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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衅毛丫头,你就是存心伤我心。”宫蕤摇头晃脑的说道:“不过也算了,我知道你不是特意来东陵见我的。”
明月想了很久,终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宫蕤,我其实一直都想不通你这样一个孩子气的人怎么统领百万大军,怎么威慑下属,怎么上场杀敌,怎么让全天下欲侵犯东陵的敌军闻风丧胆,怎么就是名扬天下的烈风将军。“
风卷着轻薄的衣袖抚在腕骨上,像是蝶翼的轻触,明月微微一笑,她看着宫蕤,突然说道:“宫蕤,虽然我总是看不透你,但是我觉得你绝对不是坏人。”
宫蕤冷哼一声,仰着下巴说道:“本将军身份显贵金玉其外锦绣其中,随随便便被你看透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话刚说完,他就凑上前来,笑眯眯的说道:“衅毛丫头,给你一个看透我的机会,你要不要?”
明月一撇嘴:“你还是自个留着吧。”
“哎,”男人叹息道:“不解风情的女人啊。”
路上经过一个卖鱼的摊位,明月微微驻足,好奇的过去看了两眼。只见一口大水缸里养了很多红尾金鱼,绯色如霞,娇憨可爱。
明月对于养鱼很在行,
宫蕤看她喜欢,顿时掏钱买了下来,摊主少见这么大方的顾客,另送了他们一个瓷瓮装鱼。
此时已经很晚了,明月身子骨本就不好,又很是畏寒,加上这段时间忧郁犯愁,不由得有几分倦怠,两人商量着就要回去。
回到湖边的时候,马儿仍在闲闲的吃草。几个孝蹲在一旁,几次想去拉马缰,想必是想偷马,却怕马踢他们,犹犹豫豫的不肯走,忽见主人回来,一忽就散了。
明月和宫蕤上了马,因为多了一翁金鱼,所以就在长街上慢悠悠的行走。
明月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想起当初在在那大树下第一次遇见宫蕤的时候,感觉好像是上辈子一样。
更鼓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明月的精神越来越困顿,最近不知为何,她就越来越可睡。她骑坐在马上,身子越来越软,额头靠在宫蕤的身上,竟然就这样缓缓的睡了过去。
坐在前面的男人顿时一愣,他奇怪的回过头来,就见少女额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呼吸浅浅,竟就这样的睡了过去。
夜风吹来,少女鬓间的玉兰花幽香阵阵,男人的面上再无平日里的玩世不恭的轻笑,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明月,任凭马儿前行,也不扯缰。
东陵是花国,道路两侧花树处处,微风过处,偶有花瓣落下,像是纷飞的蝶触,明月一身鹅黄色锦裙,随风摇曳万千丝绦,在花树缤纷中,好似仙子精灵,不似凡人。
马儿轻踢,明月突然眉头一蹙,微颠了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宫蕤手疾眼快,一把环住了她的腰。随即原本不善武艺的男人顿时旋身,一手按住马鞍,身子飞腾而起,下一秒,就已从前面跃到后面,双手环过明月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入睡,而后轻轻一抖缰绳,马儿缓步而前,步伐稳健。
夜风吹来,花树上竟有残存的雨水散落,随着万千花瓣,纷纷飘零。
冷月凄迷,宽敞的青石道古朴典雅,一骑瘦马上男女共骑,男人手握着马缰,怀抱着憨憨入睡的少女,另一手则从马儿的背囊中抽出一把青竹做骨的竹伞,遮于头上。冰凉的露珠噼啪落在伞面上,有清脆动人的声音响起,男人衣衫暗红,被风卷起衣角,好似火一样的蔷薇。
“东陵就要不太平了,”
远处有男人低低的叹息声传来,宫蕤长吁一口气,然后轻轻一笑,笑容看不出有多轻松多开心,只是他好像是习惯了这样笑着说话一样:“几个月不见怎么身子成了这样呢。”
“东陵就要不太平了,你其实真不适合呆在这样一个地方啊。”
月光铺陈如霜如雾,偌大的金吾宫,渐渐的呈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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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几乎在这两个月里在迦蓝谷的事情都过了一遍。
轩辕灵宵失忆很快就恢复了,他们一天天过着看似平静实则暗涛激涌的日子,轩辕灵宵去迦蓝谷并非偶然,但也绝不是明月所想的那般是被人所害。
一切只是为了权力。
太后来本家是迦蓝族,这些年来一直野心勃勃想回夺回权势,一遍独揽东陵大权,完成自己卑鄙可耻地对权力的贪婪欲望。
她和轩辕灵宵便面上是极好的母子关系,只是背地里她一直提防着轩辕灵宵,设计者轩辕灵宵,暗暗筹划的许许多多的事,只待有一天一把将轩辕灵宵毁了,她当年是在是走投无路才辅佐了看似废材一无是处的轩辕灵宵,想辅佐起来单个傀儡皇帝,于是极其残忍地害死了轩辕灵宵的母亲,一切都很顺利,杀人、嫁祸、独善其身、然后作用大权,只是她玩玩没有想到的是轩辕灵宵越是长大越是脱离了她的控制。
仅仅三岁的轩辕灵宵聪明几乎可以用“令人发指”四个字来形容,她越来月亮害怕,只能绝尽全力扮演一个慈祥的母亲,好在轩辕灵宵当时年纪尚小,几乎不知道背后的那些令人不可启齿的肮~脏计划,其实只不过是她以为而已,轩辕灵宵是何许人也,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年,皇位尚不是十分稳定,儿大吼手中掌握着一定的权利,轩辕灵宵便一直一边默默计划着报仇一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息微姑娘也是太后在背后偷偷动的手脚,这次轩辕灵宵看似去迦蓝谷像是去游玩一般,其实是为了一个能号令全下野兽的巫火令,只要这块令牌到手,所有的迦蓝势力尽为轩辕灵宵所用,太后即使能力在强,也是逃不出的,不是说了吗,成也萧何败萧何,何处生的必何处灭。
迦蓝谷是个极神秘的地方,外界与它只见有一层结界,只有没有内力的人才能进入。
适于轩辕灵宵用药封住了自己的内力,因为药理的副作用影响,是以短暂失忆,明月常常想,如果轩辕灵宵当时没有失忆,他们又会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会不会这样艰难。
轩辕灵宵和明月再迦蓝谷里的日子相比是明月来这个世界上最为快乐的一段时间 了,他们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天亮了,两个人一起起来,然后一起吃饭,一起收拾,接着他出门,她在家里等他,对,就是家,灵雎宫里住了那么久,除了孔雀儿,明月几乎没有把里面的任何东西当做是自己的,只是坚朗谷短短一个月多,那座轩辕灵宵买来的宅院竟然成了明月寄托全部的地方。
高大空寂的宅院坐落在十里荷塘之间,以极品楠木筑成临风的水阁,四面湖水青青,天水澄碧,湘妃竹帘半开半卷,雅洁若兰,这个季节已经没有荷花了,但是轩辕灵宵买来的巧手的侍女却以白碧二色的彩绢制荷叶绢花,让它们飘在水上,远远望去,风过叶摇,倾倾荷叶呈碧,好似真的一样,迦蓝谷景致秀丽,堪比东陵皇宫大御花园。
那座宅院在明月心中那么重要。
仙子阿一切就要结束了,轩辕灵宵在迦蓝谷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可怕的在几天内赢得了迦蓝权力领导阶层的肿大信任,然后又以雷利手段多去证券,最终将巫火令拿到手。
是啊,这就是轩辕灵宵,神只一般的人物。
只是一切都结束了,回来的前一天,轩辕灵宵只是告诉她:“我们明天就回去。”
回哪里去?这里已经是明月的家了,还要回哪里去?也许明月骨子里傻透了,她或者死活只是为了爱,好想只是为了爱而活一样。
那白发苍颜的老先生告诉她说她是不属于这个时节的人,跟她说她的机缘未尽,她的什么机缘呢?他只是说了这些没有其他,没有告诉明月该怎么走下去。也许在去迦蓝谷之前,明月还可以信心满满说可以离开,离开去一个没有轩辕灵宵的地方,去一个可以潇潇洒洒带着的地方,可以让自己毫不牵挂,还不怀恋,随时来就来走就走得地方,可是现在在也不能了。
如果她是以爱为I翅膀,翅膀断了怎么办。
轩辕灵宵回来了,巫火令是他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东西,他的大仇即将得到实现,而且,息微姑娘就要回来了,那个传说中他心尖尖上的女子,那个美如三月湖水一般的那字啊,儿那个时候明月索要做的就是牺牲,用自己的血解开巫火令的封印。
这些东西轩辕灵宵没有对明月说过,也从来不提,明月也没问,若是以前还有震惊恐惧和怨恨,若是之前,还有期待,直至昨日接到消息,息微回宫,明月突然就笑了,就这样吧,谁叫她爱上了他,谁叫她飞蛾不活了呢。
她在这里,慢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