“钱叔,还有什么事吗?”
钱大用道:“我听老林头说,他家芳华在京城过的很好,那糖糖呢,她还好吗?”
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做父亲的思念女儿,也是情理之中。
突然提前糖糖,孟浮光开始思索,到底要不要把李承乾那一茬说出来。
“钱叔,你放心吧,糖糖就跟我的亲妹子一样,我不会亏待她的,有我吃的,她肯定不会饿着。”
这话一出,钱大用立马就安心了,自怨道:“都是我多事,少爷这么好的人,不用问糖糖也过得很好了。”
眼见钱大用要离去,孟浮光又叫住了钱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