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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颠簸大约两三个小时,驶至市外郊区,暴雨停歇,山村野路泥泞难行,车轮几次陷入泥坑。
此间,除去开车的人,其余的警察被颠簸得昏昏欲睡;闫潇羲本就晕车,路况不佳,更是将他的胃捣腾得十分难受,一路不作声,生怕弄一车的呕吐物,免得激怒这些所谓的警察。
“喂,你们几个白痴,赶紧醒醒,到了!”
开车的男子将警车停稳之后,脱下警服,呵斥正在酣睡的另外几名身着警服的男子。
车窗之外,漆黑一片,闫潇羲不知道对方将自己带至何处,只能静观其变,伺机而动;他是这样想,但这几人可不这么认为,铐住闫潇羲,就说明不可能让他跑掉。
“到了?终于到了,赶紧下车,麻溜的”坐闫潇羲右手旁的男子,打开车门,催促闫潇羲赶紧下车。
“这里不是派出所?”闫潇羲的问话,只是试探性,心中百分之九十确定这帮人假借警察之名将自己绑架,动机尚不明确,先敲敲鼓,看究竟是怎么个回响。
“小子,话别多,到地儿了,赶紧下车,别耽误功夫,哥哥我也不和你多搭茬儿,你惹着不该惹的人,就得让你付出点代价。”一边絮叨,一边脱自己的警服,警帽摘下,头顶寸草不生,叨着一口北方口音。
“诶诶诶,多嘴多舌,说这么多干嘛,赶紧把人带下车。”开车那名男子责怪光头男子废话连篇,正事要紧。
“阿正,去后备箱找手电,这黑灯瞎火的。”开车男子命令副驾驶的一个年龄看上去与闫潇羲相仿的青年。
青年个头瘦小,身高在一米六五上下,行为举止上显得有点慌张,看样子,应该是个刚入伙的萌新。
“好的德哥。”阿正应声下车,转至车尾打开后备箱,翻找手电。
开车男子是团伙中的老大,原名乌德,人如其名,净干一些无德之事;从眉心至下巴处,一条伤疤竖在正中央,如同左右脸的对称轴;刀刃上办事的人,哪能没点醒目的标志。
此人做事从不留余地,他眼中向来都是富贵险中求,置死地而后富贵。
方才在旅馆与闫潇羲周旋的“警察”并不是乌德,脸上的刀疤可能会暴露其身份,因此,差事乃坐在闫潇羲左旁的男子所为,脱下警帽的他,看上去一脸的严肃,双目炯炯有神,眉毛浓密向内倾斜,整张脸看上去给人一种威严十足的感觉;
此人叫林壑,前特种兵出身,犯纪律而退伍,曾因借高利贷,为还贷铤而走险;心想干完这一票就收手,毕竟家中还有未婚妻等着结婚。
光头男子,大家都叫他为二筒,生平好赌,头顶两漩加之光头,故被称为二筒;他年近四十岁的人,尚未娶妻生子,每次“挣”来的钱,不是赌就是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败完一笔之后,再一次为乌德工作,谋取不义之财。
阿正找来两只手电交给乌德,闫潇羲也被带下车;泥泞没过鞋面,每走一步都会听见噗嗤声音,黏脚难走。
二筒与林壑架着闫潇羲行走,阿正为他们照明探路,乌德走在最前端,用手电四下探照。
一路的“滑行”,闫潇羲仔细揣摩此前二筒所说的话,自己招惹不该惹的人,才遭此横祸;不过再他看来,自己向来与人为善,就算人前高冷,也犯不着招惹某人。
肖敏的突然失踪才是他心中的虑结,希望她不要卷入到此事中来,换句话说,别被这些人抓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位大叔,你们只抓了我一个人?”闫潇羲转头问话二筒,试探一番,看对方究竟有没有打肖敏的主意。
“哟呵?小子,还想拉谁垫背怎么的?”
“没没没,随便问问罢了…”
二筒的话让闫潇羲暂时舒缓心中的顾虑,不过依然很担心肖敏的安危,都过去几个小时,已经是深夜,生怕她出什么事情。
“再说话,老子割了你的舌头。”乌德转头,手电调至最亮,直射闫潇羲的双眼。
闫潇羲紧闭双眼,直点头,亮光刺得眼睛生疼。
四人押着闫潇羲一路赶,透过远处天空的微弱蓝光,闫潇羲也是大致知晓身处地理位置—深山老林。
总之是个很隐秘的山野地界,想到这里,闫潇羲内心恐慌起来;半夜到此,莫不是敲诈钱财,就是杀人埋尸。
闫潇羲心想,自己家境中等甚至偏下,歹人敲诈勒索也不会瞄到自己身上,拿不出那些巨额赎金;那么,唯独的可能性就是杀人埋尸,再之,二筒提醒自己招惹到不该惹之人,一想到此处,闫潇羲不光是恐慌,更多的是脑子一片空白。
在闫潇羲内心急剧活动之时,前方一小木屋出现在视野之中,门缝溢出亮光,甚至还有犬吠的声音。
只见乌德旋转挥动手电,像是在打着什么交流信号;
果然,几秒之后,木屋内的灯光连闪三下。
“好,走!”乌德在确认没异样之后,带领其余人押着闫潇羲朝木屋走去。
木屋门打开,房内设施简陋,几张坏掉的沙发,一张几块木板钉制的桌子上堆满啤酒香烟,以及食品垃圾。
“阿歪,快搭把手,把这小子捆起来。”
开门的是阿歪,是阿正同父异母的兄弟,见阿正辍学后没工作,就商量着领他上道;阿正对自己长兄阿歪,一向是言听计从,因此,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答应入伙。
阿歪直接从林壑与二筒手中接过闫潇羲,拉到一旁,准备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将其捆绑。
见一切稳妥,二筒倒进沙发,呼呼大睡;林壑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跨列的姿态,果然是特种兵出身,站行中都透着威严的气质,不过,他却为自己光荣的过去抹黑。
阿正一语不发,忙活半天有些饿,提过开水壶,冲泡一桶泡面当作夜宵。
阿歪用绳子将闫潇羲的双手双脚捆绑,乌德则用胶带封住他的嘴。
“这小子叨叨得厉害,得封住他的嘴才行,现在还不是解决他的时候”乌德厌恶闫潇羲各种问题,现如今,酬劳还没拿到,还得指望他为他们兄弟伙赚取丰厚的酬劳。
乌德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摄像头,对准闫潇羲,给其来一张特写。
“照片发出去了,就等回信。”乌德将拍的照片通过**邮件的形式传给他人。
叮呤呤~叮呤呤~
没过一会,乌德的手机铃声响起;不过这铃声也有点过时,老年人才会用这样的铃声。
“老板,事情办妥,您看酬金的事情…”乌德低声下气,想必,电话那头就是雇他们的人;乌德发出去的照片想必也是发给此人,为的是告知对方,自己已经得手,索要酬劳。
“没问题,明天老地方见,放心,那些个警察干不了什么实事儿,查也不会查到您的头上,哥儿几个拿到钱就远飞海角天涯,绝不给你添麻烦。”
也不知电话那头的人对乌德说什么,从乌德回话的内容中不难猜出,明日应该是要碰面。
挂掉电话的乌德,转头望了一眼角落的闫潇羲,嘴角微微上扬,一副阴容,看样子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坐等拿钱拍屁股走人;至于闫潇羲今后的生死,不在自己的任务范围之内,只认钱,不认事。
闫潇羲百思不得其解,是何人肯花重金雇这些人来绑架自己;而自己又是因何得罪此人?
反复思量未果,闫潇羲也不在此事上纠结,既然双方明日碰面,事情很快就会明了,用不着提心吊胆,世下朗朗乾坤,自己要做的,尽量做到顺从;他也想知道对方是何来头,居然这般大费周折。
折腾大半夜,几人早已困乏,乌德安排阿歪守夜盯着闫潇羲,省得他趁众人熟睡之时而溜之大吉,那样到嘴的鸭子就飞了;尽管闫潇羲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为保险起见,还是得有个人整夜盯梢。
交代完毕,乌德窝进沙发,双脚搭在桌面上,一张旧报纸盖在身上,准备入睡。
林壑则只是盘膝坐在地上倚墙而眠。
阿正唆拉几口泡面之后,将面汤也喝尽,吃饱喝足之后,也很快趴在桌子上睡着。
阿歪坐在地上,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只脚伸直;眼睛盯着闫潇羲,一动不动。
“这是个愣头青吧,怕我跑了也不用这样吧。”
闫潇羲被这样一个满面凶光的男子盯着,实在有点不自然,无奈之下,只得靠墙偏头睡觉,闭上眼,任由对方怎么盯着自己,也不会太在意。
木屋内,所有人横七竖八,除开阿歪,其余人都已经进入美梦,呼噜声交替而响;就连闫潇羲也不例外,这要是换作其他人,指定难以入睡,整夜胡思乱想事情会有怎样的结局。
闫潇羲则不会考虑这么多,某种程度而言,担忧顾虑也是无济于事,何不放下心中的不安,冷静对待,说不定,上天会眷顾,奇迹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