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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廉一听,脸色微微变化,对孟浮光道:“张老弟还是有先见之明啊,可惜,其他各地的援兵要赶到,最起码得一月多的时间,这段时间内,长安城可真是岌岌可危啊。”
孟浮光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两位大人......不对,两位老哥,突厥入侵这件事不管真假,一定要保密,切莫传扬出去,要是给城中以及周边百姓得知,恐怕会乱了民心,到时候不好控制。”
高士廉和程知节同时点头答应,孟浮光又道:“按照突厥行军的路线来看,他们一定会会师秦州,然后进军长安,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严密巡守,等待秦州刺史的军报。”
程知节道:“严守排查方面,就交给老程我了。”
高士廉道:“明日我就派人去查探军情。”
二人商定,孟浮光拱手作揖道:“长安城的安危就仰仗两位大人了,不管皇上怎么对我,我还是要为唐廷尽一份绵薄之力。”
当然,这不是矫情,孟浮光觉着,身为大唐子民,在国家危难之际出力是应当的,正所谓国家兴亡,人人有责嘛。
从程知节府中出来,已经是半夜了,月明星稀,大雪过后是格外的冷,孟浮光坐上马车往回赶。
本想送送高士廉的,高士廉说自己家就在附近,便走着回去了。
刚进家门,就看见堂屋的有个人来回踱步,定睛一看,是林芳华。
孟浮光心道:不是吧,这半天没见就想我了?还是想的睡不着的那种,就在门口等着了吗?
啧啧,不错不错,是个贤妻良母的好苗子。
带着一心欢喜,孟浮光捏着嗓子道:“夫人,这么晚了,您该休息了。”
林芳华道:“你们先去睡吧,不用管我,我等......你们老爷回来。”
林芳华本想说老爷的,但这两个字怎么觉着怪怪的,便加了你们两个字。
孟浮光一听顿时心里一暖。
“咳咳,我回来了!”
孟浮光从门框后边钻了出来,笑道:“你等我干嘛,你先睡就是了,以后要是我回来的晚,你就先睡,不用等我。”
林芳华见了孟浮光,眼睛顿时就湿润了。孟浮光纳闷,这咋还哭上了呢,该不会是感动的吧。
谁知道,林芳华一句话让孟浮光顿时无语。
“糖糖还没回来。”
卧槽,等我大半夜,原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啊。
带着一肚子郁闷,孟浮光道:“好了好了,别担心,有李公子在,糖糖不会出事的,她很安全。”
有了孟浮光这句话,林芳华稍稍放心了,撩起衣袖擦了擦眼睛道:“我已经给你准备好洗脚水了,洗洗睡吧!”
说到睡字的时候,林芳华面露羞涩。
孟浮光摆摆手道:“走吧走吧,睡觉!”
同时心里骂了李承乾一句:禽兽。
大雪初晴,外面格外的冷。
得到了出城的令牌,想来今天回去肯定是畅行无阻了,但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孟浮光突然不想去了。
这样的天气,抱着火炉多舒服,还是等天暖点再说吧。
这样想着,孟浮光命人将火盆舔了炭,烧的旺旺的。
正舒服着,家院来报,说是有人要见自己,孟浮光暗自纳闷,这大早上的,谁这么着急来见我?
该不会是程大人探到了军情,找自己商量的吧。
想到这一方面,孟浮光不敢怠慢,赶忙让家院把人领进来。
二人来到堂屋,孟浮光一看,原来是刘仁景和杜荷。
这两个家伙怎么来了,不是负责监督开放隔壁庄子的地,建造大棚呢吗?
二人一进门,二话不说,凑到火盆前就伸手去烤火。
“这天气,要冻死人了!”
二人一边烤火,一边谩骂着,孟浮光奇道:“你俩咋来了?”
刘仁景也烤的差不多了,但脸色却是不太好,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又咽回去了,捣了捣身旁的杜荷。
杜荷也是欲言又止,孟浮光顿时一脸无语,道:“有什么事就说呗,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闻言,刘杜二人又交头接耳嘀咕了几句,刘仁景这才干咳一声道:“张兄,出事了!”
孟浮光一听,赶紧追问什么事。
刘仁景说,有两件事,一件是搭棚子,给顶上铺膜板的时候,有人不小心掉下来了,摔断了腿。
另一件事是培养豆芽的缸由于天太冷的缘故,都结冰了。
孟浮光心头一惊,这天气突然转冷的事,自己还真给忽略了。
不行,自己必须回去看看情况,还有做工受伤的那人,必须妥善赔偿。
命人备好了马车,三人即刻出发。
有了程知节的令牌,出城自然是没问题,一个时辰以后,三人回到了庄子。
庄子山的人自然是没见过这么华丽的马车,顾不得冷,都出来看媳。
回到宅子,门外已经聚集了大批的围观者,老林头也在其中,一看车上下来的是孟浮光,顿时感觉装比的机会来了。
从人群中穿过来,老林头抚着马车赞叹道:“哎哟,我老林头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马车啊,你看这红木车辕,你看这绸缎车帘,你看这朱漆华盖,啧啧,毅子,这车得不少钱吧!”
孟浮光顿时一脸黑线,但还是装出笑脸道:“没多少钱,林叔您要是喜欢,我送您一辆,以后您上县城,就坐着去。”
老林头一听,顿时满脸开花,故意提高了嗓音,笑道:“诶呦,我们毅子对我这个老丈人真好,啧,这车坐着肯定舒服!”
老林头炫耀着,爬上车辕,钻进了马车。
“让他自己好好享受吧,走吧,我们进去!”
孟浮光带头进了宅子,钱大用和张瘸子已经闻声出来了,一见孟浮光,钱大用立刻苦着脸道:“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想到钱大用和张瘸子冒着严寒酷冬帮自己打理,再看看二人一脸焦急的样子,孟浮光颇感惭愧。
“走,去看看豆芽的情况!”
钱大用在前面带路往茅棚走去,远远地,孟浮光就看见茅棚里不停地往外冒烟。
原本以为是着火了,走进一看,原来是林大和林二带着几个年轻人在烧火堆。
张瘸子解释道:“这几天天太冷,尤其是昨天雪一停,好多大缸内都结了冰,豆芽大多都冻坏了!”
钱大用又道:“我们都束手无策,只能用这办法,但效果不太明显!”
在一个四面透风的茅棚里生火取暖,效果当然不明显了,尤其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
孟浮光一言不发,一连查看了好几个茅棚,发现缸里都结了冰,那些豆芽,已经冻成了冰棱。
“把水源切断,把缸里的豆芽全弄出来,不用再下豆子了!”
众人一惊,都不知道孟浮光是什么意思。
钱大用道:“少爷,只要撑过这几天,等天暖了就好了,可千万不能放弃啊。”
孟浮光摆摆手道:“暂时就停了吧,等以后再说,从明天起,重心全部放在温室的培养上。”
说到温室,孟浮光想起刘仁景汇报的情况,问钱大用关于摔伤了人的事。
钱大用脸色变幻着,好像有难言之隐,孟浮光看在眼里,暗自揣测,这恐怕不是摔伤那么简单。
“钱叔,到底什么情况,你如实说就是了。”
钱大用刚要张口,张瘸子蹦到孟浮光跟前,把孟浮光拉到一边,对孟浮光耳语道:“老田的腿,怕是废了!”
孟浮光一愣,忙道:“走,带我去看看。”
张瘸子一边带着孟浮光往庄子里走去,一边道:“老孙头看过了,说是治不好了,我和老钱商量了一下,给老田媳妇送去了二十两银子。”
孟浮光点了点头道:“嗯,应该的,要是以后他家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张瘸子点头答应了,又道:“毅子,你真打算不做豆芽了么?这段时间,豆芽的生意还是不错的,我听老钱说,账上光豆芽赚的,现在差不多有三千两银子了。”
三千两?孟浮光也是没想到小小的豆芽菜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创造如此巨大的利润,但就当下的情况来看,只能忍痛暂停了,要是再下豆子,那就是把铜板往下水道里丢。
孟浮光道:“张叔,先停吧,等天暖了,咱们再下豆子。”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一座小院前,张瘸子叩了几下门,很快就有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妇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