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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去中院,那里有我们的人。”
李贺晓拿出湿巾纸小心地帮我擦了擦手上的血。
中院算是老医院了,人也不算多,伤口很快就处理好了,很幸运,没感染。
“以后当心点。”
李贺晓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刚要点头,却是看到了个许久不见的人。
“清黎。”
韩允言先打了招呼,他冲我身后的汪丞,李贺晓点了点头。
“你怎么在这?”
我问他,他却没急着回答,而是看了看我的手臂问:
“手怎么了?”
“没什么事,不小心划到了。”
我笑笑。
“我陪朋友来的。”
韩允言指了指楼梯。
“他去楼上了。”
“哦。”
我轻应一声便没了后话,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脸颊,正在我打算出声告辞时,韩允言却突然说道:
“你同学说你好久没去学校了。”
我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等他的后话。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是有点事,我要回去了,没什么事的话就再见了。”
李贺晓已经轻轻拉了我好几次了,确实该走了,外面已经全黑了,瓷都的夜晚是不安全的。我也没再管韩允言有没有回应,和汪丞,李贺晓一起转身离开了。
“他是跟着你过来的吧。”
我看了眼边开车边说话的李贺晓,抿了抿唇道:
“我不知道,说实话,好久没看到他了。”
“后面你要怎么办?”
汪丞从副驾驶转过头来问。
我仰头靠在座椅上:
“我想搬家了,瓷都待的不舒服。”
“其实我觉得……啊!”
李贺晓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惊呼,猛打方向盘,我一时没注意撞在了前座椅上,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车横在了一个人影的面前,那个瘦瘦的女人就趴在我旁边的车窗上,黑红的血顺着玻璃往下流。
“丘……丘邱……老师!?”
看清那人的脸后,我几乎惊得合不上嘴。
“下来,别看了。”
汪丞把我从另一边门拉了出去,捂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看浑身是血的丘邱老师。过了好几秒我才回过神,推开汪丞,跑到丘邱老师身边。
“老师,谁干的,是沈瑜吗?”
然而丘邱却是动也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内。
“她已经死了。”
李贺晓摸了摸丘邱的脖子,缩回手。
我叹口气,退开些,李贺晓却是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糟了,伤口又裂开了。”
我低头去看,果然,雪白的纱布上印出了一大块血迹。
结果又去了医院一趟,之后是到警察局,回到云浮时都快早上了。
汪丞想想我和汪允不能一直住在云浮,便把我们带回了他家。
“你去休息吧,我帮你和你们老师请假。”
汪丞拍拍我的肩膀,我一摇头。
“不用了,我老师现在都想杀了我了,你别自己撞枪口上,白被她骂一顿。”
我拿着宽大的睡袍,挑了挑眉,进了浴室,内衣裤汪丞说到时帮我再买,今天就先将就一下,我看睡袍反正大,也就没什么所谓,何必穷讲究。
其实并不能很好的睡着,我干脆就闭了闭眼睛,早上起来就去了学校。这是临时决定的,我没和汪丞他们说。
“小黎,你终于来学校了啊。”
戚梓庶看到我,笑了起来。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因为来的不算早,周围有些人了,不多。
晨读的时候人也只有三分之二,连班主任都没到,我悄悄地戳了戳前面的戚梓庶。
“这么多人不来了?”
“嗯,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班里一直在少人,后来听说班主任都辞职了,到现在还没有新老师来。”
戚梓庶揉了揉眼睛,我这才注意到他眼角的淤青,淡淡的,像是有些日子了。
“怎么了?”
伸手摸向他受伤的地方,戚梓庶一愣,苦笑了一下:
“有天晚上走路上时,突然被人按倒了,后来跑出来,受了点伤。”
他说的云淡风轻,我却不信只是这么简单,不过若是戚梓庶不想说,我也没必要追问。
“对了,你看到严藉没?他好像也没来。”
我心下一惊,嘴角微动,最后展开一个轻轻的笑:
“不知道耶。”
“奇怪,他从来不迟到的,难道出什么事了?”
“你别乱猜,严藉又不是那种会惹事的人,哪会出什么事。”
我这么说着,却是想到了那天慢慢失去温度的严藉,指尖一阵冰凉,连表情都有些挂不住了。幸好戚梓庶已经转过身去了。
课还是普通的课,只是这该有的紧张气氛似乎显得有些不足,更多的是散漫和疲惫无趣的脸。
“听说了吗?丘邱老师死掉了,超级惨,浑身都是血。”
课间在厕所听到一个女生这么说,我若无其事地洗了手,甩甩水,走了出去。
学校的人是少了不少,看起来甚是有荒凉感。
“对了,戚梓庶,今天放学你帮我个帮行不?”
“好。”
学校因为人少已经取消晚自习了,我总觉得这学校也快撑不住了。
五点多放学,我打了个电话给汪丞说要回家拿点东西。
“要什么不能重买吗?”
“不能,而且我要留张纸条,也不知道我爸会不会回来。”
虽然可能性不大,不过管他呢,我不过是找个理由而已。
没想到到家时却是看到门口有搬家公司的车在。
“好像是有人搬进来了,你家隔壁?”
我挑挑眉没说话,也不知道什么怪人这时搬来这。
“进来吧。”
我打开门,走进屋内。
拿了些需要的东西,看看外面也开始暗下来了,戚梓庶在大厅里看电视,其实叫他来并不是要他帮我拿东西,而是以防殡仪馆的人出没。
“好了,差不多了。”
我将背包斜挎在肩上,摸出手机。
“喂,小黎,你来看,新闻里没有关于瓷都的任何消息耶。”
“所以呢?”
我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好讨论的吗?
电话拨给了容里,等待音过了几秒响起来。
“很奇怪啊,瓷都最近死了好多人了,就看我们学校,也会引起很大的波澜的吧,可是不管是报道,还是信息,根本没有耶。而且前不久我发现发关于瓷都怪事的报道会被秒删。”
戚梓庶按了按遥控机,新闻在放奥运会,国家事,放动画的放动画,娱乐的娱乐,确实没人注意到瓷都。
“估计被封锁了吧,瓷都本来就是水边城,拽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啦,经济一般,也就环境好,却又不是景区,流动人口都可想而知啦。”
再说封锁消息也挺正常,瓷都政府又不是没做过,没人会在乎这个普普通通的地方的。
好像也不对,可能有些人会注意到它。
容里的电话没人接,我按掉重新拨打。
“好啦,我们走吧。”
外面静下来了,本来我家附近的人都不是热闹的人,如今还不知道剩了多少户了,更是没什么人声。
随着天暗下来,路灯倒是及时亮了起来,不过却离我家这边有点远。
“哦!都暗下来了啊,你家这边好黑。”
戚梓庶关了电视,缓步走出门,我抓着手机,将刚写好的长期出门纸条贴在门上,以防有人来找我。
“小黎……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