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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北棠烨心疼不已地说。
“不许你为了我再伤害自己。”对上北棠烨布满关心与心疼的俊眸,陆无双漆黑的眸子微微湿润,这个傻瓜,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为了逼他母后交出解药,这样伤害自己。
看到眼前这一幕,陈太后眸光一暗,虽然讨厌陆针双,心底还是被两人的深情给震憾到了。
这样的深情在这深深宫闱里,是不存在的。因为一旦出现,结果必定是灭亡。
陈太后怔愣在原地,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北棠烨和陆无双,看着陆无双用她那双鲜血直流的双手去捂住北棠烨腹部血如泉涌的伤口,她甚至忘记了传太医。
偌大的宫殿,空气中飘浮着浓郁的血腥味。
“小全子,快去传太医。”
听宫人汇报,说长乐宫出事了。埋头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的北棠烈狼毫一扔,带着贴身太监小全子往长乐宫赶去。
一踏进长乐宫,四周连个看守的宫人都没有,寂静得有些诡异。北棠烈抬步跨进正殿,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峰眉紧皱,看到受伤的北棠烨和陆无双,眼底布满震惊,赶紧朝着身后的太监小全子焦急地吩咐。
小全子答了一声,往太医院飞奔而去。
当北棠烈的眼睛扫过陆无双的时候,眼睛一亮,涌现出一丝惊喜,转瞬即逝。他脑海中浮现出眺城街头的那一幕,这名女子不正是那晚清丽如月下仙子的女人。北棠烈眸光一暗,漆黑的龙睛深邃得宛如大海一般,令人看不透。
“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烨与这位姑娘怎么会受伤?”北棠烈双手负在身后,走到陈太后面前,质问道。
回过神来的陈太后身子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北棠烨不珍惜自己的行为给气的。她长袖一拂,气愤地往高座上走去。
“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太后那里得不到答案,北棠烈将目光调向面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如纸的北棠烨。
北棠烨还没有开口回答,正巧小全子领着太医气喘吁吁地跑进了长乐宫正殿。
“皇上,孙太医请来了。”
“臣……”
孙太医刚准备请安,北棠烈挥手打断道:“都什么时候了,先给齐王爷处理伤口。”
“是。”
孙太医答了一声,背着药箱走向北棠烨,手刚伸向北棠烨,想检查一下他腹部的伤口。北棠烨抬手一挥,寒目射向高坐上的陈太后,威胁道:“母后不交出三月红的解药,儿子宁愿血流尽,也不治伤。”
“三月红,谁中了三月红的毒?”北棠烈自然是知道三月红的,他深邃如海的眸子扫向陆无双,莫非是她?
眉头皱了皱,目光掉转,又看了看北棠烨腹部的伤口,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母后,烨的性子你是最清楚的,一旦固执起来,没有人能够劝得住他。你还是快点把三月红的解药给他吧,不然他身体的血真的快要流干了。”北棠烈第一次见过陆无双的时候,对她有好感,自然不希望她出事,遂帮着自己的兄弟向陈太后求情。
陈太后坐在高位之上,双手紧紧地抓着扶手,做着最后的坚持。
“烨,你怎么了,你别死啊。”北棠烈见陈太后还没有松口,朝着北棠烨失了一个眼色。
只见北棠烨身子一晃,朝后倒去,双眼似闭非闭,再加上那一张苍白如雪的面颜,一眼看去,好像真的快不行了。
一听这话,陈太后慌了神,立刻从高坐上站起来,迈步欲往北棠烨奔来。
“母后,你还不快去把三月红的解药取来,难道你真的要看着烨失血而亡才开心?”在陈太后站起来的那一刻,北棠烈望着她,焦急地轻吼道。
陈太后立刻转了一个方向,往房间奔去。
正殿里,北棠烨睁开了眼睛,感激地看向北棠烈,“皇兄,谢谢你。”
这时,陈太后取了三月红的解药拿在手里,朝着兄弟俩急步走来,北棠烨眼一眯,好似快要睁不开一般,又成了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烨儿,这是三月红的解药,你快让孙太医给你治伤。”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陈太后哪里舍得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她将三月红的解药塞到北棠烨的手里,劝道。
担心陈太后拿假药给他,北棠烨拔开装药的瓶塞,一股清香扑鼻的味道飘出,他倒出一粒药丸放在掌心。这粒药丸他并不是给而陆无双吃的,而是捏起药丸放入了自己的嘴中。
“双丫头,这个解药没有问题,你吃吧。”吞下药丸后,见陈太后神色无异常,也没有出声阻止他,北棠烨这才又倒出一粒药丸,捏在手中递到陆无双的嘴边。
“烨儿,母后难道就这样不值得你信任?”看到北棠烨的行为,陈太后再一次被气得浑身发抖,更多的是伤心。她落寞地转身,往寝殿走去。
看到陈太后伤心,北棠烈吩咐了孙太医一声,赶紧给北棠烨和陆无双处理伤口,他也跟着陈太后的步伐离开,去安慰伤心的母后。
“孙太医,本王的伤口无碍,你先处理双丫头手掌的伤口。”在北棠烈离开后,北棠烨嘴唇苍白,吩咐着孙太医道。
“这……”孙太医手里拿着金创药,有些为难道。
“孙太医,齐王爷伤势比较严重,你还是先处理他腹部的伤口。我的手伤,你给我一瓶金创药,我自己处理就成。”
陆无双此话一出,北棠烨欲反对,被她一记凌厉的眼神瞪过去,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脸上表情不满,心里却是甜滋滋的。而孙太医则求之不得,立刻将手里的那瓶金创药塞到陆无双手里,他又重新从药箱里取出一瓶金创药,低头认真地替北棠烨处理伤口。
“齐王爷,你这一刀要是再深一点,位置再偏下一点,伤及要害,很有可能会造成无法生育,所以这一段时间,你一定要清心寡欲,不可情动。”孙太医替北棠烨处理伤口的时候,看到他伤口的位置,摇摇头,比较隐讳地提醒道。
北棠烨听了,脸色一黑,嘴角抽了抽。
一旁的陆无双,手掌心洒上金创药后,血已经止住。听到孙太医的话,实在是忍不住,暴笑出声。
“你还笑,要不是为了你,爷会这种傻事,还差点弄得自己……”后面的话北棠烨无法说出口,“总之,你记住了,以后不论宫里谁来请你,你一定要记得第一时间让人通知我。”好气又无奈地瞪了陆无双一眼,叮嘱道。他是真的给吓怕了,上一次她见过母后,就不知而别。这一次更狠,直接被灌下了三月红,要不是他赶到,后果不敢想像。
“嗯。”陆无双难得顺从地点点头。
“这才乖嘛。过来,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北棠烨故意冷着脸,朝着陆无双招招手。他的身体靠在椅子上,方便孙太医处理伤口。
怕北棠烨牵动到伤口,陆无双非常配合地走过去,站在他的左手边,主动摊开双手,让他看。
北棠烨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陆无双手心那道夹杂着鲜血,洒满金创药的伤口,心疼浮上眼底,“看来,最近想听你的琴声是听不到了。以后可不许这样,听到没有。”
“嗯,听到了。”陆无双非常乖巧的点头。
“这几日你的手受了伤,回宰相府也没有个贴心的人伺候你,等一会出了宫,你就暂时搬到我的齐王府去住几日,等伤好了再回宰相府。”北棠烨借着关心的由头,想让陆无双搬去齐王府。其实他真正担心的是,母后万一还是不肯放过陆无双,命侍卫夜里在宰相府动手,他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搬到齐王府最安全。
“好。”陆无双非常爽快地答应。她的答应大大愉悦了北棠烨,邪魅开心的笑容爬上他的脸庞。
伤口处理好之后,在北棠烈的安排下,两人各自坐着一乘软轿出宫去了。
同时,北棠烈还吩咐孙太医,这几日不用去太医院,留在齐王府专门负责北棠烨的伤势。
回到齐王府,北棠烨直接安排陆无双住进环境清幽的紫竹院。
冬日的紫竹院,虽已是银装素裹,紫竹依然不屈不挠,迎着寒风而立。
“烨,你让铁衣去一趟宰相府,把小青接过来吧,她就住在香草从前住的那间屋子的隔壁。”出了软轿,踏进房间的陆无双,掉头望着被下人搀扶着,正往屋中床榻边走去的北棠烨,说道。
北棠烨点点头,喊了铁衣进屋,吩咐后,铁衣闪身离去。
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屋子里,炭火烧得很旺,令整间屋子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气。
“双丫头,过来,陪我躺一会儿。”在下人都退出屋子,躺在床上的北棠烨扭头看向坐在桌边的陆无双,招手说道。
“躺你个头啦,你忘记刚才孙太医交待的,要清心寡欲,不可情动。”陆无双朝着北棠烨鄱了个白眼,将孙太医所说的话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