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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烈努力想从冷硬的水泥地上起身,见未智留还在一旁哭个不停,不耐烦的说:"吵死了,只不过眉毛被剃掉而已,有什么好哭的。呜哇"双手掩面哭得更凶。
"以后不画眉毛怎么出门嘛。可是学校禁止学生化妆的,人家一定会被老师骂啦被老师骂算得了什么,玛利亚和明日香被你害得受伤住院,你不过是少了眉毛,该谢天谢地了!呜哇叫你不要哭了!烦死了!"妈的,该哭的人是我吧!居然被一个小鬼头绑架,又因为和男人交往的事迹败露惨遭同伴遗弃,有人比我更衰吗!我又没做什么坏事,老天干嘛这样对我!难道是失上辈子欠她的!(可恶)快冷死了。好想抽烟,肚子好饿。早知道就把那团像马粪的苹果派吃下去还可以挡一阵子
叹口气,抬起头看着窗外,东方的天空己经微微染上淡淡的金色,天亮了。
对了,聪应该有马上报警吧?到时候警.察赶来看到我这副狼狈相唉!真是不想活了。对死爱面子的烈来说,没有比这更难堪的了。
"喂"烈轻唤抱膝痛哭的未智留。
未智留慢慢抬起头来,烈一见她那只剩一边眉毛的可笑模样,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哇"哭得更大声了。这噪音让烈忍不住皱眉。"好了,不要哭了啦"她这样子令烈想起胡乱哭闹的陆太聪都是怎么搞定陆太的?
"你听我说。呜,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笑一个嘛。你不用担心,只要每天擦生毛水,很快就会长出来的。而且,没有眉毛也很可爱哦,你看,你比杂志上的模特儿还可爱。呜,呜对不起,刚刚把派弄翻了。我这个人一生气就无法控制你不要介意,其实蛮好吃的,真的。"烈的安慰好像颇受用的,未智留渐渐不哭了。烈放柔了声调,"拜托帮我打开手拷好不好?钥匙就在你身上?拜托嘛。"未智留用袖子抹抹脸,咬着下唇,下定决心似的忽的站起来。
"不要活了什么?我不要活了。"烈看未智留拾起方才陆太扯断的麻绳,不由得脸大变。
"傻瓜!不要乱来!反正被警.察捉去也一定会被爸爸知道!学校也不能去了!人家不要活了!"未智留边哭边找梁柱挂绳子。烈时就像一只垂死的蟑螂在地上拚命挣扎。
"笨蛋!不要胡闹!哪有人为了这种小事自杀!人家真的好喜欢烈嘛!"哭得满脸眼泪鼻涕的未智留终于爆发了。
"可恶的东西!竟敢自己先溜了!"之前被陆太推倒在地的北泉,竟然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逃之夭夭了。
"那个无能的,逃命的时候倒是比谁都快!"未智留忿忿不平的跺脚,烈苦笑说:"你也说得太难听了,他好歹也是你的男朋友才不是!"未智留连忙否认。
"那个笨蛋原本是在我爸的公司打工的。我家拥有一大片田地,还开了一家很大的超市,他半年前在我家当会计,后来趁我爸爸不注意,亏空了200万,就在事情快曝光的时候,我及时借钱给他帮他渡过难关,所以他后来就成了我的奴才了。你一个国生哪来的200万?我家很有钱哦,而且我爸爸每个月会给我10万块零用钱。对了,人家没有那么老,我还在读小学哦。哦,小学啊,小学!?我回家去找铁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到她刚才挤过来那肉呼呼的胸部,现在的孝都发育的这么好吗?
"这些小鬼真是人小鬼大。"忽然觉得好累(应该叫她顺便带一包烟来)此时阳光穿过仓库大门斜斜的照了进来。折腾了一夜没阖眼,一下被光线照到,让眼睛十分刺痛。闭上眼,把头靠在椅背上。真的好累,好想早点回家,泡个热水澡,好好吃一顿,再补个眠忽然,刺眼的光线被什么东西遮住,脸颊也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烈心想大概是她回来了。
"找到铁钳了吗?"疲倦的张开眼,偏过头看向大门口,只见一个身穿昂贵黑色喀什米尔连身长外套的欣长人影,肩上扛着之前弃主逃亡的北泉,沐浴在清晨的曙光中。
宽阔的肩,伟岸结实的身材,高雅优美的俊容,十分从容优雅的,仿佛走过红地毡的王公贵族一般,缓步走到烈的身前,把肩上的北泉往旁边一扔。
烈茫然的瞥一眼像个死人似的躺在地上的北泉,只见他不知为何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这才想起眼前这个平常斯文优雅的男人拥有一身职业拳击手的高段实力。
"烈儿你看,我帮你把鞋子带来了看你冻成这个样子,教我好心疼呢。我们现在就回家去泡热热的香草浴。"蹲跪在烈的身前,扶起他冻得冰凉的脚轻轻的枕在膝上,细心温柔的为他穿上靴子,烈只是怔忡的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
"烈儿现在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撩人了。"西冈用姆指抵着下颚,看着双手双脚都被拷在椅子上的小喜欢的,用那诱人的迷魅嗓音说:"今天晚上,我们也来玩玩看?我有一天我有一天走进森林走进森林遇见小聪聪小陆,应该唱"遇见小熊熊"才对。"二人手牵着手漫步在田埂上,陆太一边唱着儿歌,聪在一旁附和。大片金黄色的麦穗无限延伸,目光所及尽是一派悠闲的田园景色。
"真的好乡下耶,到处都是田田,怎么没有便利商店哩?人家好想吃御饭团说。聪聪,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早知道应该先问清楚再走的。"聪边说边吐着白烟,十月下旬的清晨已经是相当寒冻。
"只要一直往东走就一定可以走到东京,可是我们8点前要进棚,小陆,你身上有没有铜板或电话卡?没有耶。啊,我有带手机哦。嗯打不出去。这里没有基地台。怎么都没有计程车经过。会在这里经过的大概只有牛群和猪仔。我看我们得先找到公共电话,和社长取得联系,而且还得赶快报警去救烈才行。哦"陆太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往回看。由于他们已经走了相当的一段距离,仓库早就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端了。聪将自己微冷的身体往陆太依过圠,由于陆太还是幼儿体温,身体始终暖呼呼的,靠起来很舒服。
"你担心烈吗?我跟他绝交,不要理他了。"陆太赌气的嘟着嘴,低头又开始往前走。聪无奈的苦笑一下赶紧追上去。
"你真的不回去看他?不要!可是你不担心他吗?聪聪如果会担心的话就回去看看吧。真的?你不跟我一起去吗?"陆太咬着唇还在赌气,聪上前挽着他。
"我和阿烈和聪聪第一次见面是二年前,在新宿的旧公司,"陆太直直往前走,开始喃喃地说着。
"人家对聪聪一见钟情,马上就决定将来要和聪聪结婚,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嗯。"聪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那天正是东大的放榜日,就在他看完榜单正要回家的路上,遇到南原小姐的父亲,也就是他们经纪公司的前任社长,被他死缠活缠的硬拉到当时位于居然就在附近晃了新宿那间又小又旧的办公室一打开门,就见到一个看起来凶巴巴的美少年和一个个子长得比自己还高,眼神却是一派纯真无邪的少年。聪第一眼看到陆太就爱上他了,于是对南原小姐的父亲提出条件,若是能与陆太一起的话,他就和公司签约。
"阿烈他,虽然长得得漂亮可是看起来好凶都不太爱说话,又常常骂人家笨,人家每次看到他都好紧张,其实那时候我不是很喜欢他的可是后来,我害他受伤的那次"那时候他们才刚发片,外出宣传的时候,公司为了省钱只给他们订了一间双人房,为了打发时间,陆太和烈就玩起摔角游戏,陆太孝心性,一时玩得兴起忘了斟酌力道,一用力就把烈的右腿骨硬生生给扳断,让烈身受重伤,石膏打了一个多月。更惨的是,刚出道的他们因为少一个人所以没办法宣传打歌,被迫取消所有的活动,连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唯一的一个可以上电视当特别来宾的机会,也被临时拉下来换成别的新人去上。
"明明是我害他受伤的,可是那时,阿烈叫我不要讲,要挨骂他一个人挨骂就够了,然后跟社长说是他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我记得,他也有叫我不要说。他说,因为我们是好哥儿们。"陆太停下脚步,聪慈爱的看着眼前儿童般纯真善良的小喜欢的,细心的倾听他的说。
"阿烈亲口说的,说我跟他是好哥儿们。是啊。"聪完全可以体会他的感受。
或许,烈只是随口一说。--但是,才十五岁就已经睡过女人,会抽烟,会喝酒,说起话来一副大人模样的烈,对陆太来说,除了敬畏害怕之外,更有一份强烈的崇拜和憧憬。烈亲口承认陆太是他的"哥儿们",这句话一下子缩短了他与烈的差距,烈不再是那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也让他感觉自己可以像烈那样变成成熟的大人,这些赐给了他无比的自信与力量。若不是当初烈的那句话,原本个性就温温顺顺的陆太,恐怕只要烈一开口,陆太就会害怕得发抖,哪敢像现在这样和他斗嘴。
"可是阿烈,他为什么瞒着我,不肯跟我说。"宛如希腊雕像那般深刻俊美的脸孔,一下皱成烂蕃茄似的,开始哭了起来。
"小陆哥儿们不是应该肝胆相照什么话都说的吗?所有的事都不可隐瞒的不是吗?是不是因为我还是孝子?阿烈一定觉得跟我讲话很无聊对不对?"聪伸手轻轻的将陆太那头形完美的小脑袋揽过来,温柔的安抚:"他只是不好意说而已。烈其实很怕羞的。他可能是怕我们笑他吧!呜,呜乖,不哭。我相信烈还是拿你当哥儿们的。"轻柔的吻干小喜欢的脸颊上的泪。就在这个时候,警笛声呼啸而来。
"陆太……聪!"一部灰色的国产车,车顶上的红灯不停闪烁,从田间急驶而来。坐在驾驶座旁的人,伸出上半身朝相拥的二人猛挥手。
"南原社长!?"车子开到他们面前紧急煞住,扬起一阵尘土。车门打开,南原小姐还是那身白色套装,迫不急待的冲下车。
"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没有。我们二个人还好真,真是太好了"南原激动的握住他们的手,也不顾自己一身白,当场双腿一软,跪坐在田埂上。聪和陆太看到这个连在自己父亲的葬礼上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工作起来更是一副无敌女强人姿态的社长兼宣传,竟然瘫坐在地,不禁惊讶的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