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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烨脸色一黑,宛如锅底一般。
“要不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看到北棠烨一脸的不爽,想到他为自己才会受伤,陆无双心生不忍。
“行。你坐到床边来给我讲。”北棠烨眸光一亮,闪烁着异彩。
陆无双用脚费力地勾着一把很重很沉的老红木椅,在床边坐下。想了一会儿,陆无双灵动的眸子闪烁着慧黠的眸光。她决定讲灰太狼与红太狼的故事,提前教育一下北棠烨,一切都要以妻为主。
“从前,在一个狼堡里,住着一只灰太狼和一只红太狼……”
起初,北棠烨听得还起劲,越听到后面,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特别是有些词语他听得并不是糊里糊涂的。
“双丫头,这平底锅是什么东西,是一个锅子吗?”北棠烨不耻下问。
陆无双点点头,解释道:“我们现在所用的锅子底都是尖的,可是在一个神奇的国度,大家所用的锅子除了尖底的外,还有平底的。”
“原来如此,可怜的灰太狼,天天被红太狼用平底锅敲,迟早变成一只傻狼。幸亏我北眺国没有平底锅,不然要是运气不好娶个悍妇回家的话,国家又会多出许多傻人。”北棠烨感慨道。
听了北棠烨的话,陆无双则满头黑线,看来刚才的故事白说了,教育失败。
叹了一口气,就看到北棠烨掀开锦被,准备起来,
“太医不是说你的伤口不能乱动,你起来干什么?”陆无双缠着绷带的两只手按住北棠烨的胸膛,又将他给按回了床上。
“人有三急,刚才喝了汤药,现在想要去放放水。”被迫躺回床上的北棠烨无奈地笑道。
听完北棠烨的解释,陆无双脸庞如火烧云一般,浮起两朵红霞。
“你等一会儿,我让铁衣进来伺候你。”刚迈开二步,这才想起来,铁衣被北棠烨派去了宰相府接小青。
“要不,让府里的下人来伺候你去方便。”陆无双转过身,走回床边,低声道。
“不必。”有轻微洁癖的北棠烨又岂会答应让一个下人去伺候他方便。他再一次从床上爬起来,这一次不小心触碰到腹部的伤口,眉头皱了皱,吸了一口气,嘴中发出一声闷哼。
“你小心点。”陆无双心疼又焦急,缠着绷带的手扶着费力地抚着北棠烨,无奈地叹息一声,自告奋勇道:“你要是不嫌弃,还是我伺候你吧。”
北棠烨正求之不得,又岂会嫌弃。他勾唇一笑,点点头。
扶着北棠烨坐起来后,陆无双就松开了他,嗓音柔和地说:“你坐好,别乱动。”
说完,陆无双就跑出房间,留下北棠烨一个人在房间里,猜测着这个时候跑出去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陆无双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木盆。她将木盆摆在床边。
“双丫头,我想撒尿,我不洗脚。”看着摆在脚边的木盆,北棠烨感动非常的无奈。憋着一泡尿,真的很难受。
“谁给你洗脚的。我找不到尿壶,只好找来一个盆子充数。我估摸着,你受了伤,气血肯定会虚弱一些,这个盆子够大,你坐在床边解决,尿应该不会撒到地上。”
一通解释真是令北棠烨哭笑不得,可是陆无双还是在继续说:“要不要我出去回避一下?”
“坐着撒尿我估计撒不出来,双丫头,你还是扶着我到屏风后面去吧,那里应该摆得有干净的马桶。”北棠烨踢开脚步的木盆,有些无奈地说。
“不早讲。”陆无双翻了个白眼,扶着北棠烨慢吞吞往屏风后面走去,空无一物,想必是紫竹院久不住人,下人们也不记得摆了。
“你不是说屏风后面有马桶吗?”陆无双没好气地嘀咕着,“真是麻烦,早用我搬来的木盆不就行了。”
陆无双扶着北棠烨又慢慢往床边移去,这一来一回,北棠烨腹部的伤口扯动,鲜血溢了出来。
“你看看,伤口又流血了,站好。”看着那殷红刺目的鲜血,陆无双是既心疼又生气,她弯下腰,双手笨拙地解开不能弯腰的北棠烨的腰带。
“双丫头,好人帮到底,裤子也麻烦你了。”站直的北棠烨看到陆无双停下手的动作,笑得邪魅无边地说。
“麻烦。”看着北棠烨里衣被染上一层血色,她也知道北棠烨受伤的部位是万万弯不得腰的。嘀咕一声,双手颤颤地一扯,眼睛忍不住瞄了一眼,脸上升腾起两朵红云,害羞似的立刻奔出了房间。
屋外寒风凛冽,却也吹不散她脸上的热度。
等了一会儿,屋里北棠烨的喊声响起,“双丫头,解决完了。”
陆无双吸了一口气,稳住加速跳动的心,又走进屋子里,颤着手替他扯好裤子,抚着他到床上躺着,替他盖好被子。
“双丫头,老实交待,你刚才有没有偷看爷的宝贝?”解决完后,浑身舒畅的北棠烨有了精神,等到下人进来,将木盆端出去之后,他开始调侃起陆无双来。
坐在炭火边上的陆无双抬头瞥了床上的北棠烨一眼,又低下头佯装烤火的样子,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话,“蔫黄瓜一根,有什么好看的。”
北棠烨脸色一暗,黑如包公,躺在床上磨牙霍霍,心中暗道:“等爷的伤口好了,一定让你知道蔫黄瓜也能变金枪。”
寒风呼啸,鹅毛大雪连续下了好几日,大雪仍然在继续,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树木冻死了不少,就连紫竹院里的紫竹也没有逃过大雪的摧残,冻死了一大半。
经过几日的休养,北棠烨已经可以下床,而陆无双用了孙太医的独门秘方,手上的绷带拿掉,手掌的伤口已经结痂,长长的疤痕看起来有些狰狞。
北棠烨身上披着墨狐皮大氅,经过几日调养,再加上有美陪伴,他气色红润,精神奕奕。
倒是陆无双,披着一袭雪熊皮大氅站在他的身边,这几日住在齐王府,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睡不踏实,她的气色相比前几日,反而更差了。
两人并肩站在廊下,欣赏着满园雪景。
站了一会儿,陆无双觉得身子有些乏得很,两人就回屋了。
“双丫头,是不是齐王府的饭菜不合你的味口,养了几日怎么气色越来越差了?”北棠烨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掌心狰狞的疤痕,眼中流露出关心。
“可能是这几日没有睡好的缘故吧。对了,我有事要和你说。”陆无双坐在火炉边,抬头望着北棠烨说道。
“如果是搬回宰相府的事情,就别说了。”仿佛已经猜到了陆无双要说什么,北棠烨一言堵死了她的话。
“为什么?你看我的手都好了,只要注意一点别沾到水就行。”陆无双不满地质问。
“我舍不得和你分开。”
一句发自内心的话,令陆无双无话可驳。她的心因为这句话而温暖着,甜蜜着。
“这么漂亮的一双手,留下疤痕多难看。等你手上的疤痕完全消失,到时候再搬回宰相府去。”北棠烨握着陆无双的手,低下头,在她留疤的手心轻轻印上一吻。
“万一我手掌上的疤痕永远都消不掉呢?”陆无双纤眉微挑,盈亮的明眸轻柔似水地望着北棠烨,淡笑着问。
“那就更好了,你就永远住在齐王府,陪着我。”北棠烨邪肆地勾唇一笑,这一笑宛如暗夜下的优昙花开,充满无尽的魅惑。
“想得到美,谁要一辈子住在齐王府。”陆无双娇羞地嗔了北棠烨一眼,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起身往桌边走去。
刚走了二步,眼前一黑,陆无双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双丫头。”北棠烨身形快如闪电,起身扶住陆无双,抱着她往床边走去。这番大动作,他腹部的伤口又崩开了。
“铁衣,快让孙太医过来一趟。”北棠烨一边给陆无双盖锦被,一边朝着候在门外的铁衣焦急地喊道。
只见铁衣身形一闪,一身黑衣的他好像一只在雪地里飞速奔跑的闪电貂一般,转眼间消失在紫竹院。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可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急如焚的北棠烨却感觉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怎么这么慢才来,快看看双丫头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晕倒了?”看到被铁衣拉着,出现在房门口的孙太医,北棠烨走过去,责怪了一句,就拉着孙太医往床边焦急地走去。他心中眼中只有陆无双,完全忽略了自己腹部的伤口,丝丝鲜血溢出。
“齐王爷,老夫还是先替你处理伤口吧。”北棠烨一靠近,清冽而冰冷的空气中就多出一丝血腥味,孙太医立刻低头往北棠烨的腹部看去,他腹部的伤口果然崩开了。
“流这么一点血本王还死不了,你快看看,双丫头到底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突然晕倒了。会不会是体内的三月红之毒还没有解除?”陆无双昏迷不醒,北棠烨哪里有心情管自己腹部的伤,直接拉着孙太医走到床边,让他给陆无双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