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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书生到了最后也不要银两,反而跪求在地恳求那掌柜的将金簪带走。
照理说,按照掌柜的之前没有被金簪飞走的诡异画面给吓唬住,看来也是个大胆的,加之他贪钱性子,收下金簪自然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那掌柜的觉得自己赚了,不但收回了二十两银子,白白的捡了支金簪,还让那书生受了自己的恩情。待他日后功成名就之时,自己有个什么事还不是多了个依仗?
算盘打的如此好的掌柜的,心情愉悦的哼着调子回了当铺,当天晚上打了烊后就回去跟自己的娇妻讲起此事。哪知在他拿出那金簪的时候,他那个娇妻便吓得在原地直叫,没多久便直接的晕倒过去。那掌柜的关心着娇妻,当下就扔下金簪,可在他扔下之后,诡异的一幕又重现了。
金簪飞到了半空之中,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离去,反而直直的朝那掌柜的后背刺去……
那一夜过后,第二日才有人发现那屋里死了人,不但掌柜的夫妇死在了一处,就连当时在府上一个丫鬟也难以幸免。当天晚上的具体经过无人得知,只有典当铺中记账伙计清楚事情的大概。而后,那金簪竟离奇的消失不见了,众人即使是怀疑那金簪是妖物所化在作祟,在几番查找无果之后,便怀疑到那书生的头上。哪知那书生在事情发生的第二日就离开江阾去京中赴考了,最后这事情一久便让人忘在了脑后。
孟祁说到最后,提了一句:“此事还是发生在七年前,颛兄可好奇那金簪究竟在何处,又是何种妖孽?”
巫马亦颛觉得孟祁这话问得有些奇怪:“为兄即使好奇也无从得知,所以为兄对这种事情,向来只当是一个当地的奇闻怪事听一听就好。”
孟祁一愣,随后朗笑着说:“还是颛兄想的豁达,来,为弟敬你一杯。”说着,便先喝为敬,喝完便偷偷的注意着巫马亦颛,见其全数喝下心中才略松一口气。
不过他这口气松了没多久,那个懂医术的吕姑娘却突然开口说话:“这酒……这酒怎么这味道?啧啧,还挺好喝的。”说着就扬着头一杯豪饮下去。
孟祁的小心肝啊,在她说前半句的时候都提到嗓子眼里去了,然后逗他玩似的,后半句突然一转,又让他的心咚的一下掉落回肚子里。等他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手心后背都出了一层汗水。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孟祁,此刻有些埋怨父亲,为什么不好好的光明正大的请求这位小姑姑帮个忙,而非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损招。看着眼前的巫马亦颛提不起精神头了还不忘看他姑姑一眼,最后趴在桌面上睡死了过去,而那个最让他在意的吕姑娘,似乎也并没有很懂医术,竟然也接着昏睡在地。那个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男子,更是直接竟靠着椅子便睡了过去。
放眼一看,除了那位小姑姑之外,在场的人就只有他是清醒的。孟祁这才彻底放松下来,他对着裕凡说:“小姑姑,颛兄他们不胜酒力都喝醉了,不若晚辈命人将他们带下去歇息吧?”
裕凡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没有惊慌没有惊讶,只是很平静的诉说着一件实事:“你在酒里下了药,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喝醉,只是为什么不在菜里下药,唯独让我清醒着?”
孟祁的脸色一白,神情心虚又自责,他只是犹豫了一会,便走到裕凡的面前深深的鞠躬:“小姑姑请见谅,我与父亲实在是无计可施了,才将想到小姑姑您的身上。”
见裕凡并没有接话,孟祁便只能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们孟家在上一任御灵师失踪又寻回之后,没多久便去世了。这些几十年来,父亲和父亲的父亲以及晚辈我都不见有御灵师那方面的才能觉醒,而我们孟家祖祖辈辈的御灵师皆是半神般的人物,以往那些年难免得罪些厉害的妖或仇家,不过好在府中有仙障护着也没能出什么大事情,府上遇到的小事情父亲与我都尚能应付得起。
可就在昨日,晚辈才发现我的一位好友身上竟然带着那枚七年前害死过典当铺掌柜一家的金簪,昨日里已有两个丫鬟丢死了性命,父亲这才想起在鬼灵方面极其神通的巫马一族,又恰逢颛兄与您来到了此地,晚辈便与父亲一提,而后不知父亲如何想到小姑姑您就是巫马一族的御灵师,可是颛兄护你护的厉害,父亲才想到此下下策……小姑姑,父亲与我皆无恶意,恳请小姑姑出手帮我们孟家渡过此劫吧!”
裕凡将他的话梳理了一遍,不由问:“你不是说你们孟府有仙障保佑?怎的又有鬼祟能进来害人?”
孟祁脸上的恳切微微一愣,遂老老实实的告知缘由:“小姑姑有所不知,我们孟府所在的位置乃是极阴之地,最是得那些鬼祟喜爱,加之那鬼祟有金簪庇护,才能被人带了进来。”
“那你们先祖怎的不选个好地方,偏偏就选了这极阴之地呢?”
孟祁眼中有些矛盾,最后还是咬牙将家中秘密说了出来。“先祖选的自然是好地方,我们孟家的御灵师其实就是传承了龙的神力,得了半神之身有些习惯便跟龙无异。而龙本就喜水阴之地,先祖为了能让历代的御灵师修炼,故而选了这极阴又伴水之地。”
裕凡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心想吕苏说的那孟家出现蛇身的传闻,原来是半龙身状态?裕凡又想起在魏字客栈中那个魏九娘说过的话,看来他们孟家是半神之身的御灵师,在早些年便露出了尾巴啊。
“祁儿!多说无益,还是快请小姑姑移驾去收了那鬼祟吧。”孟伯恩从外面匆匆走进来,仿佛对孟祁的多说有些不满。
裕凡回头看去,才发现巫马亦颛那两个护卫不知何时被人捆绑在地,跟他们的主子一样昏睡不醒。这架势,是赶着鸭子一样赶着她上架啊?不管她愿意与否,都不想给她拒绝的余地是吗?
像是证实裕凡的猜想一般,孟伯恩一挥手,屋内瞬间多了六七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以这饭桌为中心散开分别站着,一副欲要强行将人捉走的架势。
孟祁似乎也没有想到父亲如此决意,这样极端的手法到时候不止会让深交多年的两家人产生隔阂,搞不好还要兵戎相见,当下孟祁苦口婆心的劝说:“父亲,小姑姑心地善良,我们好好与小姑姑说一说,小姑姑自然就会同意的,颛兄他们已经熟睡,父亲又何必如此强势?”
事实证明,孟祁这孩子比他爹来的善良几分,也天真几分,裕凡此时的状态可不是他们与她好好说一说就能出手帮忙的。
裕凡坐在椅子上,表面看来并没有被眼前这情况吓唬住,她平静的开口:“我确实曾是巫马一族的御灵师没错……”
孟伯恩听到她亲口承认,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笑意,也不顾孟祁的劝阻,朗声笑道:“我说你就是巫马一族的御灵师,就算贤侄如何否认,你的名字也暴露了一切。你或许没有在意,但是我却知道巫马一族的御灵师名字中都会有个裕字!啊哈哈,幸亏我机智,不然等你跑了,谁能帮我们孟家重振威名啊?”
孟祁眉头紧皱:“父亲此话是何意?难道我们不是恳求小姑姑帮我们孟家度过此劫吗?”
孟伯恩这才看了眼他的傻儿子,一脸正义凛然的说:“祁儿,你为何不想想,我们孟家渡过此劫,日后还会不会再遇到什么劫难?五十多年前那些贼人能掳走庇佑我们的御灵师,我们为什么就不行?御灵师只有我们四大家才有,我们将她留在孟府,庇佑我们孟府且不更好?大不了,在巫马一族有什么困难的时候,我们伸伸援手就是了。”说完,又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父亲忘了我们孟家世代行善积德,善名在外吗?父亲难道也忘了你与祖父当年有多憎恨那些贼人吗?如今,如此行径我们又跟那些贼人有何区别?”孟祁搭放在巫马亦颛坐着的那张椅背的手,收得紧紧的青筋暴露,一脸悲痛诉控,情绪略显激动。
孟伯恩不为所动的别过头,不去看他,只说了一句:“你现在尚且年幼,不知为父的用心良苦,待我们孟家重振威名过上像以前那般门庭若市的日子,你便知道此刻孟家跟门庭败落没有什么区别!”
“小姑姑,还请你跟我们走吧,我怕他们这些粗人动起手来不小心就伤到了你。”孟伯恩的语气冷硬。
裕凡见他们父子二人吵完了,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很抱歉,怕是要让孟家主失望了。我虽然是巫马一族的御灵师,但那也只是曾经是……我在这里坐了这般久,你们有看到过我出手吗?若不是因为灵力尽失,你们觉得我还会坐在这里这般久吗?”
裕凡的话宛如一道雷劈中了孟伯恩的天灵盖,他以为自己捡到了宝,能就此扬眉吐气光宗耀祖,谁知道下一瞬有人告诉他,他捡到的不是宝而是一块石头?这落差换谁都难以接受,到孟伯恩这更是不想接受了。
“哼!休要骗我,若是你灵力尽失,那贤侄为什么一直掩护着你的身份,还派了那么多的暗卫一路暗中保护?是你不想出手帮忙,想要逃之夭夭才编出的借口吧?来人,捉她去北苑,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一试便知!”
孟祁喊了声父亲,欲要阻止,最终却看着裕凡被带走。
裕凡被带着走了,孟祁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前去。若是有什么危险,他也能替小姑姑抵挡一两分。
在他们走后,就有几个护卫兵进来将吕苏他们绑了起来,跟巫马亦颛那两个护卫放在一处,然后就在门外守着。巫马亦颛的暗卫还在府外等着,他们的家主吩咐了,不能让人逃出去,尤其在今晚。
吕苏浑身被绑的紧紧地,整个人姿势极其不雅的靠在世真的身上,在那些护卫兵走出去守在门外的时候,吕苏这才睁开了眼睛。
北苑,是关着七年前那个书生,也就是现在已经考上了榜首又回乡谋职的状元郎。
金簪的事情,在昨日孟祁才听闻,谁都不曾想到那金簪杀了掌柜的一家后,竟然又回到了书生的身边。此事诡异的同时又带着种种疑点,就好比这金簪为什么一直跟在书生的身边,这书生有什么特别的?难不成那书生是个妖物,金簪只是他用来迷惑众人的假象?
不管那书生是个什么东西,反正人已经被他们用锁灵链锁在了北苑的一间客房里。
孟伯恩的用意就是要裕凡跟那鬼祟交锋,逼得她不得不出手,自然就将她灵力尽失的谎言给拆穿,顺便还能收了那鬼祟,也算是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北苑的大门吱呀的一声开了,房屋内不见一丝灯光,黑暗中却是也带着几分压抑的阴森。孟伯恩将裕凡推在前面,一行人跟在身后进了这院子。有了他们手上的灯笼和火把,倒是驱散了许些人心里的阴森恐怖之感。
孟伯恩命人打开了房门,火把点燃了屋内的油灯,屋内的情景也先显示在众人的眼中。房屋的正中间,有一个瘦弱书生打扮的男子被分别锁住了手脚,手脚上的链子一直延伸到屋顶房梁和梁柱,人看上去奄奄一息的低着头,看不清容貌。而一直被人传说的金簪,也不见在何处。加之暖光驱走了黑暗和阴森,让人看起来有种这只是孟家私下关着一个文弱书生的感觉。
“进去吧,小姑姑,这鬼祟能不能除就全靠你了。”孟伯恩说完,就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神,对着被锁着的书生就是一箭。
那书生的小腿瞬间被射穿,同时疼痛也让那书生从奄奄一息的模样中,多了几分生气痛喊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