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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昔日能践踏我蹂、躏我的富二代,如今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站在高一点的地方,就会觉得有些东西很渺小了。”我莫名感慨。
红姐给我上药,呢喃一声:“有时候站太高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呀。”
我歪了歪头,不以为意,白老大,谭姐,甚至是上位不久的老虎,他们不都是站在高处么?那样的位置我也想坐坐,这是属于我这个小人物的野心。
……
“哇哦,挺有心的嘛你小子。”老黄拆开我买来的果盘,大快朵颐,不忘给女儿满满挑出来色泽最好的几块。
满满的小脸美得红扑扑的,我忍不住上去捏了几下,差点被老黄大卸八块。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现在算是我的下属吧!
老黄时不时会教给我一些实用的千术,与其这么说,倒不如将其形容为魔术更实在,因为自从老虎开始经商之后,我能派上用场的时候就很少了,所以这些千术更多时候会拿来逗乐妹子,倒也其乐无穷。
“我没记错的话,世纪大厦的地下赌场隶属白星,那大猩猩过些天要搞豪华游轮派对,兴许会把你给捎上。”老黄罕见地点了烟,家里有孝,他一向不抽烟,看得出来心情挺好。
我说:“您老人家风声这么早就收到了?人家凭啥要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青年?”
斜叼着烟,老黄的表情看上去信心满满,“因为有一忱赌会设在那艘游轮上,而白星需要一个会千术又信得过的人,他身边的老千要多少有多少,但真的不敢背叛他的就你一个。”
我蹙了蹙眉,仔细想想的确如此,我没有跟白星叫板的资本,也不愿意随随便便放弃现在的大好前途,如果有白老大的扶持,不用太久我就能得到不再惧怕杜氏企业的资本了。
老黄从抽屉里翻出来一本皱巴巴的书,丢给我,“给你一天时间看熟,明天我会把鬼手真正的拿手绝活教给你,虽然未必能在游轮上派上用场,但聊胜于无,这门东西玄乎得很,万一你悟性好点,很快就掌握了也说不定。”
老黄这一脉,鬼手已经人丁不盛,前人将鬼手的秘诀记在了书上,都是浓墨大字的繁体,看得出来年代久远,再藏一些年头兴许就成文物了。
在员工宿舍黑灯瞎火呼噜声大作的时候,我挑灯夜战把这繁复的东西全部啃了下来,甚至是读书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干劲,然而——
“没看懂?哦,这很正常,写这个的祖师爷没读过书,所以语序不太对劲,你瞧瞧这里,收手起指,其实是说手指收起来后把手抬起来,要看懂这本天书可是大学问,所以就算遗失了也无所谓,正常人看不懂这玩意儿。”老黄大咧咧地翻开天书给我一一讲解,我在一旁则是听得一头雾水。
唯一的好消息是,老黄觉得我的悟性在某些方面特别突出,于是跳过了鬼手最擅长的移花接木换牌法,把一些比较使用的小障眼法教给我,这些手法,在魔术手法里是街头魔术里的一种视觉欺诈,对我的千术帮助倒是不大,不过老黄是这样说的。
“老千是个很危险的职业,搞不好要是穿帮了,得给自己留点能找借口的东西,学会这几招,至少你的手不会在摄像机下留下痕迹,那只猩猩不仅要信得过的人,还要靠谱才行,你可以用这招唬唬他。”
在我惴惴不安的时候,就像老黄一早算好的,山猫找上了我。
“刘双,看新闻了么?白色银河靠岸了。”山猫打开一张报纸,上面的头条,放着的照片是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白色银河,是这艘船的名字。
我点点头:“没记错的话这是白老大的东西,有钱人就是不得了,连交通工具都这么高大上。”
山猫怂恿我:“去不去?美女如云呢。”
我瞄他一眼,“不是去不去,而是能不能去的问题吧?据说白老大要在上面开派对,恕我直言,我不会跳舞。”
“哈哈。”山猫鸡贼地打量着我,说:“你在船上总比在这儿好,跟白老大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可不多,再说了,这么豪华的东西不起蹭蹭,不是很可惜?”
我翻个白眼,这家伙不去做传销简直是浪费人才,单刀直入的话我压根就不会拒绝,但他永远会迂回着找到最稳妥的方法。
“老虎也会去吧,毕竟他是附属老大。”
山猫听到我的话,却是立即摇了摇头,说:“老虎还不够格,他在这里是很大,但是呢,他也只能在这里才有点作用,脱离了娱乐城,就是一只纸老虎。”
我沉吟不语,换个角度看,也就是说我不论在哪里,对于白老大而言都有利用价值了。我跟黄柏鹤的结识,似乎冥冥之中也是他们在推动的。
学到黄柏鹤的千术,然后帮助老虎成为附属老大,并且取得了他的信任,从而让我的作用无限放大。
有时候我想,白老大这种放长线钓大鱼的做法,究竟是在钓哪一条大鱼?
我顺理成章地答应了下来,山猫翻了半天包,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一张邀请函。
“这是白星亲笔写的,数量不多,只有他自己邀请的才能拿到,这次登船只能是你一个人,知道了么?”山猫郑重地告诉我。
我接过邀请函,不苟言笑,反正到时候船上的人里,肯定还是会有我认识的人存在,白老大的圈子之广,难以想象。
三天后,海边酒店,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女孩拿着一串苹果糖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身后她老爹黄柏鹤戴着硕大的墨镜,身穿沙滩裤,一副休闲模样。
“你没说过你也收到了邀请函。”我语气不善。
老黄坐下,说:“来来来,咱们先切磋切磋。你这小子啥都好,就是不带脑子,那白星要老千难道只会邀请一个?豪华游轮大了去了,又不差我一个浑水摸鱼的。”
一旁小姑娘用力点头附和,跟着老黄来到海边,她吃了不少美味,俨然已经被收买。
我说:“哮喘没问题么?”
老黄揉揉女儿的头,“固定周期去检查就好。船上有个老医生是我的朋友,到时候给你引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