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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姜迟再去打听车马行踪的时候,却得知那人已经离好几日了。
姑苏城距京城太多遥远,一去又是一次长途奔波,她母女俩身上的钱财根本不顾做路费。
为了攒够盘缠,姜迟在大街上来来回回转了七八回,只希望能找到她母女俩能做的,又可以赚钱的法子。
就这样,她们母女俩算是能做的活全部做了遍,紧紧巴巴又两年,姜迟才决定去京城余府。
这期间,常稷偶也会小住,帮姜迟做活,走的时候姜迟用常稷给的符纸传达离别。哪知常稷反而跟来,护送了她们一路。
伊始归门,母女俩却是不受待见,尤其是余明堂。只到底血浓于水,余明堂还是选择了原谅,让她们入住余府。
分离十多年之久,余姚又是余府的丑闻。
方认亲不过三五天,满城的风雨。
余姚的几位嫂嫂,旁敲侧击多次表明希望余姚离开,如若不然,余家尚未出嫁的女儿怕是都要断了亲事。
余家小辈见了他们母女也就是打声招呼,然后立即离开躲得远远的,很不待见她们。
这一切,余姚都忍着,只是每至夜晚都是坐在床边落泪。
姜迟见不得余姚落泪,又坐在她身边,与她一夜一夜地说话,劝服了余姚隐忍留下的心。
与其待在京城享受富贵的怨气,不如回去过清贫的自有。
一切都由姜迟做主,余姚出面,母女俩一如匆匆来到京城,又匆匆离开京城,不一样的是回去的时候不用担心盘缠的事。
回到姑苏城,母女俩又过着以前的生活,一两年又过去,贫苦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期间最大的喜事就是余姚遇上了真心待她可托付一生的人。
见到此,姜迟一次次与余姚商议,终于在十一岁这年说服双亲,离开姑苏城外出闯荡。
而她找的带路人就是常稷。
午末未初,正是新弟子们去上课的时间段,各个山头都异常热闹。路上走的,天上飞的都朝着一个方向。
常稷就在这时候带着姜迟到了他的院子院子。这是姜迟身为凡人第一次御剑,还是不大适应,一到院子她就让常稷给她找个房间睡觉。
一觉睡醒,已至日落,姜迟伸个懒腰,穿上自己的衣鞋,随手用带子绑了头发,然后就开始四处打转。
屋子很素静。床的左前侧靠墙的有两个衣柜,右前侧有一抬原木梳妆台,对面窗子下一案书桌。书桌两边各有一盆半人高的盆栽。书桌上的书整整齐齐摆在书桌左侧,笔墨纸砚右侧。
从窗子往外看,可以看到满院风景。满院的绿色,实在不像修仙者居住的地方。
出了卧室,左转下楼,穿过室内走廊,不几步就到了客厅。
客厅正墙上悬挂山河图。仔细看,其中的一草一木仿若活了一般,都在向她招手。
姜迟慌忙转身跑到外面捂着胸口喘气。
常稷究竟是何人?堪堪少年郎独处一个院落不算媳,可客厅内灵图不是谁都能轻易摆出来的。
对面提剑而来的不是常稷又是谁?
常稷打量姜迟周身一圈,很满意。自从第一次见到,他就想把她带回来宠着,只可惜姜迟心系其母亲,一直不愿意。不过四年轮转,他采取大师兄的建议,女儿不来,他去找女儿,果不然将女儿来回来了。
这回师兄们就不会说他是唬人的了,他是真的捡了一个女儿。
“这是哪里?”
“忘虚山,千元院。你是我捡的,以后就跟着我吧。”常稷收了剑,一手摸着姜迟的头顶,“叫我阿爹就好了。”他记得前几年大师兄捡回来一个小姑娘,就让小姑娘喊他爹。
为此他还特地去多番请教大师兄,加上自己的参悟,他觉得让姜迟喊自己爹爹再正确不过了。
姜迟一脸果然,心里想着让他作罢的注意。尽管是真心感谢常稷多次帮助,但这个“爹爹”她是不能认的,撑死了也就是个兄长或师父。
“怎么了?”常稷把姜迟拉起来围着她左看右看生怕她磕着碰着。
“常稷。”
“叫爹爹。”摸头。
“不是,常稷……”
“叫爹爹!”常稷怒其不争。
姜迟扶额,这可怎么办?
“我今年十一岁,你今年十四没错吧?”
“嗯,十四岁。”有问题?
“我还没同意呢,不能叫。”她要想想到底哪里出错了。
“你同意不就好了?”这么麻烦。
“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嗯?”姜迟拿掉头上的爪子,试图和她沟通。
“嗯。”常稷点头。闺女说话,他要听。
“我今年十一岁,你才十四岁,咱们年岁相当顶多算是朋友。阿爹不可以乱叫,你明白吗?”姜迟想拍常稷的肩膀,垫了垫脚,够不着,改而拍他的胳膊。
“那好吧。等我长大了,你记得叫我阿爹,不能耍赖。”
“不耍赖,不耍赖。”修仙的日子长着呢,认不认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你们这里还收弟子吗?”反正她哪个门派都不知道,先问问。
“不收。”常稷的耳根一下子红了透,他年岁不到,资质也不够,还不能收弟子。
但是看到姜迟失望的神色,常稷不知所措,自责不已。
“你先别着急,我收不了弟子,我可以问问师父师兄。你等等,我去去就回。”常稷情急之下也忘了自己的身份,直接跑出去了。
看着狂奔而去的少年,姜迟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羞耻心。单纯的少年呐,真可爱。