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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3章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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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一时间民愤难平。

孟浮光忍着,对高士廉大道:“高大人,把他们都带回去!”

高士廉道为难道:“这不合规矩呀!”

孟浮光道:“只要带他们回去,此案必破!”

高士廉一听这话,这才下令将一众百姓全部逮捕。

好在不是正街繁华阶段,人少,总共也就二三十个,一听官服要拿人,有人不愿意,官差一两刀,立刻就没人说话了。

到了大理寺,高士廉把那群百姓先找了个地方,让人看着,自己将孟浮光和王大富压到了后院,这才拱手施礼道:“张老弟,你受罪了,来人,快解开缚绑,拿两套干净的衣服来!”

孟浮光下了囚车,洗了把脸换了衣服,对高士廉道:“高老哥,现在你去假装提审他们,其实就是做做样子,但要做的跟真的一样,问他们为什么要扔鸡蛋。”

高士廉奇道:“就问这么一个问题?”

孟浮光道:“对,就问一个问题,我在后堂看着,那个人有问题,我会让官差大哥通知你!”

高士廉答应了,让属下将那些市井小民带到了大堂口,拍好了队。

一遍问过,他们扔鸡蛋的理由基本一致,那就是:被关进大理寺的,肯定是干了伤天害理之事的家伙,我们这是替天行道。

孟浮光在后堂看的清清楚楚,唤来一旁的官差,点了三个人,让他去告诉高士廉。

高士廉得到点名,指了指那三个人,道:“你们三个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众人一听没事了,顿时放心了,赶忙兔子一样跑得不见踪影了。

剩下的三个人,一个老妇人,一个年轻姑娘,另一个是个年轻男子。

高士廉道:“别装了,说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年轻人都指了指老妇人,唯独那老妇人指着自己。

很明显,头目就是她了。

“来呀,给我绑起来!”

高士廉一拍惊堂木,将老妇人反绑,谁知道,绑的过程中,可能用力过猛,那老妇人头上的发髻突然掉了,露出一头乌黑的头发。

高士廉先是一惊,随后才发现,这个老妇人原来是个年轻人假扮的,还是个男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指使他们向罪犯丢鸡蛋?”

谁知道那人道:“我是不会说的,杀了我吧!”

高士廉哈哈一笑,身为大理寺卿,见过无数嘴硬的,就连那两个突厥人都在自己这里摆平了,这小子竟然敢说这话。

“好,我给你个机会,给你半天时间考虑,明天给我答复!”

说罢,让人将其关进了大牢。

另外两个从犯,都说是受那人指使,但这涉及佐证问题,高士廉还是决定请他们在大理寺“住”上两天。

处理了这三个人,高士廉道:“张老弟,出来吧!”

孟浮光和王大富从后堂出来,孟浮光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昨天我被抓,稍微有点城府的都知道我要被提到大理寺,便派人来丢鸡蛋!”

王大富终于明白了,这说来说去,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当下哀求道:“高大人,我和张老板是冤枉的啊,您一定要明察秋毫,救救我们呐!”

高士廉道:“张老弟是什么样的人,我高士廉清楚,想来他的朋友也不会差,你快起来,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还你们一个清白!”

王大富激动的差点哭了,千恩万谢之后才起身。

孟浮光道:“高老哥,这件事的突破口,就在那个詹太师,必须要查证他到底是否真的中毒,是否真的中了土豆的毒!”

高士廉笑道:“张老弟放心,这事我一早就办好了,皇上派来的御医和我这里的法医,组成了小队,一起去詹府验看了,估计很快就能有回复!”

孟浮光点了点头,高士廉带着孟浮光来到一间房间内,高士廉说昨晚孟浮光肯定没休息好,让孟浮光先睡一觉。

原本孟浮光不困的,但一见枕头,突然就觉得瞌睡了。

将王大富安排在隔壁的房间,高士廉说自己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便告退了。

孟浮光一觉睡下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来,本想捋一捋这个事,突然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是个小衙役,说是高士廉派来的,让孟浮光去前堂。

难道是太医回来了吗?是不是检查有结果了。

想到这里,孟浮光不禁加快了脚步,刚要去前堂,一个衙役道:“张公子且慢,高大人让你就在这里听!”

孟浮光点了点头,毕竟现在是罪身,参加这种讨论确实不太合适。

躲在后堂,孟浮光偷眼看去,果然是坐了屋子的人,从衣着上,孟浮光就看出来,他们是太医。

那名衙役来到高士廉耳畔耳语几句,高士廉知道孟浮光到了。

开口道:“不知几位此番查探,有何进展?”

几名太医和法医低声议论了一会儿,推举出了一个代表,让他来说。

那位太医道:“高大人,经过我们对詹太师详细、反复的检查,我们一致认为,詹太师就是中毒了,至于是不是中了那个土......豆的毒,这个还真不好说,毕竟詹太师前一天吃了什么,没有人敢下十成保证。”

孟浮光在后堂也是听的着急,现在这个时代不是前世,要是前世,一过机器,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可这个时代,完全就是靠一张嘴来说,找证据这件事真的很难。

突然,孟浮光想到一个办法,来到王大富的屋子里,将王大富喊了起来,问道:“王掌柜,你那边还有多少土豆?”

王大富道:“没了,全被没收了!”

没收?也就是京兆衙门拿走了。

等了一会儿,那几位太医和法医都走了之后,孟浮光叫来高士廉,道:“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高老哥你怎么看?”

高士廉让孟浮光说,孟浮光道:“我这里原本有一千多斤土豆,都是地里刚挖出来的,我决定让大理寺上上下下的人,从今天起全部吃土豆,包括我自己!”

高士廉眼前一亮,道:“嗯,这个办法不错!”

高士廉派人去京兆衙门,从侯君集手里要来了一千斤土豆,原本这是涉案赃物,不能动的,但侯君集听高士廉说是孟浮光的主意,自己也要了五百斤,说是京兆衙门的人从今天起也吃土豆。

这件事查起来毫无进展,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第三天,整个大理寺上上下下还沉浸在土豆的回味中。

凡是有人见到孟浮光,都得来一句:你的土豆怎么那么好吃?

就连牢里的犯人,吃过土豆烩菜之后,也是哭着喊着还要吃。

午饭过后,李承乾带着刘杜二人来到了大理寺,这次的李承乾很是高调,完全没有当初偷偷溜出宫的躲躲闪闪,而是前簇后拥,官帽官服来的。

随着一声“太子驾到”众人赶忙跪迎。

高士廉问起李承乾的来意,李承乾道:“本宫这次是奉了父皇的旨意,作为钦差特使,来协助高大人你调查此事!”

高士廉顿时一愣,李承乾是什么样的,高士廉还是知道的,从来可没听说过断案这方面有天赋。

但李承乾和孟浮光的交情高士廉是见识过的,知道这小子并不是来协助办案的,而是来保孟浮光的。

想到这里,高士廉也不戳破,恭维道:“那以后就请太子殿下多多指教!”

李承乾干咳一声,道:“你们都退下吧,我要和高大人讨论案情啦!”

众人立刻回避,李承乾顺手将官服脱下,道:“这衣服穿着真难受!高世伯,你就别跟我打官腔了,什么指教,我就是来保老张的。”

场面再次尴尬,高士廉总感觉怪怪的,但却不能说出来。

高士廉道:“殿下,据我所知,睿英伯是冤枉的,那个詹太师定有所图!”

李承乾冷冷道:“老张当然是冤枉的了,姓詹的那老家伙,花花肠子多着呢,不要让我逮着把柄,不然让他好看!”

作为开朝元老,像高士廉这种功高盖世,却官居二线的,对于詹太师这种靠女儿上位的人是很不齿的,他倒也希望李承乾能办了詹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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