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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们都已经忘记了。”
“忘记？”声音里带着戏谑以及玩味。
柳然拼命地想看清对方的脸，却不知为何怎么都看不到，只觉得那声音能刺穿人的心灵，遍体鳞伤。
白衣女子听到脸上有瞬间的愣住。
“那是可耻的。”那个声音又传来。
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柳然拼命地想睁开眼。
冷，好冷。
柳然感觉到处都是雪还有血。
血色的雪花飘舞，一具具尸体僵硬地躺在那里。很多，一望无边。
她猛地一下被尸体绊倒，白色的衣服到处都是血迹。她仰望，血雨倾盆而下。
一下子，醒来。
柳然猛地坐起，额头上到处都是汗。
又是那一场梦。一连数月，柳然每每入梦，总会梦到。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个月第几次被惊醒。
整理下衣衫，柳然望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发呆，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却总也记不起。柳然想那到底是什么事情，感觉很重要。可明明很重要，为什么记不起？
书阁中，柳然翻找起书籍。一本关于玉剑的书籍被柳然无意间看到，柳然翻开上面的玉剑是玉剑阁每年精心打造的，上面有每一把剑的材质、模样以及最终售卖给何人。
柳然一一翻开，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这便是她玉剑阁内的玉剑，这便是她以往的精心之作。一一抚摸上去，柳然感觉亲切。虽然已经不大记得，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设计出这般的剑，可柳然知道那一定是满怀期待与灵感。那么今年呢？柳然有些发愁，看着这各具特色的往年的剑，柳然觉得压力好大。
一把好剑不光要有好的材质，也要有好的外形设计，选出最合适使用它的人，也是她这个主人必须为它做的事情。
名剑陪英雄，柳然想这才不枉她费心制作。
柳然笑，果然虽然以前的事情大多忘记，不过记载事情的习惯不会改变。每一把剑的主人竟然不光记载了名字，还吩咐了画师画下了他们的容貌。
柳然一一翻开，看得津津有味，就像以往看到一本好书时一样兴奋。
窗外的月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场秋雨。
雨水打着窗户，一声一声带着独有的韵味。
柳然没有听到，因为她已经沉浸在一本名叫锦年的剑中。
这把剑很特殊，是玉剑阁成立以来唯一一次专门为女子打造的一把剑。剑轻盈短小，剑把上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吸引了她。
冰莲花？
柳然的脑海中闪出这样的一个词语。
认识，一定认识。
柳然拼命地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关于这种花的记忆。
她慌张地往下看，一疑似仙子的人出现在画面上。只见上面记着名字不详，岁数不详，出生地不详。
关于她的任何记录都是不详。既然不详，为何会售卖给她？柳然不解，她售剑，向来要认识来人，才会把剑卖给他人。
玉剑阁内不成文的规定，绝不把剑卖给那些随意用它杀戮的人，否则会立马收回售出的名剑。
这件事真的很奇怪，柳然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