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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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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里总是模糊的一片,像是被面粉迷了眼睛,视野里全是朦胧的。我好像听见有女人在哭,她说我很傻。

呵呵,我本来就不是一个聪明人。

鼻子很堵,呼吸也变得不太简单,身体稍微动一动就会有剧痛,我受了伤么?我在什么地方?

有十分温热的东西敷在我的脸上,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很冷很冷,像是沉入北冰洋充满浮冰的汪洋大海之中,整个人也结成了一块冰,冷得牙关哆嗦。

但这个情况没有维持太久,我的身体似乎渐渐暖和了起来,那些痛苦的感觉也像潮水一般缓缓退散,有风拂过,很暖。我梦见自己躺在柔软的草野上,阳光让我整个人都变暖了。

然后我缓缓地,有些艰难地睁开双眼。

视线还是一如既往地模糊,但可以看到有个阴影在晃动。

我手一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它。

耳边传来年轻女子啊的一声,随即她惊喜地出声:“终于醒了!”

头好重,呼吸道好像连着抽掉好几包烟一样干涸,我重重咳嗽几声,然后在女子扶住我的时候看清楚了她的脸。

“花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诧异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给我倒了杯温水,然后给我捋了捋被子,神情之中有几分憔悴。

“这是我家。你刚醒,别问这么多,先养一下身子。”

我瞥了一眼附近的挂钟,时间是下午四点整,我以为我昏迷了一天,但日期却分明告诉我,是三天。

啊,凌花照顾我,已经有三天了么?

之前发生了什么?我的脑子好像变成一团浆糊了一样,一下子无法回忆起来。就好像宿醉的后遗症,但我想要更严重一些,因为醉汉很少会像我这样遍体鳞伤。

喝过水,喉咙的干涸终于得到了缓解,但随之而来的是全身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而且这个感觉时强时弱,让人难以忍受。

我的手上,腿上,包括肩膀,差不多我一眼能看到的地方,全都被绷带缠绕,我的腿被固定住,好像断了。

凌花端来药,很苦,但还是一点点喂给我,这是恢复的必需品。

“什么都不要管,有姐姐在,你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她宠溺一般地将最后一口药给我喂完,欣慰地露出笑容。

我看着雪白的墙壁,本没有打算开口,半晌,冷不丁蹦出来几个字:“红姐呢?”

对了,我本来是要带红姐离开的,可是红姐呢?

凌花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刚子他人呢?

对了,我全都回忆起来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打消了继续问下去的打算。

我失去了一切,红姐,刚子他们,还有苦心经营的场子,这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好像南柯一梦,醒来的我从头到尾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过,但身上传来的疼痛分明在提醒着我,这一切就是被人夺走的。

杜灏!

我想我的眼睛现在已经变得通红,所以凌花才会吓了一跳,然后不住地安慰我。诸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些鬼话她是绝不会说的,但即便告诉我什么都能重来,我也只想回到那个时候。

时间如潮水一般浑浑噩噩地涌去,我的体质很好,身体很快痊愈。

但终究有些东西是没那么容易痊愈的。

我有些颠簸地流浪在这座拥挤的城市,试图寻找红姐的踪迹。去了酒吧,那里已经在拆除重建。

“路易?一个月前得罪了人,早就倒闭了!那样的酒吧整条街都是,你要找的话,去别家也一样。”

“夜场的人?你要找的是什么人?夜场的人我认识几百个几千个,都是大屁股的女人,谁会记得那些男公关?别开国际玩笑了。”

后来我去联系当初的一些女客户,在听到路易酒吧的名字后这些人都是耸然变色,一个字都不提。

我冷笑,杜氏,好手段!

从我离开大学这个温室花园,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到头来一场空,不知道是哭还是要笑。我坐在街边的长凳上掩面,再次抬起头来已经变成了一个让人看见就退开的可怖表情。

拿着各种工具,我跑到杜氏企业,想找杜灏那个王八蛋理论,迎来的却是一通暴打,有人笑我是给那个叫做刘双的笨蛋报仇,却没有认出来我就是原本一个月前要死在城郊湖里的那个断魂人。

当然,我也不是一无所获,我从这些人的口中知道了很多。那抽礼最终没有办下去,但红姐也因此被杜灏软禁。白老大派了一个人来杜氏施压,因此即便是杜灏也不敢为所欲为。

除此之外,我还打探到一点刚子他们的消息,刚子没死,但昏迷了很久,情况不比我好。我没有立即去找他们,因为我没脸去见他们,如果带不回红姐,路易是不是就这样散了?

我不得而知,但我并没有放弃继续闯进杜氏企业去找杜灏,虽然知道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一边被人拳打脚踢一边被奚落得一文不值。

我一个人坐倒在街边,手里是一根已经变形的水管——我唯一的武器,在电棍面前毫无优势。

忽然觉得很可悲,自己却笑了起来。

然后我看到我面前出现了一双白净的脚,凌花蹲下来,用湿巾给我擦干净脏兮兮的脸。

“胡子好长,你又瘦了。”她心疼的眼神,是在同情我吗?

我没有牵住她的手,而是再一次拿起那根没有任何用处的棒子,跑进了杜灏的公司,重复我这辈子最愚蠢的循环。

直到我遍体鳞伤,在街边累得就这样倒地睡过去,只要醒来就会看见自己正睡在凌花那张香喷喷的床上,胡须跟头发都已经修剪得很好看,但憔悴的脸是修不好的,我也不知道究竟要什么样的鬼斧神工,才能让我再重新笑出来。

我挣扎地下床,在厨房找到了一把菜刀,眼神决绝,如果杜灏不放人,老子就跟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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