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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爷息怒,老奴也是为了能准时回宫和皇后娘娘报备,并未有意为难公主,王爷恕罪啊!”
夜殇的出现让郑嬷嬷一改之前的自傲不恭,当即跪在地上说话都有些哆哆嗦嗦的不利索,为了自保更是将皇后娘娘搬了出来。只可惜她没有意识到站在这里的是夜殇,而非别人,这里更不是皇宫。
当即被人拖出去的郑嬷嬷如鬼一般叫饶着,秋忆稍稍抬眼瞅了一眼,心道,活该!只是让你用王爷的车驾回宫,真是便宜了你。
秋忆会这么想是因为夜冥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奴才用主子的车驾送回去,就代表着需要施以杖刑。这个所谓的杖刑并不是在身上打多少次数,而是直接将双腿打折,并且没有恢复的可能,终生残疾无法行走。因此那个郑嬷嬷才会如杀猪般鬼叫。
自然钱沫沫根本不会知道奴才用主子的车驾是什么后果的,否则她也不会这般安然地坐在那里,毕竟郑嬷嬷虽然态度有些问题并未犯下大错。
郑嬷嬷被拖下去后屋内无人说话,气氛一下陷入尴尬之境。景嬷嬷瞅着王爷的样子似乎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赶忙上前道:“王爷公主,老奴先带刑嬷嬷下去安置。”
说罢,景嬷嬷向钱沫沫是个眼色,示意她和王爷好好说话后拉着秋忆带着刑嬷嬷退了下去。
景嬷嬷秋忆等三人一走,只剩钱沫沫和夜殇的屋内更显窘迫难堪。夜殇看向钱沫沫的目光中总是带有欲言又止的愧疚,而钱沫沫则垂首不去和夜殇对视。
一时间梅园主屋中凝结的空气让身在屋外伺候的秋忆都忍不住憋着气不敢呼出来,心中直道,奴婢的好公主,你就别跟王爷置气了,王爷好不容易来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也许是秋忆强烈的意念影响到了钱沫沫,她终于肯抬眼看向夜殇。只不过相较夜殇眼中的愧疚,她的眸光中掺杂了太多东西,让和她能够心神感应的夜殇都无法读懂。
哀莫大于心死,夜殇最后还是读懂了这一句。那是对他的疏离,她曾对他打开的那扇心门已然在悄然关闭。那个属于他的位置将他推了出来。
有些惊愕的夜殇突然意识到若是他这次不讲清楚或许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了,若是这样,即使一切都按照他的预算进行,没有了钱沫沫他又有何意?
陇在衣袖中的手掌猛然握成拳头,突然的力道让他手掌的骨骼都泛着冷光将皮肤撑起,似乎在多一份力就会将皮肤撑破一般。
菱形的薄唇几次轻启一个声音刚要从夜殇的喉头传达唇边,钱沫沫在这个时候忽然动了。夜殇即将溢出的那句“对不起”打了个转又回到了腹中。
从睡塌上起身走下来的钱沫沫来到夜殇身前一米的位置停下,在夜殇满怀希望的时候,钱沫沫本就直到他胸前的身高又猛地矮下去一大截。
“臣妾给王爷请安!王爷若无事吩咐,臣妾身有不适,还望王爷他处寻香!”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话就那么自然地从钱沫沫的口中冷冷地说了出来,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她也有一日能这样冷淡若冰地将一个人推开。还是占据了她整个身心的人。
明明她想要说不是这些,开口的话却是如此伤人,她不是正翘首以待他来向她要一个解释么?为何她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如此?
她的心又莫名地开始悸痛起来,她恨自己的言不由衷,却又没有勇气去向夜殇要一个解释的机会,她怕,怕得到的答案是再一次的冰刀刺心。
“呵...呵...呵呵...本王何处寻香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今日本王偏要你不可!”
本以为钱沫沫即使不像平日那般扑进他的胸膛,也会哭喊着猛捶他的胸膛的夜殇错愕的瞬间,断续不可置信的笑声如咳嗽一般从他的胸膛中传出,满怀期冀的凤眸一点点暗了下来。
他怎么忘记了,她不是那些寻常女子可比的,自然也不会有寻常女子的举动。口中一甜,夜殇知道他前些日子受的内伤恐怕还没有完全康复,郁结在心中的疼痛此时正将他的旧伤勾起。
在某种程度上夜殇和钱沫沫是十分相像的一类人,他们都不想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夜殇的旧伤正是他没有按照预定时间回来的原因,他没有解释,也没有机会解释。
而方才涌进口腔的鲜血也被他强行压了回去,被钱沫沫冰冷疏远的态度激怒的他,全然忘记了之前想好的所有说辞,粗暴的一把将钱沫沫推倒在她身后的睡榻上,俯身就压了上去。
钱沫沫也没想到夜殇会如此突然地情绪失控,他眼底慢慢渗出的红色告诉她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她现在的身子哪能经得住夜殇的横冲直闯?
一时慌了神的钱沫沫拼了命的去推夜殇,可她又如何是盛怒中的夜殇的对手,即使她紧握的粉拳用尽全力打在夜殇的身上,此时的他都毫无知觉。
相反的,她越是挣扎,夜殇就越是粗暴,以往温柔的大手此刻正毫不留情的一把将她胸前的衣服撕开,随着衣料的破裂声响起,钱沫沫眼神中的恐惧更深,恐慌中突然爆发的力气居然让她用双手将夜殇伏在她身上的身子撑离了自己。
怎奈,她即使已经使出了比平常多出三倍的力量也根本无法完全阻止夜殇,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她好不容撑起夜殇上身的手被对方单手抓住拉到头顶的位置控制住,自己胸前撕毁的衣服被夜殇另一只手一把扯掉。
仅剩鹅黄肚兜的钱沫沫双手已经被控制住,身体被夜殇压着,无计可施的她终于放下了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和伪装。拼命压制的眼泪在这一刻如洪水爆发出来,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不...要...不要!...”
“你求我啊!只要你求本王,本王就考虑放过你!”
双眼血红的夜殇,一把将钱沫沫胸前仅剩的鹅黄肚兜扯掉,轻启薄唇带着蛊惑的味道邪魅地笑着俯在钱沫沫的耳际,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吸血鬼。
胸前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让钱沫沫机会没有思考就开口哀求:“求求夜殇,求求你,不要!不可以!......”
她的乖顺让夜殇的控制欲膨胀,他猛地抬手扣在她的一只玉峰上,手上力道一紧,玩弄的神色在他的脸上浮现,坏坏的口吻再次在钱沫沫的耳边响起。
“不要什么?是要本王不要停么?”
不管怎样,钱沫沫的顺从还是让夜殇一开始粗暴的行为减缓了下来,可是她却没想到自己的投降居然成了对方用来戏耍她的机会。这种心理上的屈辱比身体上的更让钱沫沫无法接受,羞愤的她立即扭动起自己的腰身拼命地想挣脱夜殇的控制。
“夜殇!你个混蛋!你放开我!”
“呵呵...你都说本王是混蛋了,本王自是要混蛋给你看的!”
夜殇不再停顿,握住钱沫沫柔软的手向她的腹部滑去,低附在她耳际的薄唇中粉红的舌尖伸出,轻轻舔弄着她的耳珠。
钱沫沫不得不承认,夜殇的确是风月老手,对于她这个新手上路的人来说是无法抗拒的,可是这也仅限于她和他两情相悦之时。此刻她的身体明显已经在夜殇轻车熟路的挑逗下渐渐有了反应,就是因为如此她的内心才越发的不甘,眼中的屈辱的泪水像潺潺溪水一般不断滑落。
夜殇一路从她的耳际吻上去之时咸涩的的眼泪被他的忘情允去,咸涩的味道立即在他的口中划开。昨晚钱沫沫犹如受伤小兽独自悲泣的身影在他的脑海浮现。
犹中雷击的夜殇一个激灵,立即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血红的凤眸此时也迅速地褪去颜色,他看着身下衣衫破碎满面泪痕的钱沫沫,浑身犹如冰水淋过。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木然地松开控制钱沫沫双手的那只手,夜殇缓缓地从钱沫沫的身上退了下去。他庆幸着自己没有进一步伤害到钱沫沫的同时,深深的愧疚感让他不敢再去看钱沫沫眼睛。
“对...对不...”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将夜殇没有说完的那句“对不起”给扇了回去,他的头顺势侧向一边,眼中满是震惊的神色。从小到大,身为皇子的他何时被人打过,更不要说是耳光了。
虽然震惊钱沫沫敢动手打他耳光,但是那抹惊愕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他反而觉得钱沫沫这一巴掌让他心中的愧疚减轻了许多。
“这一巴掌是因为你的混蛋,更是为我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
钱沫沫一手扯着破碎的衣角遮挡身体,一手因为用尽全力去打夜殇而忍不住轻轻的发抖。她从未打过别人耳光,更是做梦也没想到被她第一次打耳光的人会是他。
其实打完夜殇钱沫沫就后悔了,她怕她再次激怒他,更怕这一巴掌真的就是一切结束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