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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情况不妙,陆无双拔腿就往殿门口飞奔而去,可是没有轻功的她,哪里跑得过这两位武功高强,轻功不错的侍卫。
这两名侍卫可是专门负责保护陈太后安全的一等侍卫,名叫长武和长山,武功非常了得。
刚刚跑到二三米远,只见长武和长山身形一闪,鬼魅如电,拦住了陆无双的去路。
“陆姑娘,请回,别逼我们动手。”长武面容冷酷,目露杀气,冰冷的声音飘出,让人如坠冰窖。
“明知道回头路是一条死路,谁会傻傻地往回走。”陆无双面容镇定如山,唇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说话的时候,她内力一提,掌间寒气缭绕,朝着开腔的长山攻去。
寒气逼近,长山足下一动,身形如电,避过这一掌。
“陆无双,想不到你竟然有武功在身。”高座上陈太后微微吃惊。不过,她既然决定动手,就没有想过要放过陆无双。
“长武,长山,不要手软,快点将她制住。”
陈太后一声令人,大大地鼓舞了长武和长山,两人先前还顾虑着陆无双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对她三分客气。现在看到她露出武功,也是个练家子,遂出手也凌厉起来。
只见长武和长山拔出腰间的长剑,一左一右,左右夹攻从侧面进攻陆无双,手里的宝剑挽出阵阵剑花,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攻向陆无双的要害。
陆无双的玄冰神功虽然练到了第六层,能够化水凝冰,可问题是,现在这大殿之上没有水,她用内力打出的寒冰掌威力大减。而且,她最大的弱点就是不会轻功,这令她的移动速度大打折扣。
她的寒冰掌刚刚打出,轻功极佳的长山和长武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而面对两人同时刺过来的宝剑,她利用掌力逼退一人撤招,险险避过一剑之后,另一剑紧逼了过来。
以二敌一,对付战斗经验少得可怜的陆无双。十招之后,陆无双就渐渐感觉到吃力,她的身上多处受伤,染红了身上的长裙。
高座上,陈太后面带微笑,欣赏着这一场实力悬殊的对战,嘴角越挑越高。明月站在陈太后的身后,好似见惯了这样的画面,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
“太后娘娘,你的儿子北棠烨爱我胜过爱自己的生命,如果我死了,他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说不定一时想不开,就会随我而去。就算他不殉情,他知道是你命人杀了我,我想,以他的性子,这一辈子只怕都不会原谅你这个做母亲的。”
知道自己对付不了长武和长山,陆无双只好尽量地闪躲,以防为主。可是身上还是挨了几剑,身上的裙子被划破了许多处。她灵机一动,打算利用陈太后爱子心切,希望陈太后能够让长山和长武停下手来。可是,她还是低估了深宫女人心狠的程度。
“动作还不快点,这么没用,以后别跟在哀家身边。”陈太后脸一沉,声音冷而肃杀。
长山和长武出招更加的快而凌厉。两人配合默契,只见长山手腕飞转,剑花阵阵,气势如虹,快速地攻向陆无双下盘。
陆无双左躲右闪,应付得有些吃力。就在她退到长乐宫正殿的角落处的时候,长武提剑一刺,快如闪电,冰冷的剑尖对准陆无双的咽喉处,在距离她咽喉处一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这一下,陆无双真是退无可退,躲无处躲,只有乖乖受擒的份。
发丝凌乱的陆无双被长山和长武一左一右押着跪在了大殿上。
陈太后从高座上站起身,缓缓步下。明月端着酒壶跟在她的身后走下。
“陆无双,你和你娘注定还是要死在哀家的手里。至于烨儿,这天下间美丽出色的女人多的是,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忘记你。”陈太后走到陆无双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跪在她在面前的陆无双,嘴角扬起得意的笑。
“明月,把三月红给她灌下去。”陈太后往后退开二步,将位置让给明月,冷冷地吩咐道。
“是。”明月答了一声,上前一步,一手捏起陆无双的嘴,一手将酒壶的壶嘴对她欲灌下三月红。
陆无双用力地椅着脑袋,挣脱开来。她漆黑的眼瞳冰冷得好像覆盖着一层皑皑白雪,无形的杀气从身体里涌现。意念刚一动,还没有来得及召唤出红蟒,长乐宫的大殿被人一脚踹开,北棠烨焦急如焚的声音响起,“母后,不许你伤害双丫头。”
北棠烨如一阵风似的奔向跪迫跪在殿中的陆无双。他的声音令陆无双心头一喜,忘记了召唤红蟒。
不过,陈太后却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朝着明月递了一个眼色。明月跟随陈太后身边多年,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明月再一次捏住陆地双的嘴角,这一次捏得很用力,任由陆无双如何挣扎也没有用。辛辣的味道顺着咽喉滑入,她还是被强行灌下了三月红。
刚被灌下二口三月红,只听见“砰”的一声响,手执酒壶的明月整个人被来到近前的北棠烨一掌拍飞,撞在正殿的柱子上,一口鲜血喷出,晕了过去。手里的酒壶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醉人的酒香在殿中飘散开来。
紧接着,又是两声“砰砰”声,长山和长武也被盛怒中的北棠烨拍飞。不过,两人皆有武功在身,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不似明月那般悲惨,只是受了一些内伤。
“双丫头,你没事吧?”北棠烨扶住陆无双,看着狼狈的她,发丝凌乱,衣衫破烂,身上被划出来不少的口子,血丝渗透染红了身上的衣裙。心口一阵抽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进宫来。
“我没事,只不过被迫喝了二口三月红。”在北棠烨的搀扶下,陆无双费力地站起来,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回答道。她越是这样不在乎表情,反而令北棠烨更内疚。
可是,当陆无双嘴里吐出‘三月红’三个字的时候,北棠烨脸色大变。
从小生活在宫里,母后毒辣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其中三月红就是其中一项。宫里的嫔妃无缘无故地死亡,还有那些兄弟姐妹们,有的甚至还在襁褓里,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去,他多少也略之一二。
“母后,把三月红的解药给我。”北棠烨一只手扶着陆无双,漆黑的眼瞳冰冷地望着陈太后,一只手伸出向陈太后讨要解药。
“没有。”费了这么大劲才给陆无双灌下三月红,陈太后岂会轻易交出解药。
“母后真的不打算交出解药?”北棠烨脸色一沉,嗓音冷得宛如殿外飞舞的冰雪,不带丝毫的温度。
“没有解药就是没有。”对于北棠烨的冷脸,陈太后是丝毫不担心,不害怕。她是断定自己的儿子不会拿她这个母后怎么样。
可是,她却忽略了一点。
天下间,没有一个儿子会亲手伤害自己的母亲。同样的,天下间也没有一个母亲会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子受到伤害。
做为儿子的北棠烨的确不会伤害陈太后,却可以伤害自己,以此来逼陈太后交出三月红的解药。
只见北棠烨从身上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把匕首正是在黑山岭山脚客栈里,陆无双丢失的那把匕首。他从客栈掌柜手里夺了过来,一直带在身边做个念想。
锋利的匕首在殿内烛火的照耀下,折射出令人胆颤的寒芒。
“烨儿,你拿着匕首要做什么,难不成为了这个女人,你要与母后刀剑相向?”陈太后脸色一变,眼中流露出伤痛。
“儿子哪敢伤害母后。”北棠烨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话音落下,北棠烨匕首一挥,只见眼前银芒闪过,锋利的匕首刺进了北棠烨的腹部,殷红刺目的鲜血汩汩流出,滴在地板上,宛若妖异的红梅绽放。
“北棠烨,你个傻子。”鲜血刺痛了陆无双的眼,更刺痛了她的心。她伸手捂住北棠烨腹部的伤口,眼中湿润,布满了感动与痛惜。
“烨儿,你疯了。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不惜伤害自己,让母后伤心。”陈太后眼底是无与伦比的震惊。除了震惊,还有失望、难过、伤心。
“三月红,喝下之后,必须在三日之内吃下解药。三日一过,就算有解药也是回天乏术。小时候,母后用三月红不对付宫里的嫔妃和那些出生不久的弟弟妹妹们,儿子都知道。可是母后,双丫头她不同,她是儿子心爱的女人。如果母后坚持不肯交出解药,双丫头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儿子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任何的意思,不如随她一同去了。”北棠烨嗓音虚弱,他的话音落下,手一动,匕首抽出,鲜血如泉涌从腹部涌出。
见陈太后还没有松口,命人取来解药,北棠烨举刀,欲再刺入腹部,刀才刺到一半,陆无双伸手握到匕首,锋利的刀刃划破陆无双的手掌心,鲜血直滴。
殷红的血映入北棠烨的眼中,刺得他眼睛生疼,心口一阵抽痛。他松开手里的匕首,颤着双手握住陆无双鲜血直流的手掌,心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