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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叫来王大富问问清楚,但此时自由已被限制,自然是不能做到了。
来到位于长安西街光德坊的京兆衙门,孟浮光眼见一人已经跪在了堂前,正是王大富。
而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人,一脸悲戚,但眼中尽是得意。
升堂之后,侯君集道:“原告詹玉郎,状告孟浮光、王大富官商勾结,谋财害命,导致原告父亲中毒不起,孟浮光,你有何话说?”
孟浮光没有去问其他的,而是先问王大富道:“你小子怎么回事?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王大富一脸苦道:“嘿哟,我的张公子诶,我哪敢啊,我只是个正正经经的商人,从没做过丧良心的事啊,我冤枉啊!”
孟浮光回禀道:“大人,此时定有蹊跷,此时纵然我是百口也难辞其咎,只请大人明鉴,还我一个清白。”
侯君集转而对詹玉郎道:“詹公子,你怎么看?”
詹玉郎冷冷道:“此人诸般劣迹,本公子可是有所耳闻的,强行买卖土地,培育有毒蔬菜,哄抬市场物价,此三条,都是铁罪,足以定其断头之罪!”
侯君集道:“詹公子不必太过愤慨,这件事还得彻查,容我几日,定给詹公子一个交代!”
侯君集是开朝元老,纵然是占了女儿光上位为太师的詹太师都不敢有所不敬,其子詹玉郎自然是不敢造次,只得道:“那就请侯大人秉公执法,但本公子看来,此种为害百姓之徒,定要严惩!”
说罢,竟然直接拂袖而去。
“呸!什么东西!”
侯君集将文书往桌案上一丢,骂道:“不就是借着个女儿上位的太师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连他的儿子都无法无天了。”
孟浮光愕然,这侯大人变脸还挺快。
“松绑!”
侯君集一声令下,几个衙役将孟浮光身上的绳子解开,道:“你就在这里暂住几天,恐怕过不了几天,你就得转移地方了!”
孟浮光不解,问为什么,侯君集道:“那个詹贵妃深受皇上宠爱,要是这件事肯定是要传到皇上耳朵里的,大理寺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孟浮光无语,还以为能转移个啥好地方呢,原来是要被关进天牢了。
侯君集又道:“明天早朝,估计要说这事,我先看看情况再说,你先住在这里吧!”
侯君集命人给孟浮光安排了房间,孟浮光现在有口难言,只能先住下。
原以为是要被关牢里了,没想到是侯君集竟然在衙门的住宿区给孟浮光找了一间客房。
孟浮光觉得这样不好,万一这京兆衙门有人把这事传出去,那就算自己土豆这件事上没有罪,也得被人盖上不尊律法的帽子。
在孟浮光的要求下,侯君集只得在牢房里为孟浮光安排了“房间”。
前世今生还是头一次蹲大狱,孟浮光还是挺感慨的。
不过,就是有点冷,刚开春,牢房里没有被子,而且很潮湿。
“张老板!”
王大富的声音在孟浮光耳畔响起,孟浮光侧眼看去,只见王大富苦着个脸,跟之前亏了老本的时候差不多。
孟浮光道:“怎么了,有话你说!”
王大富道:“这可怎么办呢这个,原本以为是件大好事,谁想到,钱没赚到,还把自己给搭进来了。”
孟浮光道:“你啥意思,就是怪我喽!”
王大富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人捣鬼,肯定是看我们赚钱太舒服,他们眼红!”
孟浮光想了想,道:“有道理,可到底是谁呢?”
王大富扣着下巴道:“肯定是史仁表那小子,前几天还听说他开了个什么醉月楼,把勾栏院都比下去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野心大着呢,肯定是他!”
王大富越说越激动,眼看就要喊出来了,孟浮光忙道:“你冷静点,你现在想的,都是假设,是没有任何证据的!”
王大富道:“证据,我们上哪找证据去,人都被关进来了,还怎么找证据?”
孟浮光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们绝对能从这里走出去!”
尽管孟浮光说的天花乱坠,王大富就是不信,一口咬定自己没救了。
王大富耷拉着个脑袋,跟霜打的茄子差不多。
好在不像刚进来的时候那样,大喊大叫了。
这时候,狱卒送来了饭菜,孟浮光一看,有酒有菜还有肉,知道这是侯君集的安排,也不含糊直接吃了起来。
鸡腿刚塞进嘴里,王大富突然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孟浮光实在是受不了这家伙这么折腾了,斥道:“你鬼叫什么,人家送来了酒菜,你吃就是了,哭个什么劲?”
王大富哭诉道:“你还不明白吗,这是断头饭,吃完咱就要被砍头了!”
孟浮光道:“就算砍头也得吃饱了不是,你不吃的话,把饭菜拿过来,我吃。”
自打进京兆衙门,折腾了大半天了,王大富也确实饿了,见孟浮光吃的满嘴流油,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算了,吃就吃吧,吃饱了最起码不做饿死鬼。”
王大富这样想着,顿时食欲就来了,端起饭菜一阵猛吃。
吃罢饭,王大富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一下江南就亏了个血本无归,这刚刚生意有点起色,就要被砍头了,我好苦啊!”
听着怨气冲天的王大富哀嚎着,孟浮光抓起盘子就丢了过去,斥道:“别嚎了,我好歹是个伯爵,他们要杀我,也要经过大理寺的审讯查处,有真凭实据才行。”
王大富道:“那是你,可我是一介草民,人家弄死我还不跟弄死个蚂蚁一样!”
孟浮光道:“你别自哀自怨了,我最后告诉你,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听明白了吗?”
王大富知道孟浮光的爵位,一想有道理,暗自庆幸自己平日里没有得罪这个伯爵。
王大富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哀求道:“张公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只要能活着从这里出去,以后就是做牛做马,我王大富唯你是从!”
孟浮光道:“不要再说了,我们现在要保持冷静,我们不但要出去,还要查清陷害我们的凶手!”
王大富抹了抹眼泪,道:“对,你说得对!”
幕后到底是谁,根本毫无头绪,孟浮光和王大富商量半天,最终,孟浮光觉得,还得从那个詹玉郎身上下手,毕竟中毒的是他父亲,他一定知道内幕。
这一夜,孟浮光在牢房度过,不得不说,牢房里是真难受。
第二天一早,约莫中午的时候,高士廉带着人来了,一见孟浮光,便道:“张老弟,你这是怎么回事?”
孟浮光道:“这是律法,我虽然是被冤枉的,但调查期间,我还是遵循规矩的好!”
高士廉道:“今天早朝,重臣都在议论这个事,你这个爵位是皇上御封,大家都不敢多说什么,但我能看得出来,有些人对这件事很不满。”
孟浮光听罢,问道:“皇上怎么说?”
高士廉道:“皇上没表态,只说是让我将你收到大理寺,尽快调查清楚。”
孟浮光道:“行吧,那走吧,我相信你能还我清白!”
高士廉让人给孟浮光和王大富带上枷锁,道:“张老弟,你要怪我,我也是按规矩办事,朝中几个老家伙可是盯着我呢,我不能给他们拿到把柄。”
孟浮光淡然一笑,道:“我明白,一切按规矩走!”
大理寺和京兆衙门相距较远,高士廉只好让人弄来囚车,让孟浮光和王大富进去。
这从南到北,由于囚车的缘故,不能走正街,只能走深巷旮旯里的小道。
孟浮光道:“高达人,走大路吧,我不怕被人笑话!”
高士廉面露难色,但一狠心,还是让车夫把车赶上长安西大街。
见这情况,立刻吸引了不少的围观者。
高士廉道:“小心,有可能扔石头鸡蛋啥的!”
孟浮光只是摇了摇头,道:“没事,谁要打就打吧。”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一个鸡蛋飞了过来,准确地砸在了孟浮光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